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不得不追上她，让她慢点。

一直到酒店外面，她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才止住脚步。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江亦琛随之在她旁边坐下来。

两人沉默无言。

故事很长。

从开始到现在。

整整十七年。

是顾念爱他的漫长岁月。

“是的，我胆怯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和你说这件事，它太黑暗，你无法想象，那时候我爸他在牢里去世，我一度产生了厌世的想法，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做了很多毫无道德之事，也为后来埋下了祸根。”江亦琛顿了顿说：我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想说顾念你要相信，你看到的那个温和善良的江亦琛，他是真的，不是装出来，是因为你在身边，他想变得学会爱一个人去爱这个世界。”

过了很久，顾念开口：“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江亦琛无法反驳。

“我现在，有点难过。”顾念说：“我不想从他的嘴里去判断你，但是他说的事情你没办法反驳，是不是？”

江亦琛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缓慢开口，声音低沉但是恳切。

谢容桓抬眼望着他：“谁是小丑，是我吗，你不是？”他的目光撇在那份法医鉴定死亡报告上说：“这事儿抖出来，你彻底完了知道吗？”

谢容临眸光一凛。

“别打我的主意。”谢容桓沉声道：“不然我会让这条船彻底沉下去。”

————

顾念走得很快。

“解释虽然显得苍白无力，但是我还是想说些话，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将事实告诉你。”

“好，你说。”

故事该从何说起呢？

是那个闷热的五月，惊雷响起。

还是后来那个八月，他沦落到了棉兰，被迫去了地下打黑拳。然后当了雇佣兵，给雇主打工，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做。

第1148章 顾念在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第3/3页)

不出来。

最后他咬牙：“真该给你拿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多像一个小丑。”

所以到了最后。

小丑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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