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潘家

〖梅林潘家〗

第一百四十五回:湔洗罪恶踏春来 寻求戗撑趁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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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不知所措,特别是他送上拥抱、送上热吻时,就告诉、表达了一切:那就是他的一片心。有了此心,她何必让多余的话打破这意境,搅扰这夜晚。拒绝于他,这是她清醒下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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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潘家杨梅要采摘了的一风雨交加的夜里轩子来了,他是来告别的,他没说或是隐性提一句,但沈洁知道他是来告别的。

在此之前的白昼,沈洁和杨杏去潘家,临了轩子追上来给沈洁说的一番话,对她来说更像一次正式的告别。她清楚记得他说,要不是在潘家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怎么知道回潘家的那一天是逃回山里来的呢?他说这话时悲愤豪壮!她一时不及思考他说这话的内在,但知道他离开潘家势在必行!誓在必行的结局?

用“结局”二字,她就是以为看见了自己和他前程的渺茫。因为他提那一吻之约了,在她看来他就是对“遗绢达意”的回敬;在对自己以后没有一句关切之语的事实中,就是一种断然拒绝,因此想到“结局”了。这是让她掩面而去的原因。

逃回山里,就是逃回潘家!沈洁之而就思索是什么让他有逃回来的感受?她对他在山外的事一无所知,只能换一个角度,那就是他又欲要“逃离山里、潘家”入手。一个有见识、毫无约束的姑娘,能遗绢达意,对同样有知识的他来说就是十分透彻的一份心了……那他在犹豫还是拒绝?让他离开潘家之前于自己没半句话语?他悲愤的表情和豪壮的语气中隐蕴的是不是一种对自己难以割舍的拒绝?以至于让他要逃离山里、潘家,这么看来他是不是外面心有所属了?……想到这,她的思绪开始明朗了,以为他出山是承担一种爱昧、一种责任。当他再次感到压力太大时会不会又一次逃回山里?这是不是他遇见了自己才知道是逃回山里的?要是他不对自己付出真情怎么知道是逃回山里的?他在选择中悲愤,在责任下豪壮;在真正爱情中悲愤,在已造成责任下豪壮?

可她还没定论,他就来了;来之迅速而简直是接踵而至,让她坚持了上面的推测。他站在风雨中,沈洁披着一道光亮,撑着一把油布伞走出来。

第一百四十五回:湔洗罪恶踏春来 寻求戗撑趁雨去 (第2/3页)

,由此对他油生一份敬佩。

看到了潘家坡下自由觅食的鸡,他确信远离了是非之地,回到了阔别已久、温暖的家,回到了安全有保障的亲人身边。想着在市里的提心吊胆、旦夕不安的日子,他见着婶娘准要哭出来的。可见着的是跪在风雨中的小月一幕,他脆弱情绪不能自抑,好像在市里的遭遇就是跪在风雨中这画面的凝炼、集中的体现。泪水和雨水在脸上交织,眼里见着潘家人一张张僵直的脸容后,仿佛小月就是在市里倒悬的自己一样。要是跪着的是小枝,他觉得她这样的环境比自己在市里还危殆,因为在这样的社会里,没有了亲情温存,亵渎了骨肉,还能把心寄存在哪?他此时流的泪,是经过险境的心有余悸,更是迈入潘家的深深担忧。

他的担忧召见现实了。山里没有政治斗争,没有血腥场面,可他看见的潘家全是腐朽时代的丑陋面。这与建立一个富强、平等、自尊、互爱传单上宣传的社会相背立。看清了潘家的本质,这与山外那些探求革命真理,为这个国家命运不顾生死的仁人志士来说,他觉得自己太渺小了。他在潘家现实里一“洗礼”,能过着麻木不仁、行尸走肉的生活?不,不能!这不是潘贵德,而是一直探求知识的潘贵轩。求知为了什么?国家对有知识的人有更重要的使命,为什么偏安于一教书匠,这不叫苟且偷生、苟延残喘是什么?……就是带着女孩子在梅林时,他也在思索。

在潘家推行一下公允、改变一下小月的命运都如此之艰辛,轩子知道潘家的改变得着眼于大环境、社会国家的改造,并且要改造彻底,才能改变偏远山里、迄今革命火种仍未播及的许许多多的潘家,才能解放许多被奴役的心,才能拯救许许多多像小月一样的命运。而敬爱的婶娘为了维护潘家的固有模式和至高权威,也出手了,半夜把各房人叫起来学习那首“狗式爱情诗”。对他来说是一记响亮耳光,因此他当即悄然离开了潘家,决定加入改造国家、世界的滚滚洪流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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