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难回答的问题，但细思下来，他所问的又怎么可能简单。

成道路如何，成道后又如何，眼前的是一位心怀巨大理想的存在。

即使他已经丢失了过往，只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及那心中的理想，但单单这一点，已然值得他人的尊敬。

过去，他不知前人之艰辛，以及对强者缺乏真正的了解，一昧无知，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大圣，百年内无敌于世，他却更加明白，自己的追求。

“我的道，很难明述，或有两种，或者可以归结为一种。”

项睿看着秩序生灵，他很平静的询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开天光芒之中，究竟是何源头，这一点无人知晓，但他很明显，对奇书，对他人的到来，十分意外。

秩序生灵由他一手演化，也曾在那场震古烁今的大战中出动，他的来历太过神秘了，令人难以追溯。

那其中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也无任何纵天豪气，不似那些曾经惊艳岁月的古贤。

“吾，曾见识沧海沉浮，天地塌陷，如何可怕的景象都曾历历在目。”

项睿淡然说道，他心中有真正的追求，他受到许多人的影响，从他青年时期，北部战神殿的将军，诸多人雄对魔族的拼死顽抗，都已经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那染血的历史，不论是任何时候，他都不希望再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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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生硬别扭的声音悠然说道，虽然迷失了情感，丢失了自我，但他很清楚，自己真正的目的又是为何。

“我也曾俯瞰一方山河，但丢失的太多。”

“始终都是你在追问我，我也对你有了些许好奇！”

他很直接，早已失去了许多，自那场可怕的战争后选择了内心的理想，便已经舍弃了太多太多。

“你又在追求什么，心中的道，还是俯瞰世界的实力呢！”

“孤身入虚空，欲演变天地界，缔造一个真正和平的世界。”

他借虚空剑帝的领悟，跨入此界，终来到了这样的地步，但他也遇到了困境。

那些曾于奇术领域大放华彩的大成奇术师，甚至是天师，都曾来此见识过他的理想与追求。

那是一种禁忌追求，欲身化天地，演化秩序，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势形图为奇书，贯穿了历史，揭示了天地与万物之间的关系，但真正能理解我的，太少了。”

“我过去自号圣灵，曾出战上古时期的那场可怕战争，也曾见证岁月沉浮，生灵涂炭。”

这样豪气纵天的话语，经他说出，却是非常的生硬，或许随着无尽岁月的流逝，他也失去了许多。

他曾参与那场可怕至极的战争，见过日月失色，光芒尽失，幽雾自天穹降落，苍生望不尽黎明。

项睿背悬极道法印，双眸熠熠生辉，秩序生灵由那光源之中的生物号令，此刻安静下来，仍在发射千万道霞光，在不断演化。

这个过程，不知道经历了如何漫长的岁月。

尸山血海，河山破碎的景象，是他不愿意回首的，因此他愿以身化天地，意图开辟新的天地。

他所借用的，是昔年虚空剑帝的遗留手笔，剑帝踏足空间领域，无敌于此。

项睿更好奇的是，这样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来头，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想要演化出一片真正安平的世界。

但面对项睿的追问，那光源之中久久没有回应，似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吾，没有自我，只是记得，曾经的那些人事物，那不可追溯的过往。”

第397章 论古今 (第1/3页)

那光源，即使动用神目，也无法看穿。

其中近乎不可名状，不知向何等可怕境地演变而去，但其中的声音很确信，他想要演化自身为一大界。

“吾确实出自虚空生物，今虚实凝合，万象合一，甚至演变出了秩序。”

他很平静，而那声音也随着岁月积沉，变得毫无感情，十分生硬。这是一种数十万年的变化，现在的项睿还很难想象光源之中的生物所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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