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有些泪水夺眶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哭出来。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毛七七也说不清楚这心中的五味杂陈。

“凌若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毛七七。”毛七七轻轻把手覆盖在了凌若宁紧闭的眼皮上，感受着那里仅有的来自凌若宁的余温。

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

又跳动了一下。

“凌若宁！”毛七七感受到了这几下跳动，大声叫着凌若宁的名字，“你能听到吗？”毛七七继续大声问着，语气中带着一些颤抖，一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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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毛七七估算着时间，谛听步行了大约十分钟，才确定了凌若宁所在的位置。

“凌大马就在这儿，小姐姐，你伸手摸摸，看能不能摸着他。”谛听用头拱了拱正在树化的凌若宁，看看他还能不能动弹，但似乎凌若宁已经失去了知觉，且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毛七七缓缓地伸出手，她有些不太相信，一直令自己敬畏、仰视的那一位狐仙，竟会在自己面前树化成这副模样。一时之间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无所适从。

这是......他的脸么？

毛七七似乎触碰到一处比较柔软的地方，她顺着那一处地方小四周轻轻抚摸着。鼻子......眼睛......紧紧闭着的单薄的嘴唇......毛七七一面轻轻抚摸着，一面在黑暗中想象出了凌若宁的模样。没错，这是凌若宁的样子。

047 地面之下（四） (第2/3页)

心魔，还是制造幻境，对于老家伙来说，都是绝对有利的。”

“现在那老家伙的灵体又分散开了，别被我抓到它们汇聚成一团，不然我就一口吞下去！哼！”谛听恨得有些牙痒痒，它用后抓挠了挠痒，继续嗅着周遭散发着的味道。

“前面那个......好像是凌大马。”谛听反应了好一会才说着，“因为他们正在被树化，所以味道很难辨别......”

因为地面之下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在前进的时候，谛听变大了一些，好令毛七七可以骑在自己的背上。这样既能够走得比较快，也能够保证毛七七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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