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潘家

〖梅林潘家〗

第一百廿七回:烈火中永生难愿 春心上泛浪如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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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噤若寒蝉了,觉得布庄被烧总有一天会大白于潘家的,不由惕厉那天的到来。

梗概一年以后。女人道:“我想来想去,布庄怕真是你烧的。”

今个她这一冷不防的,要是在口角中,准抵得她哑口无言,于是他只有缄默不言了。半晌,她又道:“我总捋不过来!婶对我说过这帮决不会翻个底朝天,那头她自有补救的办法,就是这头咋知道是我?”

她是分析,可诈着一动不动的他还是听出她话里有机关,不禁问道:“哪头呀?除了打了沈之豹这头,你在县上干了哪头见不得人的?”

“你是不是又痒痒了?这头那头的,我又不是湖北佬,在里外有几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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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几头?今个不说明白这头那头你就甭睡。”

被拽起来的她暴怒,“哪头哪头?不就是李老板吗?我说一秃瓢挺吓人的,可李无香硬把我支去。你不就要知道这些吗?那帮女人嚼得可真准,那类人都有能耐,哪像你这没骨头的、见天泄场。没能耐也罢了,把布庄烧了,这跟烧了六房有啥区别?”

他歇斯底里,“是我烧了咋了?我明个把家烧了。”

她却不嚷了。之后,进入迷糊状态中的老六听见她说了声:“烧了好!”

转眼就过去了几十年,他俩以后就没为那档子参商。最后一次为这事争吵是午夜时,他火气冲腾、扯开嗓子也是给别人听的,可以后并无招致,于是他放下了。女人听说是自己烧的、那梦呓般一句“烧得好”,他认为是她由衷的。因为老七走后,他没发现女人有偏轨行为。他觉得她那头的李老板肯定不是子虚乌有的,暗忖也许这个原因她听说自己烧布庄后而沉默了,她揣着那头就像自己烧了布庄有愧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夜参商就变成夫妻间有效的交流、沟通了?

“这等于烧了她的心!也不知道哪个断子绝孙的干的?你在县上就没捞着啥眉目?”顿了顿,她叫道:“没眉目瞎逛个屁呀!这跟躲起来有啥区别?”

“要啥眉目?指定是沈之豹那断子绝孙的干的,没开之前不就讹上了吗?”

她想起自己在县城的一系列事,咬牙鼓腮道:“这可说不定,仇家多着呢!别说外面的,就山里一帮红眼的准不定有日心里不痛快了跑到县里给点了呢!”

他听得毛发倒竖,道:“你冲哪个瞎说?还不如对我呢!对我也不过在房里斗斗而已。”

“怕也说不定,我可记得你亲口说过要把布庄烧了。现在的潘家,除了我能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外,觉得都是烧的人。眼见着一个个哭丧着脸的,其实各有各丧的原因。只有我是为婶伤心的,要不为了婶,烧了才叫好呢!”

传来轩子在台湾后,他又听见潘家人重提烧布庄这档子了。轩子回来了,他还真有无颜相见之念,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年了,就是亲口承认是自己烧的又能怎样?可看见那天各房披坚持锐斗了一场,听见大房的叫嚣的他,不禁为这事提紧了心,因为发现现在的潘家人都瘈了。他弄不明白这场风波哪来哪去,当注意到时潘家开始冷热舛错、结队炸窝了。他揣着老事有惕,直到为门牙的事炸了房,才不得不站出来管管这个乱遭遭的家了。可他发现不仅是女人为利益疯了头,她这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又犯老病了,以至又一次家庭危机袭来。

六房的心里的变化如果追溯的话,还是得打韩正门来相亲那天说起。前面有披露,那天她推着车走向库尾,在库边遇见一青年。自以为他对自己有狎昵之举,由此心里像打开了闸,一股涓涓溪水奔突般的凉爽、畅快。许多天后,她仍留恋库边转角的小桥上,总在那处徘佪。

她也曾为自己的举动产生过疑,甚至感到可笑,可这种感觉久久充盈在心里,直到某天发现没有记住那青年的容貌,没问他的个人信息,更没打听他打哪来的……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迷恋某个人,而是酣于这种美好的感觉,抑或说是缅怀十七岁的梦。于是她以后并不抵触这种感觉,还任其自由发展。如果她有知识的话,肯定冠以相媲美的称呼,比如说“步入夕阳前的自恋或拐角处的徘徊”来表达她这种心情。

她觉得这样的心态并不是犯贱,再年轻十岁她肯定得抑勒这种情绪,因为身体的变化至使她并不迷恋生理上的,而追求精神上的。这让她更觉得自己不但是妯娌中最漂亮的,而且是最有情趣的。由此想着感着:十七岁去县城逛一整天是情趣,和老六不期而遇是情趣,对老七的惦念也是情趣,甚至在县城紧跟着媒婆也是情趣,只是那天遇见的是一畜生,要不自己生命旅途又是一番风光了。

这山里跟自己年纪相仿的谁有情趣在转角小桥上徘徊?情趣高的是否该追求、享受更裕足雅致的生活?……由此她怀疑自己当年放弃县城情怀是否对的,跟着老六呆在山里是否值得?回首与他在山里几十年的夫妻生活,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房里的吵吵闹闹也应该是正常的,问题是梦里断断续续在上演着县城情怀,而白天却持拗着不进城,这是否在背悖一种正常的追求?而某一天爇燃了这种追求,才有对过去时光的叹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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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你这一天两宿都死哪去了?”

现在潘家上下仍处在“沉痛追悼”之时,“这事”可得紧紧捂着,要是让鲁直的女人抓住这疑问在女人堆里传开了的话,那恐怕是违背了烧布庄的初衷,连女人怕也留不住了……于是他鼓足了口气,“你以为我是冷血动物?我回来过年前想去县上布庄看看是啥样,正遇着火烧火燎的。听说是沈之豹干的,我在外荡了一天二宿没找着那王八蛋,要不准掐死他。”女人于黑夜对他头上戳了一指。他知道这不痛不痒的一指是对自己的“肯定”,由此道:“以后可别提这码子了,没功有劳的事传出去,指不定潘家人笑我害怕而借口在外躲了那么些天呢!你就说活儿紧,要不是你发脾气,我还得在外忙些时日呢!”

女人依顺地湾在他怀里,手脚冰凉,微微发抖。他不知道女人、潘家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心里说,为了房里的幸福就算欠潘家的了。也确是如此,在潘沈两家斗殴的那次,是他和老七顶在最前头。七房的死,让他一度深深愧疚于做一个潘家男人。

潘家的惨痛是无法想像的,可看见李无香望着自己直泄泪、双唇嗫嚅而欲求救的样子,让他开始反思是否过激过绝了?夜里不禁问女人:“布庄烧了这么久了,婶为啥还哭成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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