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其折

〖夭夭其折〗

第三十五章 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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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利箭穿身而过,孤绝的鹰宁可发出最后凄绝的悲鸣,自寻死路一头扎进深深的潭水之中,在冰冷的水中冷却所有的生命热情,也不愿折损最后的骄傲落尸于猎人之手。

阿力卓没有劝阻夭夭流泪,而是用宽厚的怀抱承接她肆若无人的泪珠,任她温热的泪水浸润了胸膛。

他紧紧地抱着她坐了一夜。这一夜,无人知道阿力卓想了什么,做了怎样的决定。但从这一天起,阿力卓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黑夜会隐退,黎明会驱赶所有的阴翳。第二日一早,咄禄来敲门,他们要启程离开边城,回王庭去。

阿力卓抱着怀里熟睡的人,忽视了全身的酸麻,小心翼翼地坐进马车里。全程没有假人之手,他不需要顾忌随从的感受。

真正的汉子,从来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心,更不需要委屈自己的女人。

马车动了,在离开大昌的最后一天行程里,夭夭用沉睡代替了道别。

大昌之于她,仅仅只是灵泉山、师父、小悠。她没有那么多的家国情怀、民族大义,她有限的认知就是窄窄的生活。

她时睡时醒着,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颠簸里,梦回儿时灵泉山上的病榻时光。

小时候的她一直在迷迷糊糊的病痛中度过,在煎熬的苦涩汤药中维生,直到白悠来到灵泉山的那一年,她的身体开始好起来,像一只跳脱的野兔在山野里恣意奔跑……

白悠,从来不是夭夭可以奢望的,他成不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更成不了良人。

夭夭的伤心不是梨花带雨的柔弱,不是嚎啕呜咽的悲痛,也不是抽抽噎噎的委屈。

她只是呆呆抿着嘴,目光毫无焦距地飘散,无声无息地默默流泪,不声不响地泪滑脸腮,便令见惯了女人哭泣的阿力卓倍感怜惜。

人是有多失望、多心痛才能这般心伤到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把所有的气血都化作了泪水。

这样隐痛的夭夭,让阿力卓想起童年曾看到的一只鹰。

夭夭真的感到累极了,从被禁锢在靖王府开始,她的神经都在极度脆弱的边缘徘徊。

不想去草原,但她没有力气跑了,也根本跑不掉,即便在睡梦里,都能感觉到阿力卓有力的臂膀,像最坚硬的钢铁圈笼住她。傍晚,在草原上露营的时候,睡了一天的夭夭醒了。睁眼便看到了偎在她颈旁,闭目小憩的阿力卓。

她想起身,手腕却猝不及防被挣住了。低头一看,原来左手腕与阿力卓的右手被纱布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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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伤怀 (第2/3页)

泪水,收起了先前的嬉笑之情,用力环抱住伤心的人儿,贴着她的耳朵劝说:“别哭,傻女人别哭。别人不要你,我要你。跟我走,跟我去草原。在那里,没人敢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去草原?回灵泉山?其实没有区别的,无论在哪里,夭夭想要的人都得不到了。

她想要的希望,没有出现。从小时候认识小胖子开始,她就注定了是他眼中的野丫头,永远不会改变。

夭夭想要的只是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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