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无奈地摇了摇头，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我的把柄就是身后剩下的一群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要知道他们每一个对我来说，都是和你一样的兄弟啊”

听到老周的这段话，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任凭手中的钞票四处散落，此后整晚再没说过一句话。

疲倦的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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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深吸了一口烟后，我才把自己周身的颤抖勉强安抚下来。仅管我极力想从老周所描述的经历中帮他找到哪怕只是一丝的生机，但事实就如此残酷。试问，连深谙江湖规则的老周都只能在这团迷局中身不由己，作为一个尚未踏入社会的菜鸟又怎么可能救他于刀山火海中？思考了不知道多久，我从箱底里翻出了五百块钱，默默地放在了老周面前。

“我手头暂时只有这么多，你明天一早就去买火车票，能走多远走多远。等你安顿好后再联系我，我会想办法再凑点钱给你汇过去……”

半阖着眼的老周在听到我的话后，猛地挺直了身体，似乎想要激动地坐起来，但或许是又扯到了自己的伤口，最后只是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沉默许久，才颤声对我说：“阿、阿庆，谢谢但我不能走。”

“不走？！难道要留下等死吗？！！如果你觉得这样傻瓜一样的送命是一种对柴哥的尊敬、是为小静履行承诺，是为了给我们几个所受的屈辱一个交代的话，我只能说：老周，你tm骨子里就是个不值得救的白痴！！！”我不管不顾地冲老周喊了起来，但红着眼眶的老周回答我的却反复只是那一句话：“可是我走不了。”

“你有什么走不了的？难道还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我激动地继续问他。

二十三、城北那些事 (第2/3页)

一起对抗小海。其实在之前我已经想到，柴哥这边的情况一定很糟糕，可当我见到他们仅有的几十号人和为数不多的资金时，才知道所面对的现状有多么惨！

真想象不到小海在短短几年里竟然为叛变柴哥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不但私下里通过收买、离间等手段削弱了柴哥部下，而且接手了帮内大部分的赚钱生意。除此之外，由于他也跟随柴哥多年，对帮里的每一个藏身地点几乎都了如指掌，所以在与他的交锋中，我们除了个别几次偷袭得手外，几乎是一面倒的大败。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的人变得越来越恐慌，大家死的死、伤的伤，甚至为了保命，有人开始偷逃和出卖兄弟！唉，今天我就是被内鬼出卖，才被小海派来的人堵在了窝里。我和手下的几个兄弟拼死才冲出来，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没办法作出安排，所以不得不找到你帮忙……”

因为老周说上几句便要停下喘喘休息，所以他断断续续地许久才把经过讲完。最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苦笑着望了我一眼后，缓缓地半躺在了床上。

而我的心情却远没有随着他的身形而平覆，回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讲述，其中的惊心动魄不必复述，只听他所讲到的：“有人开始偷逃和出卖兄弟”这一点就足以想象，现在的老周已经身处绝境，如果再勉强继续下去，或许剩下的仅有一个结果——把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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