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生便朝楼梯的方向努努嘴。小周立刻把枪搁在拿手电的左手腕上。在掩护物间几个腾转，来到楼梯口。张大生随即跟上，喘着粗气把枪指向楼上。“掩护我。”警察小周对张大生轻说一句。随即关掉手电，缓慢的拾阶而上。当只剩最后一节时，警察小周深吸一口气，猛地把手电开到最大，闪身突入。澄白光柱几番扫荡，最后落在灰色水泥地面上无比显眼的血迹上，他招手让老张上来。两人对视一眼。持着枪一步步顺着血迹接近源头。终于在一根柱子后发现了它的主人。

小周俯下身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而后把他捂着胸口的手拨了下来。果不其然那里早已一片殷红糜烂。除此之外，尸体的腿部也捆着止血带。“看来，这就是逃跑的嫌疑人了。”警察小周道。“那杀了他的人呢？”张大生紧张的问，彷佛凶手还躲在这。这也是警察小周疑惑的地方。既然被害人能坚持爬到这来，那么凶手肯定有时间处理尸体。难道像真有可能出现影视剧里演的一样，猫戏老鼠，一直拖到自己等人赶来，才迫于无奈离开？那就不会太远。想到这，警官小周悚然而立。“谁！”。空旷的厂房中回音未落，一阵窸窸窣窣彷佛猫狗跑路的声音迅速接近。警官小周循声看去，高喊到：“老张，小心背后！”

正在车旁无聊的练习甩棍打击动作的折彦哲忽然听到工厂内远远的传来枪声。立刻怔住了。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更密集的枪声。折彦哲握紧甩棍和指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按照电影剧本，主角冲入，扶危救难，成为英雄。按理智，他该马上开车返回路口等待警方支援。但他愣着什么也没做。跟以前下班在公交车上累的如狗一般时，面对调戏女学生的流氓那天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决定。讽刺的是，他总以为自己再次面对相似状况时，状态好一些的话结果会有所不同。

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只剩下空寂的夜幕。折彦哲一个激灵钻入车内发动汽车。在大灯亮起的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蹲在前面，但转眼间便消失了。留在他视网膜上的残影乃是一个浑身光秃，灰白，瘦长；手脚成爪，如鹰勾曲的东西。那面目，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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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潜伏者 (第2/3页)

营水泥四厂这样的郊区废弃建筑，电子地图一般是不收进名录的。折彦哲只好凭着自己的记忆一路开回去。身边是那个兴许网剧看多了的年轻警司，虽然有点二愣子，但反观自己，他不得不感叹，这又是一个把他远远甩在身后的年轻人啊。重新开回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土坷垃，车辆一阵颠簸的碾了过去。不远处就是工厂大门。折彦哲停在了路旁的林际线处，熄灭灯光。老警督尾随停住，三人下车聚首，望着那黑洞洞的工厂，一时无语。

“我和小周先进去侦查。你呆在这，发现危险赶紧走。不过我已经和局里联系过了，支援很快到，不用担心。”50多的老警督张大生如是对折彦哲嘱咐道。折彦哲点了点头，心想这份英雄的功劳该自己领的，有枪有刀，敌方残血，咫尺之遥。如果当时冷静一点，岂不比这时候浪费时间，干等这两货深入虎穴强。

“检查装备！”张警督对年轻的二级警司道。折彦哲一眼认出了是恶名昭著的88式电丸手枪，有过连中嫌疑人四枪不能使其丧失活力的记录。那老警察貌似挺激动的，恐怕承平日久摸枪的机会不多。年轻警察到是有模有样，估计在警校的射击成绩不错。一切准备就绪后，二人钻进树林，以此为掩护通过到大门的距离。随后用踩肩搭手的方式接连翻过院墙。折彦哲默默坐在车里，拿紧甩棍，屏息等待。

来到厂房墙根，二人从一个当年拆迁失败留下的豁口处潜进室内。里面基本已是空空荡荡。只剩一些没有回收价值的混凝土构架和机床底座照应着往日的繁忙。张大生向小周点头示意，警察小周谨慎的打开手电。明亮的澄白光线立刻划破了车间里的黑暗。两人发现了一些难以断定时间的脚印直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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