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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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逮了一只“油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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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船长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王小米人未到,声先到。

苏迪波一听是王小米来了,指着船舶证件,向他汇报说道:“艇长,你看,这本证件上问题比较多。”

“哦。”王小米边走边接过证件,一页一页地翻着,仔细地检查着。

船舶证件相当老旧,封皮已经有些破损,登记信息的页面皱皱巴巴的,有几页斜斜地挂着,似乎马上就要掉了下来。

王小米也不避让,任由老妇女抓着,安慰着说:“老婆婆,你别这样,先别激动。”

“同志,这两年行情不好,我们根本就赚不到钱。”老妇女泪眼婆娑,放开抓王小米的手,用围在腰上的黑乎乎的围裙,抹着眼泪,呜咽着说:“去年别人欠我们的几万块运费到现在一个子儿也没看到,现在船上一分钱也没有,连买菜都是赊别人的。同志,我们是真没钱,交不起罚款啊。”

“别哭了,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旁边的船长见老妇女哭成这样,赶忙走了过来,扶着她,低声呵斥着。对着王小米他们,腼腆地解释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太婆,不好意思。”

王小米向苏迪波使了个眼色,走到了驾驶室外面。苏迪波明白王小米的意思,匆匆地跟在王小米身后。

“其它的问题还有没?”王小米来到了室外,站定了身体,问苏迪波道。

“其它的问题倒没有了,就是这证件类的问题。”

“你看他们这样,怪可怜的,能不处理吗?”王小米脑海中闪现他们这一家寒酸的样子,想想他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艇长,不处理恐怕不是太恰当吧。”苏迪波提醒王小米说道。

王小米瞥了苏迪波一眼,并没有说话。

“主要是他们的问题太多了,万一被其它兄弟单位查到了,说我们循私枉法,对我们没什么好处。”苏迪波见王小米脸色有些不悦,急忙解释着说,“而且今天我们的检查船舶的数量也没有完成呢。”

王小米沉思着,这点他也考虑到了,海上船舶来来回回的,数量看上去是不少,但由于海警支队每天都派船在海上巡逻,每天都有检查任务,这片海域该检查的都已经检查过了。有些船舶前两天刚被海警艇检查、处罚过一遍,后两天又会被其它的海警艇再次检查一遍。

“这样吧,这次罚款我来替他们交。”王小米思索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替他们交?我没听错吧。”苏迪波睁大了眼睛,惊讶得连嘴巴也合不拢了。

“艇长,这样的船,在海上多的是,如果每艘船,都由你替他们交罚款,你吃得消吗?”

“可是,你没看到他们多可怜吗?就当是我扶个贫捐个款吧。”王小米说完,走回驾驶舱。

“艇长,艇长——”苏迪波连忙跟在王小米身后,急声叫唤。

王小米转过身来,向苏迪波瞪了一眼。

苏迪波马上把嘴巴闭上,不敢再说什么。

船长和他老婆依稀听到外面的争吵声,见王小米和苏迪波走了进来,不明就里,狐疑地看着俩人。

“老大,回港以后尽快去把不全的信息补全。”王小米对着船长柔声道:“呆会你看下处罚决定书,签个字,钱的事,你不要操心了,明白吗?”

船长哪知其中的曲直,愣在原地。

“明白了吗?”苏迪波重复了一句,语气明显含着一些怒气。

“明白了,明白了,谢谢——谢谢啊”船长总算回过神来,感激零涕地向王小米道着谢。

“可我们几个人都不认识字呢。”船长想到签字,又有些惶恐,怕其中又有些陷阱。

“这个没关系,他们会读给你们听的。”王小米安慰着船长说。

“航海长——”86艇的机电班长袁立在门口探着个头,搓着黑漆漆、油乎乎的两手,神秘兮兮地找苏迪波。

“艇长也在啊。”袁立见王小米也在驾驶室里,连忙向王小米打了个招呼。

“什么事?”苏迪波正准备给船长开具处罚决定书,见袁立这么神秘,停了下来,问道。

“艇长、航海长,你们都出来一下。”袁立见船长和他老婆都在,向他俩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王小米和苏迪波对视了一下,顿觉不对,跟着袁立走到了驾驶室外。

“艇长,你们看——”袁立驾驶室门外的角落里,拿起了一个矿泉水瓶。

矿泉水瓶里装的,当然不是什么矿泉水,而是一些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海上工作经验不足的苏迪波惊奇地问道。

王小米接过矿泉水瓶,用力晃了晃,然后放在太阳底下一照,矿泉水瓶里的液体浮起了一些白色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更加显得红褐了。

“红油?”王小米毕竟在海上工作时间久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水瓶里装的液体竟然是非法使用的红油。

苏迪波恍然大悟,这就是书本上介绍的红油啊。他在学校的时候,教员专门介绍过,红油就是香港地区专用的柴油,因为在柴油里添加了红色染剂,而使柴油的颜色变成了暗红色。大陆的船舶禁止使用这类油品。这也是海警在海上重点检查的工作项目之一,一经发现立即查扣。

“你在哪里发现的?”王小米侧身看了看驾驶舱里的那对船员老夫妻,感到事关重大,把苏迪波和袁立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

“刚才航海长让我到机舱里检查油品,我从他们机器的油管里发现的。”袁立搓了搓油乎乎的双手,兴奋地说道。

“嗯,好样的。”王小米竖起了大拇指,为袁立尽责而又机智的工作感到由衷的骄傲。

“那这事怎么处理?”苏迪波在一旁问道。

王小米并没有立即回答苏迪波,双眉紧蹙。现在海上治安形势复杂,再加上因为经济的影响,航运业不景气,国内外柴油差价相差太多,船舶非法使用红油、或者逃避关税偷运国外的柴油到国内卖买的现象屡禁不绝。前几天,支队还专门召开会议研究海上非法运输卖买油品案件,并要求各级单位加大打击力度。

查扣这艘船,合法合理,轻而易举,对自己,对86艇,都百利而无一害,在领导、战友面前也会搏得一定的好名声。但查扣了这艘船,船长的责任肯定是逃不了干系。按照规定,除了可以没收红油外,还可以依法大额度的罚款,那船长这一家子恐怕得倾家荡产、一辈子翻不了身。

王小米一想到那船长、那老妇女饱经风霜的脸庞,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心生怜悯之情。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他们,对船长他们来说,是做了好事一桩,挽救了他们一家人,但对单位、对国家、对法律,却是极端的不负责任。

王小米深吸了一口气。

“烟带了吗?”王小米问身边的袁立。毕业以后,尤其是当了基层一线指挥员,王小米深感肩上压力重大,不知不觉中就学会抽烟。对抽烟这一事,以前他见老艇长赵继海、指导员吕文刚抽烟抽得这么厉害,百思不得其解,烟有啥好抽的,而且又浪费钱,又危害自身和别人的健康。现在,王小米总算明白,抽烟能极大地缓解精神上压力,有效解除身体上疲劳,是一种考虑问题、放松自我的精神食粮。

“带了,可——”袁立用油乎乎的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口袋,表示手太脏,不方便拿。

王小米见状,自己伸手从袁立身上去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一根,给袁立嘴上也塞了一根,点上。

“苏迪波,你把船上的人员都分隔开来,防止串供,准备做笔录。袁立,你带着自己的人,到机舱去,看看有多少油柜、有没有暗舱、还有多少红油。我跟大队长汇报一下。”抽了两口烟,王小米头脑马上变得冷静起来,快速地向苏迪波和袁立下达指令。他明白,处罚船长的事情是其次,红油数量的多少、来源渠道才至关重要。而这些,船员的口供又显得最为关键。

“明白。”苏迪波和袁立按照王小米的指令,各自分头去组织自己的人手安排工作。

王小米回了86艇,一五一十地向大队长赵继海报告情况。

“哟,还有这等好事?”赵继海本来在驾驶舱里闭目养神,一听说查到了红油,顿时也来了兴致,坐直了身体,顺手从旁边拿过水杯,呷了两口茶水,笑着说道:“还不错啊,有点收获。”

“这样,你先组织人手,摸清情况。”

“嗯,我已经派人把他们相互隔离,准备做笔录。同时也派人到机舱里去查看看到底还有多少红油。”

“好。”赵继海赞许地看了王小米一眼。

“大队长,我去看看苏迪波做笔录。”王小米不放心苏迪波,毕竟年轻,涉世未深,而且办案经验比较少,还需要他这个师傅从旁边点拔点拔。

“好的。”赵继海点了点头,“你去忙吧。”

王小米推开86艇会议室的门,见苏迪波正对船长进行讯问。

苏迪波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几张空白的讯问笔录,表情极其严肃,正襟危坐。

船长坐在苏迪波对面的小板凳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苏迪波见王小米走了进来,向旁边的沙发挪了挪位置。

王小米坐了下来,翻了翻苏迪波的笔记本,见笔记本上只有廖廖几个字。王小米不用问也知道,苏迪波讯问进展不是很顺利。

“你这油从哪加的?还有多少?”苏迪波加重语气,厉声喝道。问了这么长时间,船长就是不肯吐露一言半语,这让他很恼火。

王小米仔细观察着船长的神态,见船长脸上时阴时晴,双手交叉着,右手小指不停地搓着裤子。

“老大,你抬起头,看着我。”王小米看了半天,不疾不徐地说道。

船长慢慢地抬起头,与王小米对望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无助和绝望,又慢慢地垂下了头。

“老大,我是想帮你的。”王小米打开天窗说亮话,非常直白对船长说道,“你看,本来证件处罚都不打算让你交,你说我是不是想帮你?”

船长的头更低了,似乎想把自己的脑袋硬塞进胸里。

“在红油这个事情上,其实还有挽救的余地,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还可以帮你——”王小米顿了顿,继续发动感情攻势,“至于帮你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你。”王小米柔情的语气中又带着些威严。

船长听到这话,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双眼通红,噙满了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船长带着哭腔,有些哽咽。

“可我上有老,下有小,就靠这么一条船,维系着全家人的生活,如果——如果——”船长情绪有些失控,眼泪像继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了下来。

王小米看着船长如此的伤心欲绝,想到了远方辛勤劳作的父母,一生在贫瘠的黄土地上耕作刨食,含辛茹苦,养子育女,未免也有些感慨。不过在威严的法律面前,抱有同情的态度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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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登记不符,船舶进出港未申报,再加上船长连带责任,按照规定,累计可以罚款1600元。”苏迪波认真核算了一下,向王小米汇报说。

在一边的船长听了,脸色一下子黑了,一哆嗦,手一抖,手里拿着的香烟掉在了地上,嘴巴半天没合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苏迪波。

一直在门口站着的满头银发的花甲老妇女,一听要处罚这么多钱,立马冲了进来,一把拉着离自己最近的苏迪波的手,带着哭腔,老泪纵横地求道:“同志啊同志,我们没钱,真没钱啊,行行好,不要罚我们款了,行不?”

苏迪波哪见过这种架式啊,傻傻地看着王小米,愣在原地。

老妇女见苏迪波看着王小米,看得出来王小米是这里最大的官,接着又放开苏迪波,伸手去抓王小米的手。

“船上有哪些人?”

“喏,这些是身份证。”苏迪波递过收集全的身份证。

王小米接了过来,身份证总共是四张,二张男的,二张女的。他一看身份证就明白,这是典型的夫妻船。这类船,吨位通常比较小,只能在邻近的海域跑跑,给工程船接驳淤泥、工料或者是给距离较远的海岛运送日常生活用品等零散货物,船员通常为一对或者几对夫妻。

他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现在外面虽然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但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随时都有刮起大风、掀起大浪。常年在海上跑船,风吹日晒,危险系数高,如果加上年关行情不好,入不敷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负债累累,生活艰辛,极为不易,尤其是像眼前这样的船长兼着船东,更是如此。

“你来向船长解释一下处罚依据和种类、额度。”王小米对苏迪波说道。苏迪波虽说刚从院校毕业,带着一股学生气,稚气未脱,但做事认真、执着。当年他的班长杨健曾经对他说过,“不贪不占、细水长流、岁月如歌,才叫经营人生;私心愈重,贪欲愈强,空空悲切,才是人生输家”。他喜欢脚踏实地的人。他想考察苏迪波的执法办案能力,同时也想培养一些人才。部队的兵员,不管战士还是干部,镜花水月,流动性强,人才培养不出来,极易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

“对准前方锚地的船舶,全速前进!”王小米随即一声令下。86艇开足了马力,对着锚地的船舶,飞驰而去。

“带前缆——”“带后缆——”王小米发出了一道道指令,86艇稳稳地靠泊在了一条抛锚的小型散货船边上。

“执勤组登船检查。”

执勤组一行三人在航海长苏迪波的带领下,安全平稳地跳到散货船上,钻进驾驶室,对进行例行的海上检查。

“洞吆,洞俩呼叫。”不一会儿,王小米手中的对讲机传来执勤组的呼叫声。

王小米把证件上皱巴巴的页面一页一页地抚平,认真看完,合上证件,放在驾控台上。

“老大,这么跟你说吧。”王小米真诚地船长说,“我就这么一翻,就看得出来你这个证件,存在着许多问题。”

“今年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跑船呢。”船长嗫嚅着说,“行情真不好呢,今年的货运价格一直在跌,我们在亏着跑船,根本就赚不到钱。”船长诉着苦,叹了口气。

“这船是你自己的吗?”王小米环视着驾驶室。驾驶室里设备相当的简陋,一台雷达、一部主机操纵装置、一部操舵装置,连导航仪都是最原始的单色导航仪。驾控台上的设备仪表已经有些破损,油漆斑驳,驾驶室里有些装饰板已经开始剥落下来,耷拉地挂着。驾驶室地板经过长时间的海风、海水侵蚀和船员的来回走动磨损,有些已经起壳变形,有些已经丢失不见,只是简单地用廉价低质的地板皮掩盖着。

“这是我和几个亲戚合伙买的。”船长有一句答一句,看样子是个老实巴交的跑船人。

船长年约五十来岁,穿着一身不算干净的深蓝色的工作服,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黝黑的,拉碴着胡子,顶着一头蓬松的黑白相间的头发,一看就是长期在海上辛苦跑船的人。

船长陪着笑,局促地搓着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对苏迪波解释说道:“长官,哦,不,不,同志,这个情况,我向你解释一下喔。我们是这样子的,今年上半年我们去上架了,就一直都没出来,到现在我们才跑第一趟呢。”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牌香烟,扭扭捏捏地私下递给苏迪波,弯着腰、低着头,脸似乎要埋进自己的怀里,就像一个初婚的新娘子一样的害臊,嘴里不停地再说:“行情不好、行情不好,请你们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我不抽烟,谢谢。”苏迪波斜着眼,看了下船长,用手挡了一下他递过来的烟。

船长手里拿着香烟,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一脸尴尬的表情。

“那这个呢,怎么解释?”苏迪波说的是船员登记数和实际人数不符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吗?”王小米对着对讲机询问道。

“报告,艇长,你过来看了下,这艘船可能有些问题。”航海长苏迪波军校毕业时间不长,对海上各类案件定性把握不准,处理问题时还显得有些稚嫩。

“嗯,好的。”经过单位系统集中的培训,长时间的海上工作经历,王小米有着丰富查验工作经验,精通海上治安业务。

“大队长,我去看下啊。”王小米转身,对身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怡然自得的赵继海说。

“去吧。”赵继海眼睛也不睁开,动也不动。

“艇长,前方锚地里有几艘船舶在抛锚。”雷达兵向副艇长王小米报告。

此时的王小米,拿着望远镜,一脸专注地盯着前方。只见他身穿新式迷彩服,左右肩膀绿色的肩章上,已然挂着二颗黄色的小星星。自军校毕业回到海警支队,王小米分配到阔别4年的86艇,又经过2年的船艇生活历练,王小米现在的职务是副艇长,因为艇长不在位,又履行着艇长的职责。

“大队长,我们要不过去看看?”王小米转身,问身后坐在椅子上的大队长赵继海。

“嗯,你自己决定。”赵继海看着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从战士到干部,再到现在代理艇长,他完全相信王小米的能力,而王小米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好的,大队长。”

“教会徒弟,闲死师傅。”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小米穿好救生衣,尴尬地向赵继海笑了笑,转身出了驾驶舱,“噔噔”地过户下驾驶甲板的楼梯,跨过86艇的栏杆,跳上散货船,直奔散货船的驾驶室。

散货船的驾驶室里,苏迪波手上拿着散货船的证件,与散货船船长认真核实船舶证件上的各类信息。

“老大,这个时间登记不对啊,”苏迪波指着证件上登记的一个进港时间点,说:“你看这个,最后一个登记的时间是在去年,今年难道没进过港口?这都已经是下半年了。”

“还有这个,船员证件和船舶登记数对不上号。”苏迪波又翻开证件的另一面,“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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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逮了一只“油耗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六七年过去了。

这一天,阳光普照,灿烂明媚,微微的海风徐徐拂过,吹皱了天蓝色的海面。天空中时不时掠过几只雄壮的海鸥,“啾啾”地猛叫着,犹如超音速飞行的战斗机,一下俯冲到海面上,争抢着漂浮的食物。远处的几座海岛,在阳光温暖又温柔的抚摸下,悄悄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躺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享受着难得的舒适和安逸。几艘抛锚的船舶倦缩在港湾锚地里,乖乖巧巧,像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甜甜地酣睡。

海警86艇却是马不停蹄,带着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奔波在广袤无垠的海防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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