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倾国聘红妆

〖错嫁权臣:倾国聘红妆〗

第七十六章,带你游山玩水去--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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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木屋一般不止一个锅,一个煮粥米,一个煮两个人吃的东西。肉干和米面放在一起煮,熟了能饱肚子就行,没有什么可讲究的。

“面饼剩下的不多了,留给小殿下,咱们今天只吃肉。”楚芊眠说着,把肉干往锅里放。

肉吃多了不是滋味,但这是冬天,外面不易找到野菜。

上官知说着:“我很快就给你弄来。”继续编着手上的东西。外面虽飘雪,楚芊眠依然信他。

这种木屋里,大通铺居多。采参人成群结队的进山,很少有女人。搭个长长的炕,或木头床架上铺上草,大家挤在一起睡。

这是最好入梦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想心思的时候。

树叶墙的一侧,上官知睁开眼睛。只要他不是累到极点,或者到这种能安身一夜的地方时,他总要想一想以后。两个人没有交谈过这敏感的问题,但他是个男人,他不想谁来想?

这一段上,他庆幸有她。她能照顾小太子,又能在上官知最累的时候,守着四周,让他补眠。

遇到野兽时,她没有惊惶失措,上官知也就不会有负担般的担心。

两个月行来,她努力的学此地方言,见到妇人就讨好的问东问西,请教带孩子的知识。

在没有尿片时,她割下身上的里衣。在食物最少的时候,她不肯吃,留给小殿下和上官知。

她不拘泥于男女同行,坦然的模样,让上官知心知肚明,有一天回去了,她不是遇到过的脂粉们,只怕她不会论名分、要说法、讨功劳。

这些,上官知在想。

他没办法装不知道,以后各回各家。

因为,他是个男子!

他担得起家国的责任,理当担负起楚姑娘。

大名郡主出现在脑海里,愈发的没有回忆。越来,越想不起郡主的面容。

其实上官知本就没有正眼看过郡主几回。他这个人,一切都尽可能的合乎礼法,把自己约束在规矩里。

他为相思不尽的诗句吟之不停过,但终身大事上听从父母之命。他不满郡主时,考虑上也先是这亲事带来多少好处。还不是直接给他,给的是家和国。

嬉皮的人会认为占尽楚姑娘便宜,楚姑娘求着嫁他才对。上官知想的却是怎么对她有所交待,他要好好的安置她。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骤然到脑海中这话,让上官知眉头惊跳。随即,他想到楚云期,想到铁氏,相处日子虽短,这一家人给他的认知都是,绝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委屈楚姑娘。

那么,退婚了吧?

脑海中又出现父亲,他会答应吗?

上官知有生以来,头一回有违背父亲的想法。他想退婚,他要娶树叶墙另一侧的那个女子。因为,他得对她有所交待。

“啊,啊啊……”婴儿声响起来,小太子还是不大哭,总是这种类似叫声的声音。

行路的时候,楚芊眠以为他没有哭过,后来发现他啊啊两声后,没有回应也就不啊。

厮杀时和小太子一辆车的时候太短,几乎到车上,车就中箭。但楚芊眠无端的想到一幅画面。厮杀声里奶娘搂紧小太子,苦苦的嗓音:“您千万别哭啊,不要让人发现您在这车上。”

或许是这样吧,孩子的潜意识里接受下来。或许不是,他天生就乖得惊人,是个有福气躲避灾难的人。

楚芊眠醒了,带孩子总是睡不沉。而她在路上还可以睡到上官知的怀里。

“你又饿了是不是?咱们来吃东西。你又尿了,我就来换了。”

低而柔软的嗓音,伴着少女轻手轻脚的动作。

真好听啊,上官知嘴角噙上笑容。

木屋的好处,灶里温着粥。勺子在临睡前放到开水里。两个锅灶,另一个温着开水。

“淅沥”的水声,上官知笑容加深。他知道楚芊眠洗勺子,又洗了自己挖的木碗,不好看,但能用。

“牛奶子羊奶子都喝完了啊,将就着吃粥汤吧。等过上几天,哥哥会为你再弄来。”

“啊,”

“开始吃了,我不说话了,别呛到。等你吃完了,咱们再说话。”

屋里只有灶火微细的声音,这是喂元承稷吃饭。

“咱们睡觉了,哥哥很辛苦,他还睡呢,咱们不吵他。睡不着啊,我拍着你,小殿下乖乖,”

“吼……”

木屋震动,远处传来吼声。

上官知一跃而起,拿起他的兵器,外衣么,自然是来不及穿。睡前检查过的门窗又看一遍,厚重而又关的紧实,越过树叶墙的他对另半边床上坐着的少女笑笑:“没事儿,进不来。”

他看得分明,楚芊眠的手指掩在小太子的耳边。她是匆忙起来,木屋暖和,也没有外衣。

上官知赶紧退回属于他的半间屋子,默默的想着,他想退婚。

……。

哄得小太子睡着,楚芊眠得有会儿才能入睡,她也想了想。不能避免的也想到两个人这些天算不避什么,但再想,就是父母亲会安排好,她静静的入睡。

……。

早晨起来,上官知拿上弓箭和肉干出去打猎,楚芊眠用木屋里的桶装雪回来融化,把该洗的东西洗出来。绳子是路上杀的几个追兵马上得来,挂起来,晾晒上去。

如果有人见到,丝毫不会怀疑,这是一对小夫妻。

……

七彩琉璃的宫灯放出耀眼的光芒,地面上珠光宝气,让人不敢想像两个月前,这里曾发生过的大劫难。

帷帘织金绣银,皇家气象半点不失。那曾毁于劫难的,早就丢弃。

大名郡主身着宫装,坐在这锦绣里,慢慢的鉴赏着每根手指上的戒指,觉得日子还过得去。

另一张锦椅上坐着益王妃,她正对着一匹国库里取出的衣料,频频露出满意。

殿外有脚步声出来,母女警惕的抬眼。

两个宫女,一个提着小食盒,一个打着宫灯,进来陪笑:“回郡主,皇后娘娘身子不快,说用不得郡主精心烹制的美味,请郡主自己用吧。”

“放下吧。”

大名郡主挥着手。

等宫女出去,大名郡主冷哼一声:“又送回来了,母亲,这位皇后对我不满意啊。”

“这是第几次不收?”

“第十一次,母亲。”

益王妃从袖子里取出小小的瓷瓶,约有手指长,打开盖子,弹些药粉到盏中,等上一会儿,说声好了,把这盏东西捧到窗前往下倒落。

汤滴到雪里没有任何异常,益王妃放下心,知道解毒药粉起了作用。就是有人知道,也只以为皇后的推辞让女儿生气,一怒之下泼到雪里。

重新回来,益王妃淡淡地道:“凤羽虽美,却是尾羽。”

大名郡主翘起手指看了看,云淡风轻地道:“好在,还有另一条路走。”

元承设强留下益王妃母女,这对母女并非不情愿。九五之尊谁不想接近,何况她们的眼界本就很高。

美貌本就足以颠倒众生,郡主还有高贵的身份。

大名郡主进京后,元承设表露过心意。他已有元妃,但愿许一生恩宠。

二殿下登门也很勤,话由崔柔妃吐露,愿结秦晋之好。

两个皇子,二选一,总有一个是皇帝,益王府却还是相中上官知。

为什么?

当时上官皇后有孕的消息已传出来,上官国舅极有可能摄政。皇子殿下和真正的权力相比,青睐哪个无需再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益王喜欢权力,益王妃喜欢,大名郡主也喜欢。

让强留在宫里后,见到两个月内京都恢复不少。逃散的百姓要回家,不知情的商队游人要进京。虽街上一半空空,却已不再死寂。

援兵进京,持怀疑态度的相当多,但元承设是皇子殿下,先皇血脉。就算有中宫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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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小殿下没有病过,他天生的有福气呢。”

两个人心里都闪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不约而同又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想到京里不知道是什么局面,这个时候没想自身。

……

夜晚,山风呼呼,林木间有积雪掉落的啪啪声响,野兽声大多在后半夜响起。

灶间微火是唯一的照明,晚饭食物的香气在屋中起起浮浮。

楚芊眠也不会不让他编,路上在一个马上是一回事情,能避嫌的时候反对是另一回事情。

再说,不让他编,他也不会。

吃了东西,给小殿下又喂一回,轻拍着他睡,两个人简单的聊上几句。

“天太冷了,咱们还要走吗?”

“这里足够远了,十几天没遇到人,住几天试试,如果能住最好不过。把这个冬天先过去。”上官知继续编着树枝墙。

风的原因,上官知嗓音不小。

楚芊眠顿时明了:“咱们是往女真人的地方去?”

“别怕。”上官知这样道。

楚芊眠猜出来,他笃定的往东走,不见得去躲避行踪,找个可靠的地方把小殿下养大。她最相信的是父母亲,父母亲说了。往北,装成商人混到鞑靼国里,从他们国境中往西,过关口,就回到自己的国家。

往东,越离越远,上官公子是有事才去。

上官知和楚芊眠不能这样入睡,每到一处,上官知会编个架子,就是他手上编的那种,放到床的中间。他睡一边,楚芊眠带着小殿下睡另一边。如果时间宽裕,上官知会编的大些,把整个屋子分开。把中间编好的树枝强行挤开,不能扯,扯开会散,挂上他的披风,分成两间房。

不需要技巧。

绳子也现成。

细的枝条当绳子,把粗树枝缠起来就行。

楚芊眠一面煮东西,一面看着他。上一回找到这种木屋,上官知已累的说不出话。还是强行出门取出树枝,坐着编着,垂下头就入睡。楚芊眠不忍心叫他,静静守着他睡,直到小殿下醒来咿咿,上官知一挣的警醒。

上官知先到屋里看了一番,说没有人最近入住过,接进楚芊眠和小殿下。

在一路上,他们住过这种废弃的木屋。放下东西,楚芊眠忙活开来。灰要扫,锅在洗。悄悄看上官知,果然,他从雪地里砍来大批的冻枝,一些干后充当柴火,一些开始编织。

马上的东西取进来,小殿下在睡,交给楚芊眠。

这种木屋总有惊喜,会有留下的一些米面、肉干和干柴。据上官知说,这是进山人的习惯。留些给后来的人,后来的人如果留得下来,也会留些给再后来的人。

他们两个能留下来的只有路上打猎的肉,有时候还留不下来。

有些热血沸腾。

以牙还牙虽不是最佳手段,有时候却最有力。这又充分体现出上官国舅不是脓包,短短几天被逼出京又离国,但他依然握着还击。

上官知一个人过去,楚芊眠也相信他能办成。

血,有时候需要血来还。

……

楚芊眠带着歉意:“我听到很响的马蹄声。”

上官知听一听:“不下十个人,在这方圆里,说不好都是追我们的。”不管多忙,他也不忘记施一礼,说声:“得罪”,抱楚芊眠上马,还是没功夫生火,也就少件事情。直接收了帐篷等物,带上另一匹马,继续前行。

跑了一段路没有见到追兵,上官知慢慢地道:“昨夜走的那个是大殿下的人,他认得我,不见到我和太子的尸体不会罢休,我们还得往东走。”

“往东,不是往北吗?”楚芊眠听到父母亲说,往北再西,就好和外祖父会面。

“杀到京里的人太多了,援兵没有赶到,他们应该也遇到敌兵,他们的地盘反而是安全的。”

接下来的路,天气越来越冷。上官知说是极北极寒之地,对于本朝和本国地势来说,可以这样说。小襁褓围在楚芊眠怀里,楚芊眠几乎常在上官知怀里,上官知身体不错,万幸,三个人都没有生病。

路上遇到过汉人的商队,零星而破旧的帐篷。买了羊奶牛奶等急需的东西,又得到一些年长妇人的指点,给孩子喂东西,器具要煮过。有人问起他们的身份,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说兄妹让人起疑心,伪装成去山里求财的小夫妻。

前面有山岭,在路上,上官知对楚芊眠介绍过。

九月过去,十月到来,大雪飘零中,上官知带着楚芊眠在深山中找到木屋。

“这不是采参人的屋子,就是打猎人的屋子。”

第七十六章,带你游山玩水去--肥六 (第2/3页)

我们为什么要为不对的事情互相自责?”

上官知心头微荡,厮杀的紧张、奔逃的紧绷,在这句话退潮般自身心卸下。

不再说什么,把帐篷搭的差不多。让楚芊眠进去给小殿下换尿片,换好后,进去睡了一觉。

楚芊眠把他叫醒时,觉得精力重新充沛,其实呢,没睡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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