每次放榜后的当天，三位考官会举办一个会，请本地有功名的人和排名前十的童生参加，主要是讨论、点评和鉴赏这次县试的试卷。

请柬本来让别人写就可以，但蔡县令自己写，说明他对今天的会极为看重。

等忙完一切，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院正门大开，外面人山人海，大量的考生和亲友挤在外面，把院门口原本宽阔的场地挤得水泄不通。

不等张贴金榜，一个人急急忙忙向院内走去，众人一看是本县的鲁捕头，都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鲁捕头快步找到蔡县令

最后一人的声音飞跃千山万水，在济县院的阅卷房内炸响，所有人都如同耳畔听雷，毛发如同在狂风吹乱。

众人又惊又喜。

“半圣传音？抵我一月苦修啊！”一位讲郎欣喜若狂。

万学正道：“一般来说如果半圣同意，只会默认，可半圣竟然开口，是怕我们不给他甲，说明很认同，仅次于半圣钦点，是大好事啊。”

蔡县令思索片刻，却道：“半圣传音这事千万不可外传。一来他年纪还小，万一知道此事必然骄傲，对前途不利，等他成为举人再告之不迟。二来么，他得双甲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再有半圣传音，不知道多少小人会背地里伤。这件事我会上禀相，让他下令封口。要是敢把今天的事传出去，罪同杀进士，当受五马分尸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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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行写：方仲永，乙，乙下。

……

“生不逢时。”王院君看着方仲永的名字低声说。

写完五十个童生的金榜，蔡县令说：“我来写今日的会请柬。”

王院君和万学正沉默以对。

蔡县令目光如冰，体内才气涌动，一股寒意在阅卷房内蔓延。

进士一怒，才气可化为能杀人的才气之枪剑，异常恐怖。

十位在院教书的讲郎急忙弯腰行礼，口称不敢。

“我等世代为景国民，见此英才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加害？”

“我与方运是远房亲戚，我还教过他识字，断然不会害他。”

“可甲，可乙。”

又一人开口。

“天之门生，伤病赴考，字可练，向圣之心难得，甲！”

最后一人许久不语，最后口吐一字。

“可！”

“哼！”蔡县令不悦地冷哼一声，试卷的名封还没打开那个讲郎就知道是方运的，可见这几个讲郎没少偷听他们三个考官说话。

王院君说：“县尊所言极是，他毕竟年纪还小，切不可过度捧杀。那个方仲永我也见过，一直为他担心，可惜他父亲利欲熏心，日后难说。”

蔡县令点点头，说：“既然名次已定，那就开名封，写金榜。”

于是众人把试卷封住名字的地方撕开，然后拿出五张很大的黄纸，就是所谓的金榜。

蔡县令只扫了一眼就记住五十名童生，提笔在第一张黄纸的左上角写上：方运，甲，甲。

第十章 甲等! (第2/3页)

空流转，有四季轮换，有空谷幽山，也有市井喧闹，从塞北草原到远南雨林，从极西荒漠到东海之滨，凡世间种种皆在其。

此时三人眼闪烁最多的画面是圣元大陆各地院的场景。

圣元大陆十国十州，每州府，每府县，七千余座院内的一切尽在三人眼底。

一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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