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鹞浑身是血地从外边回来，一路血色的脚印，手里拎着一个人头。

“对不起，尽力了，只有一个头。”他把那个脸已经被咬烂了的头扔给了悯无忌。

那是悯无忌的学生

已经看不出样貌了，眼镜被挖了出来，脸上的皮肉，都被撕烂。

昨天悯无忌接到他学生的电话，说有人跟踪他，接着电话里传来邢鹞的声音，他听不清，只听见，鬼！

再过一会，电话里出现兵刃交接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嚎叫，是他学生的声音，悯无忌提着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他无能为力。

后来，邢鹞接起了电话

“死了”

悯无忌还是第一次听到邢鹞如此狼狈的语气，如此虚弱，身受重伤，还带着颤抖，无法抑制的恐惧。

邢鹞扯下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抬起手，给悯无忌看了一下身上的伤。

“有人砸我。”景歌子掏出一个小球。

这正是她自己的那个球。

苏般若手中还握着那个眼珠，她悄悄地用衣袖抹去了女儿手上的血迹，抱着女儿，闪进了楼里。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觉，一整晚，她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东西。

第二天

“你看，都不是致命伤，他不想要我的命。”

“你遇到的，是什么？”

邢鹞无力地比划了一下，还是说了话：“从没见过，开眼界了，吃人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道：“妖怪。”

周围的妖气顿时泛起波纹，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听不清也听不懂，升平巷的妖怪议论纷纷。

第五章我们的夜倏（一） (第2/2页)

！

“妈妈！”景歌子突然大叫一声，苏般若疯了似的转脚提刀，冲向了女儿的位置，刮过耳畔的风中，夹杂着一声笑，她甚至听出了嘲弄。

她一把抱住女儿，都忘记了说话，浑身透出阵阵冷汗，没有受伤，没有受伤。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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