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红尘

〖惑红尘〗

第三十八回 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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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只要这个名字。那个名字,那命,都埋葬。”

“玉霖是空的,空的,忘或不忘,都一样。”

“玉霖是我的,我在,玉霖就在。”

玉霖在炒面里,在相册里,在红尘中。独玉霖,不在盈盈那里。盈盈知道,玉霖会走出来,盈盈还知道,玉霖一定会在烟里,那烟,是盈盈买的。

“海儿,玉霖该忘,玉霖该被放逐,玉霖只是一个人的玉霖,玉霖从来就是一个人的。”

“你的手,是我最爱的那双,一直不忘。”

“没这送别的人儿的眼神,令你挂肠吧?”

“都一样,她该叫盈盈,不是海儿。”

“叫什么,都无妨,只要你还记着,这名,不过代号罢了。”

“那手,好好保养,来年再会,记得,给我欣赏。”

“流氓。”

车队走远,街角。

身影,长发飞舞,已凌乱。

“哎,走得再快再远,谁又能,走出玉霖的思念?”

扭转过来的身躯,瞬间就贴近了婷婷的身体。那双手,已在婷婷的腰上。眼神里的犀利,婷婷没见过,是玉霖的。

“你像玫瑰,却有刺,扎到心里,很痛。”

婷婷的嘴巴张开到极至的时候,玉霖已经没了踪影。

城市的街道。

喧闹过后留下的处处碎花彩纸和鞭炮的残躯。

还有盈盈垫起脚尖看到的凌乱长发以后掉下的泪。

“该走,舍不得,放在心底。”

“舍得,幸福的放弃。”

“曾讨厌过,甚至,一直。”

“谢谢,装着不讨厌,陪我,送别。”

“瞅你可怜,怕你撞坏了城市建筑,不得不。”

街道。

黑色名车,双喜,一簇玫瑰,紫色。

白色。婚纱。

迎亲的车队,很长,以至于人群最后的两个身影,无人看见。

玉霖的臂弯里,是婷婷的手,那手,比盈盈的白皙,还温柔。

山脚下的小饭店里,任杰的话,多了起来。

“可走了,不知道那爱,是否还在?”手里的杯中,清澈的醇香,任杰缓缓的说着。穿梭的服务员和偶尔进来的客人,任杰没在意。“盈盈没上班,不知道搬哪去了?电话停机,人消失,五个,如今只我们。”移动身体,任杰看着玉霖,很专注。

“该有个伴,这个冬天,会暖。”玉霖的声音很低。

红,一点红。

醉红的唇,对男人,是必杀的绝招。只是必杀的绝招,也是招,是招,就一定会被破解。就如此刻,盈盈正平静的,躺在副局长怀里。

“盈盈知道,盈盈守着,守着玉霖走出来的时候,有盈盈给你添件衣裳,有盈盈在夜半,催玉霖回家,盈盈一人,怕。”

“再来一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筝,我来,二胡,你来。”

筝胡低沉。

暮蔼。

无人歌唱。

“嗯,嫁了,有家。”

“娘忘了玉霖。”

“不认识,何来忘?”

“盈盈认识。”

“盈盈叫海儿,不叫盈盈。”

“剑,太快。太快的剑,自己也会受伤。”

“知道伤,就死不了,死不了的,就要活着,活着,就要快乐。”

从来快乐,就是男人和女人。

窗棂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音乐飘荡在屋子的每个角落,牧羊犬蜷曲在盈盈的脚边,享受着这和煦的阳光。

钢筋,水泥,尘土、机器。

眼睛,布满血丝。

框架矗立,图纸上的线条,勾画在地面上。玉霖看着这些,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不知从哪一天起,盈盈就没再出现过。

没有人去找,再相聚,只玉霖和任杰。任杰的发,剪了很多,新的造型,像一个教书先生。儒雅,任杰永远的样子,玉霖喜欢。但玉霖没说,偶尔划过的眼神,没人察觉。

已近深秋,阳光却依旧那么暖。睡衣上没有任何图案,一袭丝滑,和肤色浑然一体,羊脂玉一般。指甲上的贴花,早就换成了另一种造型。电视剧里的二奶,这是盈盈想起的词。微微皱起眉头,牧羊犬,被踢到另一个角落。

暮蔼,筝胡合鸣。

弹、点、拨、拉、旋、扣、掠,手,再轻巧的划过。只是眉间,点点抑郁,似乎正预示着什么。

律乱,音残。

“娘让我嫁。”

第三十八回 如梦似幻 (第3/3页)

渐褪色的容颜,和强作镇定的笑脸,玉霖有些心酸,然后,这心酸就化成了对云非语的怨气,闷闷地回了两个字:无聊。从那以后,云非语就没再打扰。

转眼间,春天就过去了,夏天来了,然后,夏天又过去了,秋天来了。

玉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消磨时光。也常常在网络上打发些寂寞和空虚。或者,和一些陌生人闲聊。让他奇怪的是,自从和云非语断了音信后,就再没了和人深聊的兴致,大多只是招呼下,便不再理睬。如同一个雨夜他写下的文字:江南的雨颇具神韵,始终含着入骨的婀娜,浅弱的轻愁,一年四季里就那么洒洒扬扬的悠然而来,不由不让人感到委婉或凄恻,细腻处无从描绘,唯知所有的烦恼杂虑都被雨水浇灭,只剩下洗涤后的清幽,静静的置于一角感受这如诗般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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