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久没有声响，连蜡烛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仿佛都消失了，许久之后才听到一声没有任何情绪的“好”字。

范川退了出去，郁涛随后也离开，除了不久前闪动了一次眼神，始终是冷漠坚硬的军人气质。

张重衣拿起桌上那张纸，在烛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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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老汉双手交叠，轻轻摩挲，他收起些许笑意说道：“城主，西面的商路至关重要，和朝歌的一战已是必然，出兵令上有资格签字的早就过了一半，何必要去讨那些没趣的。”

“老爷子还说了，你们敢动一兵一卒，他就要从那张摇椅上站起来抖抖身子了了。”范川笑说道。

张重衣皱起了眉头，他注意到范川说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这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老汉没再说话，只是摩挲的手指重了一些，他当然知道，就算所有人都签了字，只要没有那个人的名字，出兵令就是一张废纸。

张重衣叹了口气：“七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放下，芷衡没有，军神老爷子也没有，我还要再等多少个七年。”

“重衣，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以后，我就不再是晨曦的军师了，我爸老了，我也老了，我现在只是听风湖边的一个老头子。”范川再次弯下腰，轻身说道。

第十五章 晨曦武夫 (第2/3页)

圆的，像一位甩手富家翁。最不起眼的是位矮小的中年男子，他长得太矮，坐在复古太师椅上的双腿够不到地面，此时正伏在桌上借着烛光读着什么，伏在桌面的双臂差点高过了肩膀。

范川的到来打破了平静，矮小男子笑着从太师椅上蹦下，说道：“范师，老爷子怎么说？”声音倒很是粗犷，容易让人想到粗糙的砂纸。

范川弯下腰，两人的头刚刚齐平，他恭敬的说道：“重衣，老爷子还是那个态度，签字二字我都没有敢提，他说，再说的话就要打断我的腿。”

矮小男子自然就是晨曦的城主，他有些遗憾的皱了皱眉，搭扶起比他高上一个头的范川说道：“范师辛苦了，其实让你去之前我就大概想到了结果，只不过没想到他们反应还是一样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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