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刀

〖岂曰无刀〗

第一章:逆天借势道转灭,北遗紫气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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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境内,一位教书先生约莫是教书教得太久了有些糊涂,他自言自语的道:“吾辈儒道读书人从来不信鬼神一说,什么天人,一边去。”笔筒内那支他最心爱的钢铸毛笔北去万里。

东越剑池中,一柄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剑约莫是孤寂得太久了,此刻似找到了对手般跃跃欲试,剑鸣之声不绝,在一声清啸后西去万里。

南朝内一个老和尚正在溪流边钓鱼,路过的人都笑话和尚直钩如何钓鱼,和尚报以微笑并不说话,当阵阵天雷响起时,和尚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修道胜在‘不争’二字,你赵长春偏要入世行这逆天之举,罢了罢了。”一柄钓鱼竿北上。

……

那黑云凝聚成的狰狞面孔似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善,南下的黑白棋子每一颗便击溃一道紫雷,也救下一个道士;那柄铁枪直接插到了眼中蹦碎了它的一只眼睛;那柄长剑更是不凡,森森剑气直接将俯冲到地的面孔击得溃散……

女孩听到饭菜两字肚子便响起了嘀咕声,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她只得朝老者的背影扮个鬼脸然后快步跟上。

奚落的几栋房屋中间有一个院子,五个五六来岁的孩童正在扮演过家家,为首那个最高大的约莫是孩子王的孩子扮演“青天老爷”,他把拟用着“惊堂木”的小石块朝身前瘸了一只腿的方形破木桌一拍,朗声道:“左右,速把贼人押上来。”

笔直站立在破木桌前的两抱棍小孩即前往将十来尺处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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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春在闭眼前掐指推演生命中的最后一挂,八字便在王维衍的耳畔响起:“长春当兴,兴在离人。”

在天璃都城璃阳北去三千里有一处云来村,傍山而建,上峰高耸入云,顾名思义云来。

山村住着几户人家,都是老实的庄稼人,世代农耕为生,听说祖上也曾鲜衣怒马风光无限,遥不知是几千年前的旧事了。

此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一位十来岁的女孩正向山村走去,老者身着灰衣大褂,长长的胡须耷拉在胸前,手里拿着一个一杆旗帜,上书写四个黑色苍遒大字“仙人指路”,女孩则梳着两条马尾辫,肩上扛着一根臂膀粗的桃花枝,枝上十来朵粉色桃花开得正艳,女孩似不满老者的健步,嘟囔着道:“喂,老头,你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呀!”

老者回眸呵呵一笑,也不曾减缓步履,道:“可比赶着投胎重要,午时已过了些许,看到前面那个山村没,都没有炊烟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都讨不到一顿热乎乎的饭菜了。”

赵长春从云层中掉落下来时只剩一口气,此时太阳的光芒又开始照耀大地,黑云变为白云,像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也像是沧海变为了桑田。

紫云峰上的另外七人也只剩一口气,上离未接住那道紫雷早已身陨,王维衍拖着脚步背着师父缓步艰难上山,面色坚毅,师父临终遗言:“生是山上的人,死是山上的鬼。”

气运莲花尽皆凋敝,只剩两个萎缩的花骨朵频在风中摇曳,将落未落。

赵长春有些不甘的道:“七位助我。”

八人合力将仅剩的最后一点修为、赵长春借莲花气运仅剩的一点残渣紫气注入莲池内,剩下的两个花骨朵竟也恢复了生机,一个尽然半开绽放,另一个虽未绽放,却也生机勃勃。

他们有的泛舟在湖上、有的游历在长街、有的漫步在丛林……

不管他们身在何处,一道道紫雷似长了眼睛般击落在他们身上,瞬间消亡。

山下的王维衍怔怔的望着翻滚的黑云,眼看就要被一道紫雷击中,上离几乎是一步跨到,手中青光大盛顶住了煌煌天威,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上离吃力的道:“维衍,不要怪为师。”

王维衍甩掉包袱,双手画半圆,一个青光阴阳太极图在手中成形,他双掌向上要去帮助独立支撑着那道天雷的上离,刚碰到天雷便被击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口中血流不止。

在天璃王朝庙堂上,两人正站在朝堂门前望着长春观的方向怔怔出神,老者老泪纵横,因为他是叫赵长春,长春观的第一任掌教,窃天大阵的发起者。

但天人自有天威,岂是几件武器就能击败的,煌煌天威更胜从前,一张张黑云凝聚的狰狞面孔再次俯冲而下,谁能敌?

神境以下人间无敌。

赵长春此刻正站在那一池开的密密麻麻鲜艳欲滴的莲池前,接着一朵朵莲花像似被抽干了气血似的直接枯萎,当枯萎了几百朵莲花,赵长春由大长生圆满境借气运跨入神境。

他一步跨入云层,怒喝:“什么天道,去死。”

俯冲下来的狰狞面孔不溃而散,不在有紫雷降临,只在云层中闷声不断,紫光闪烁不断。

她的叔叔带着草帽,胡子稀里八岔,长得磕碜,咧嘴露出一口黑牙,道:“天狗在吃太阳呢!”

“天狗是什么东西,还敢吃掉太阳?”

“天狗就是天上的所谓天人养的一条狗呗。”

“那我们把它打下来好不好?不要让它在吃太阳了,我的彩鳞看不到太阳都快哭了。”彩鳞就是她手中拿一条五颜六色的小蛇。

“好呢,打狗有什么用,看我先把天人打下来。”那柄一直当扁担使用的长枪东去万里。

身边那个龙袍加身九五之尊的男人也已泪流,他极力想安慰老者几句,出口也只轻柔一句,“国师……”

老者颤颤巍巍的,似立马就会倒下,这个为天璃王朝奉献了几百年容光焕发的老人在这一刻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几百年未曾斧凿出的岁月痕迹在这一刻爬上了脸面,他喃喃自语:“长春观几百年基业休已。”

皇帝赵理赶紧扶住老者,赵长春颤抖着道:“我要去保全长春观的最后一点气运。”

向北几万里云荒深处有一座听雪楼,听雪楼永远在下雪,此刻一位锦衣华服的国字脸中年人正和一位穿单衣的青年人在弈棋,青年漆黑长发披肩而下,面容妖媚至极,只穿一件单衣也并不觉得寒冷,旁边一绿衣侍女执掌青灯,灯光明亮。

华服男人一边落子一边道:“赵长春实在是太托大了,窃天者反被天诛,长春危已,天璃亦危已,我云荒的铁骑是时南下了。”

王玄烨大喝一声,“不好,速撤。”

大阵外八人正欲撤阵,黑云已凝聚成一张狰狞的人脸模样,这黑脸有俯冲下来的趋势,它开口说话了,声音莽莽,“凡人,胆敢窃天地造化之运,受死。”

当它说完最后两字,成片的紫雷从黑云处突兀的降落在长春观六峰上,青光瞬间溃败,窟窿瞬间愈合,紫雷尤未停歇,接连击落在大阵上,大阵瞬间化为齑粉,五座小峰上的人在天雷过处化为尘土。

紫云峰上的八人功力高上一筹,都处于大长生境,尚能勉力支撑,黑云凝聚成的狰狞人脸此刻已快接近地面,它又说话了,“窃天者,当连坐。”

此刻很多人都关注着这里,这里掀起的动静震古烁今,那些刚被师门遣出游历的道人更为牵心,忧心忡忡。

青年落下一子之后便不在落子,他的声音磁性十足,道:“是有些托大了,铁骑南下此时下定论尚早,一个道门的覆灭远不至于影响庙堂的格局,即使它是天璃庙堂的道门,但他此举却造福了江湖,江湖已寂寞太久了。”

当那句“窃天者,当连坐”传来时,黑发青年有些愠怒,他轻轻一掌拍在了棋桌上以示不满,“天道欺人太甚已。”

他站起身,单衣长袖轻轻一挥,棋盘上的棋子便南去几万里。

西川一位紫衣少女正和她的叔叔在街头卖艺,少女玩得一手好蛇,刚秀几手绝技博得看客一片喝彩,天突然就黑了。

紫衣少女问道:“叔叔,天怎么这么早就黑了?”

第一章:逆天借势道转灭,北遗紫气露峥嵘 (第2/3页)

那一潭池水中已有莲花上百朵,尤未停歇。

约莫半刻钟后,云层窟窿处突生异象,透出白光的云层四周的黑云汹涌翻腾,放肆的挤压那冲天而起的青光,青光柱逐渐缩小,地面上大阵外的八人遂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爆射出指尖的青光再次粗了几分。

有那么一会儿的僵持不下,汹涌翻腾的黑云开始凝聚成眼睛形状,刹那便睁眼,一道跟青光粗细不相上下的紫雷爆射而出撞击在青光中,青光一阵晃动,大阵外的八人嘴角瞬间渗出了鲜血。

眼睛尚未闭合,另一只眼又成形,另一道紫雷又爆射而出,雷音滚滚几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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