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潘家

〖梅林潘家〗

第一百廿九回:是非堆里提质疑 漩涡场上来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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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各房的不容置疑的恐吓,她摆事实讲道理,“那姓殷、在台湾的人说是年底要回家探亲了。我特意问过,那家人说他兄弟在台湾也没打探到轩子的消息……”自痛失女儿后,她对“台湾方面”的企望在消退,经过揆度,还是一筛再滗、嫁接于人的方式说出近些日子对轩子的阙疑、最新打探的消息。

就她这举动,受到大房的带领下的女人堆的夹攻,却滑溜地撇开了轩子,挂羊头卖狗肉又提起了不久与他的事。她这次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和以往想像的真是毳毛之距,“……和他勾搭上了,推出病恹恹的女儿当挡箭牌……”她们又代表死去的倩、六房对她一通声讨鞭挞,“……倩挂个名头就没脸安身立命了,你这下流胚子还死皮赖脸活在这世上干什么?还惦念着那嫩草吧!现在没人给你挡着了,干脆不要挂啥贞洁牌坊了,把老六赶出去,把那嫩的招进来。把老的赶出去谁给刨进来呀!嫩草儿没营养有水份,老帮子没气力能嚼得动嫩的?要我说呀,干脆给老的支牛棚里去,见天驱赶着累死累活的。对,套个笼头,别把嫩的啃了……”

这是从“根”上践踏了!她挡不住众嘴毁谤攻击,可面不改色,要不是女人堆里的,真难想像“这事”是从“轩子在台湾”抽绎的。这跟“轩子在台湾”何搭杠?可她敏锐地捕捉到有必然的关连,不相信她们迄今不怀疑“轩子在台湾”,不相信她们比六房更有门道的没打听,不相信她们没想过这场“风暴”怎么收场,可看清她们还要驱动这“风潮”在潘家为所欲为,其目的愈加明朗了,好像要对李无香掌管下的潘家来一次彻里彻外的清算。男人烧了布庄,鉴于这个原因,她知道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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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了一樘门,就得开启一扇窗,否则就没法活。她知道并非穷途末路,无非是当一个尽心尽力的家庭主妇,让家里的灶热起来。家里有热菜饭了,一家人团坐在一起扒拉、吸溜,至少外人看来还像一个家。孙辈都有了,她不愿承受揭皮榨骨的体力活了,这得向各房的看齐,即使男人再次射来恐吓眼光,同样拒绝扛硬冷锄头把。也没有断绝与各房的交往,没有摒弃女人堆,因为人需要过群体生活,有时候要逃遁冰冷的家里时除了她们,还能搭上谁?

她再次向女人堆攒聚的时候,调整了心态,做好了准备,若在几张嘴的攻击下,无非反诘:你们说得对!嫩草儿就是好吃。看你们瘪嘴缺牙的,早嚼不动了吧?对,人就是这样的,无能嚼巴了,笑笑别人也挺有意思的。要不老的都掉渣了,嘴上不寻着些乐子,活着有啥意思?要不那天攒三聚五瞧六房里……

可大感意外,她们都没提那茬,她又觉得有些失望(后来她认为,有失望的心态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如果女儿只要传承了自己这类基因的十分之一,不至于未开放就凋零了)。

大房的还是对迟到的她冲道:“这些天你都死哪去了?”

她还以为有啥大事呢?还不是给潘家汹汹“风潮”煽风点火,或是聚聚小赌。她也投入其中去了,特别是在哗哗响地牌桌上,把焦愁怆痛抛之九霄云外了。数着揣着“不劳而获”,乐而忘忧。回家就看见男人投来威慑目光。她明白他的用意:哪怕在家好好呆着,也别跟那帮刨坑布罨的掺和。她也明确自己办不到,可暂时摧眉折腰,扎进厨房了。以后,她照样在女人堆里,只是跟哪房的相比,更顾着家里这头了。男人威慑了几次后,也就知难而罢了。她现在知道他冷漠外表下有自己、这个家,要不不会拼老命干。她以为潘家六房以这样有轻微磕碰、簸荡下平安过下去。可她毕竟是潘家六房的,以一惯鲜明的个性、特立独行的所为正在丰赡着这个响当当的头衔,这次她首先提出轩子是否在台湾的阙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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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许多可堪面对、期待未来的,比如说美丽、健康……而女儿脆弱的除了他还有什么,她珍视什么?更别说穿着光鲜去县城寻找自信了,这就注定了女儿的命运。起风了,天边的云散了,就像驱散了她和女儿心里的迷雾一样。她觉得他的到来,是帮女儿迷恋了一回;他肩负着母女不同命运而来:希望与死亡。

许多年后,她对我说仍不承认对女儿的离开负有责任,反而仍挂念着他。步入晚年了,也许站在人生的尽头来看这件事,她觉得也是人生的一种凄美的收获。她仍觉得不是轩子、台湾、车……这些“身外之物”把他引诱进潘家六房里的,因为在他“一顿饭”和不肯叫“寄娘”之间找到了他的人格魅力。她相信他在世上的某一个地方会想起自己的,因为彼此都没造成“伤害”,更相信某一天他会荣归故里来找自己的,因为他的人格魅力能在“一顿饭”和“寄娘”之间找到真情。她走了后,我接着期待那一天,证明她与他之间是清白、有感情的。

女儿的溘然离开使家庭氛围进入冰窟时期一样,以前家庭还有相爱的余热、相恨的表达、相挽的念想的话……现在六房的觉得就如几口冷血动物相径而行一样。她倏地有这样的感觉后不禁股栗,宁愿相信这只是表面的,亟待发现能维系家庭关系的积极因素、纽带。她回首抛弃县城情怀、做了潘家六房的、在漫长的日子里,相信抑郁着某种觊觎,要不不会遇见他、“步入夕阳前的徘徊”。经过女儿的离去,再着眼家庭,需要温暖支撑时,才发现是奢求,基于这种心情才得出上面家庭氛围之结论的。

女儿离开的当天,男人椎心泣血,其它人也呜呜咽咽。她不能亵渎家人对女儿的亲情,更觉得是对自己、现在潘家大背景下的一种痛斥;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心情抱尸恸哭的。六房恸痛后就是分崩离析,对她和潘家笼罩的“风潮”的撇离,只是表现的形式迥然:男人更勤奋了,好像要承当起一家大大小小的责任。大儿子带着媳妇离开了山里,独立去谋没有潘家影响下的新生活去了。其它儿子也溜望六房、潘家外。只有未成年的猫子指责她对女儿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心里凄凉时觉得他就是代表全家审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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