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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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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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砚终是个局外人,冷眼看去,深知她与她母亲一样。无论多少年过去,无论如何掩饰,恐惧,欲望,野心,还有与上官家的生死纠葛,一切从未远离。

十三日夜里下了很大的雨,上官湄有了生产征兆,虽是第二胎但过程并不顺利。一时间,阖宫惊动,御医连夜入宫侍奉,高乾也在凤仪殿坐立不安,一句“力保皇后”让众人丝毫不敢怠慢。

林苑深处的流憩亭里,一个身披斗篷的黑色身影背向而立,不多时另一位不起眼的素衣女子匆匆走来,行至身后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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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诗棋抽泣着讲了事情的经过,月砚听了不住地摇头。

“破绽太多,陛下怎么就认定是娘娘指使沉梦去害皇后呢?要我看,倒更像是皇后借小姐之手除了那个孩子呢!”

“我何尝不是这么猜,可证据皆对我不利,又如何指控?而且魏婕妤的孩子没了,必须要有人负责,那个人只能是我或沉梦。”金诗棋用手帕不停地拭泪,“其实真相不重要,大起大落我也不是没受过,只是——我嫁给陛下十多年,只盼他会信我,可他最终还是因为……贵妃,淑妃,我守着满身荣华,却独独与他渐行渐远……”

“真相真的不重要么?”月砚从她口中听到了些许心灰意冷的意思,心沉了一下。

“沉梦已经死了,我无心纠缠。”金诗棋轻叹,“沈姑姑,你和母亲或许会觉得我心太重,可你们不明白,我为陛下付出了多少,现在心里就有多失望……”

“小姐!”月砚用力摇着她的双肩,“那——小亚还靠得住吗?”

“小亚借皇后之名让掖庭宫送来了衣物,还在里面塞了字条,应该不会——不,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金诗棋惊恐地抱住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当年她为什么没有死?不,陛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她!”

“小姐,从疑心到实证,有奴婢在,您就还有时间!”月砚怅然,将金诗棋的头慢慢按至自己颈间,“皇后都已起了杀心,您还不能下定决心吗?”

金诗棋的表情逐渐从惶恐变成哀痛。是啊,既然早知道她居心叵测,为什么还由着她摆弄自己?金家危矣,自己不该再有顾虑了。半晌,她取下头上的一支玉簪,用力掷下去,玉簪落地,断成了两截。

“沈姑姑你说得对,既然母亲已经走了第一步,我想再抽身也不可能了。为了父母,为了诗玉,我必须重新振作。金家要想长久不败,她就必须死。”

“就因为小姐现在是失望而不是绝望,真相才更重要。”月砚认真地劝道,“出事后小姐可有看过沉梦的房间?”

金诗棋恐惧地合上双目,“我不敢看,命人封了。”

“小姐若还有半分当日的杀伐决断就必须看,奴婢陪你一起。”

月砚坚定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拉起金诗棋的手,金诗棋犹豫了一瞬便与她走进了沉梦的房间。秋天风大,房内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月砚仔细查看着房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在妆台处停了下来。

“小姐方才说有两三日没人进来了?”月砚见金诗棋点头,愈发疑惑,“窗上桌上都有灰,而这妆台把手上却没灰,就连台子前面的灰也更少些。小姐,妆台里是什么?”

“夫人知道娘娘这次受了委屈,身边没了得力的人,夫人说沈姑娘成熟稳重,特托臣送到娘娘身边。”任盟低声道,“夫人说现在无妨,等来日娘娘复位再回禀陛下就好。”

金诗棋心酸不已,“母亲的苦心本宫都明白,多谢你数十年来一直照顾本宫一家。”

“娘娘与夫人俱好就是微臣的心愿。”任盟再拜道,“微臣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金诗棋点点头,任盟带了小太监们退出了骥月殿。庭院里唯余主仆二人,金诗棋控制不住心绪,趴在月砚肩头委屈地哭了起来。

“小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夫人可急坏了……”

金诗棋一怔,忙打开那层抽屉,见里面是一枚镶金令牌,金诗棋将令牌握在手中,十分不解。月砚趁势查看了剩下几层抽屉,见里面的药材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小姐,你的香料也被人动过。”月砚惊讶万分,“难道是——”

“不可能!”金诗棋撑在桌上,“陛下搜沉梦房间时我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搜出了我的方子,定了沉梦的罪,皇后怎么可能有机会动妆台?”

“可小姐你看,”月砚指着装有木绡粉的小盒,“这里明显是有人故意将香粉堆成原来的形状,而且并不是小姐惯用的手法。”

“是她,一定是她……”金诗棋双手不住颤抖,“我就说她席间表现异常,一个端庄的公主怎么会随便与我们玩笑?她还带了魏婕妤和钰才人,她一定知道了宛德皇后是……还故意不喝汤,她有备而来,就是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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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才辨别出来。

“沈姑姑?”

沈月砚是韩国夫人的贴身侍女,长金诗棋十几岁,小时候金诗棋就常唤她沈姑姑。如今故人重逢,金诗棋见她眼角已然生出皱纹,心中更添了一丝伤感。

“大小姐……”月砚哽咽道,忍不住滴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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