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酒又再过三巡，菜已过五味完毕。之前装满酒水的大坛子滚到墙角碎叶从中去了，瓷器酒碗朝地盖着好几个。

哥哥常顺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弟弟常青年轻气盛，还算清醒。他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试图保持清醒。

摇了一次又一次，好不过瘾。可这一次，大概是用力过猛，他一下子把自己从凳子上给摇下来，直接瘫坐在成芸跟前，头碰到了成芸上身，把成芸给吓一大跳。还以为是常青发酒疯了呢。

“你没事儿吧，常青哥。”成芸两只小手搭在常顺的肩膀，担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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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子里烧烤的香气被凝结成深沉的哀痛，困得院子里的杂草都很难透过气来。只有烧得跟太阳一样红热的木炭紧凑着滋滋地发出刺眼的火光。

“谁呀，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呢？”是嫂子的声音。既尖锐又尖酸，矛头直击常顺兄弟俩。

“哎，你你，你快出来收拾收拾东西，别光顾着睡觉啊你。”常顺朝屋里说道。今晚被酒蒙蔽了意志，可是什么话都敢冲媳妇说。

常青可不敢打扰嫂子睡觉，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及时地收住嘴不哭了。

成芸一个人把吃剩的东西搬进屋，各种盘子餐具都收拾妥当之后，跑去洗了手，感觉有点累，又有点冷。她静静地坐在烤炉边上伸出手来放在火炉上方取暖。

237 ： 出手 (第2/3页)

 弟弟常青喝着父亲的高粱酒，听哥哥这么一诉苦。“哗哗哗”地眼泪又下来。感想，自己常年不归，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也帮不了哥哥分担压力。实在对不起父亲，又对不起哥哥。

“大哥，您别难过，来，喝酒，喝酒。”常青端起一碗酒和哥哥碰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啊，你来了，就别走了，不能再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妈怎么办哪。”哥哥常顺说着说着，沙哑着嗓子哭出声。

“哥，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弟弟常青也陪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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