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龙山？

他心下一怔，以为这又是个梦，低头又见胸口的伤疤，从肩膀一直到小腹。

想起之前的事。

他这才意识到，他醒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是封龙山。

“娘，我想和你走。”言天抽泣着说。

“不！回去，快回去吧，天儿。”

母亲神情焦急，往回推他。

手再度穿过他的身体。

言天不肯走，猛烈的摇头，以手拭泪，可泪水止不住。

窗外一道闪电闪过，照亮有些昏暗的卧室。

他擦干眼泪，回忆片刻的母爱。

屋中还有别人，见他醒了，从椅子上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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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见了，笑容还在他眼前，声音跟着追过来。

“天儿，要相信自己的心。”

“娘！我想你……”

他大哭起来，抽泣着，猛然坐起身。睁开双眼，以手拭泪。再抬头，忽然发现自己竟坐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扇，铺进屋内。微风轻拂着院子里的枝丫，令树影摇摆，投在床上。

祭天剑在墙上挂着，书台就在一旁。

“娘，我不想走。”

“傻孩子，你必须走！”

此刻四周已黑下来。

言天不肯走。

母亲不再犹豫，在他肩头轻拍一掌，这次她的手掌没再穿过他的身子。

想要扑进母亲的怀抱，但身子却穿过她的身体。母亲也跟着流下泪，轻抚他的脸颊，可手从他的面庞穿过，言天这才想起，母亲已去世多年。他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连声道：“娘亲，我想你，我想你，娘，我好想你，娘亲……”

“天儿，娘亲也想你……娘也想见到你……娘想知道你好不好……。”

母亲语毕，也哭起来。

远方天边，有钟声响起，她回头望，言天跟着她的目光，见无数幽灵在奈何桥另一端晃动，红色的光正渐渐暗下去，无数幽灵朝向它发出的地方奔行。

母亲这时稍微收住哭腔，她道：“过了这座奈何桥，你便再也回不去了……”

刹那间……

他飞起来，飞入黑暗，朝闪着火烛的光点飞去。

言天拼命挣扎，想往回返，飞到母亲身边。

可火烛的亮光，却越来越亮，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他大声喊着：“娘！娘！”

第八十章：死亡？ (第2/3页)

 唤道：“娘……”

想起他来到人世的第一个瞬间，睁开双眼，见她抱着自己，露出小狐狸般温暖的笑容，她用红唇轻触自己的额头，流下泪水。年幼的他，咿咿吖吖的叫了两声，用小手触她的脸，她笑起来，流着泪，说着什么。

“娘亲，娘，你为什么离开我？”

他这时带出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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