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仿佛压了块石头。方笑云不喜欢小王爷，哪怕拿到那么多财宝，哪怕听了这个故事，依旧谈不上喜欢。但这不影响他对事情的看法，就事论事，他觉得两位小王爷太冤枉。

“不一定是我们俩个。”小王爷摇着头。“倘若圣祖之魂的确存在，且被唤醒，则我们俩都会死，否则会有一个活下来，到时候，他便可集二人之所长，变得极其强大。”

“呃......”

方笑云本能地想问谁活下来的机会更大，当他看到小王爷的眼睛，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二人操戈，一步涅槃。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悲伤与愤怒，天地为之动容。

高台之上，轩辕无过的四肢被固定，脖子套着铁环，整个人如“大”字摊开。他的双手手腕各插有一根管子，鲜血流出来，顺着管子经过凹槽，再通过两条细纹后，聚集到正当中的那个巨大符文上。

抽血的速度受到控制，过程极其缓慢，符文则仿佛干涸的井，鲜血流到上面就被吸收，等把一道笔画喂饱才会蔓延到别的地方。吃足血的笔画颜色由灰白慢慢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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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爷爷决心不让那种事发生。”

......

......

八王府，地下宫殿，法坛中央。

“那位皇族长老打算怎么做？”

“他要把我与无过的魂魄抽离出来，合二为一。倘若圣祖之魂也在其中，融合之后定有迹象。”

“......不是要测试吗？”方笑云大吃一惊。

小王爷摇了摇头。“以往那么多次测试，始终没能找到圣祖，皇室对测试的法子已不再有信心。此外，圣祖分魂之后再分魂，纵然法子原本有效，如今也可能没用。”

“就因为一个人的猜测，要你们两个的命？”

苍苍白发依旧那么整齐，但与数日前相比，八王爷明显憔悴，眼里有血丝，身躯也不再笔挺。他看着周围，六芒星阵以稳定的节奏闪耀光芒，主持阵法的六人盘膝静坐，仿佛被固定再那里。

这么久没有出错，应该不会出错。

八王爷心里暗暗想着，转回身望着身后，已进入高台的爱孙身上。

“无过......”

“爷爷。”

第九十五章：意怯怯 (第2/3页)

个身体里各占一份。而这恰恰能够解释为什么我俩明明先天资质优秀，却一降生就遭遇大难。原因在于圣祖之魂虽然沉睡，但被分割后仍然下意识地寻求合并，刚出生的婴儿承受不了，自然就会生病。”

“......我操！”

方笑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望着小王爷，觉得他就像坠崖的人用一只手抓着岸边，徒劳地挣扎，力量一点点耗尽。那种眼神......方笑云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是下意识的求助。

这种事情，休说小王爷，即使圣人复活又能怎样？难不成跑到皇宫对大家说，从今往后别再管了，圣祖死也好，活也罢，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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