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过去是他眼界不够，看不到真正的神山，也见不到这样的景况。

望着那座巨大的宫殿，他竟然生出了一种惊畏感。

难道果真和古天纣所说的一样，有一缕神辉涌溢，只是他没有察觉到，还是自身不够资格体会到那种力量。

古天纣解开他的人疑惑道:“你心中还有信仰，但我却能清晰感受到。”

如他所说，去到他那个层次的，内心对于至高无上的存在，有崇敬憧憬之情，但大多都不将其看作心中独一无二的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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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观察，此地就好比一面破碎的镜子，巨大无比，碎裂成了无数界。

“生生打碎了此地？”

项睿骇然道，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能把这种不可思议的势给打碎成这般。

他触及那些大概十人合抱才可围住的通天石柱，每一根虽然都是那样的残破，且高低不一，但仍能联想到过去的辉煌。

宫殿群之中，虽有许多已经崩塌，甚至是随岁月化成齑粉，但也有一些相对完整。

“轰”

只见此际，从那宫殿之中，突然飞升起九颗盛烈至极的皓日。

这九颗皓日并不巨大，却似压塌古今般威能无穷。

盘旋在这宫殿群之上，不断转动着，一道又一道的霞光照落，整片五洲大地自有一种无上神光。

每每照耀而下，项睿都有种诧异非常的感觉，当他也被一缕光霞照耀自身时，终于有了发现。

连天地都在恸哭，苍生失去信仰，整片五洲陷入了漫长的黑暗时期，寂静无光。

试想，昔日古天纣也曾临近于此，他非常清楚，神山上，有战神的什么，但此时惊现一缕神辉，他如何能不惊慌。

从来，就极少人敢想象那样不可思议的存在。

或许那样的存在，可与天地长生，与岁月并存，因此无人敢深究。

项睿本想靠近那座稍大些的宫殿，但此时也是伫立当场，未敢轻动。

尤其是神山正中，有一座相对其他宫殿而言，规模比较宏大的殿宇，虽然蒙尘而古老，却非常引人注意。

然而古天纣却非常震撼，他的声音似是有些颤抖，道:“有一丝神辉存在，是何人的？”

他清晰记得，即使如此有些神迹仍在显化，但当年人族那尊神明，确确实实战死在那场古老战争之中。

上古时代，那时候，一战万古惊，连时光都因此而黯淡。

神魔尸体悬空而降，漫天血雨飘零近万年，苍生离乱，天地崩塌。

只听得古天纣淡然说道:“你走入其中便知，事实上，在过去，也只有活在传说之中的存在曾经深入其中。”

在他看来，这是一座邪门至极的古山，昔年战神称其为神山，却也不对，此山似乎和龙族的覆灭，或者说和一些老怪物的死有关。

项睿凛然，古天纣继续话道:“此地来历过于深远，中间又发生了数次历史中断无存的情况，导致即使是我等，也很难理解。”

项睿一边听他说道，一边向处于山巅的浩瀚殿宇走去，那其中，一些分明的界，让他非常诧异。

因为，那是近乎被碾碎的痕迹，虽然难以察觉，但仍可以看到部分。

而在那时候，除却他们，身为帝皇，一些圣境高手都曾坦言，那时候内心似乎失去了什么。

古天纣非常肯定，他和一众高手曾杀入那片战场，见到了最真实的境况，令他终生不愿提及。

那是年轻时的信仰倒塌，见到那样的景象，若非他们身为帝皇，内心的路会霎时间灰暗无光。

这之后，世人也开始释然，虽然仍有神迹在世间显现，却有许多人认为，神明已死，无需再尊。

那一战的恐怖景象，只有那样至高无上，不可逾越，万古难以企及的存在葬生，才会有那种可怕的景象。

第404章 人道之神 (第2/3页)

是一种沉闷的感觉。

此时此际，身处混沌鼎之中的古天纣却传来声音。

“我怎么感觉，这座山，仍是如此骇人？”

项睿不免询问他为何如此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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