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谭步高有一点绝望。

“在旅客列车上，半夜三更，一个小偷三次溜进软卧车厢盗窃，还不明不白死了一个女旅客。如果你能严格管理，督促方雪在岗在位，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现在，就等案子水落石出，上面怎么给你定性，如何处理。”

“完了！这下，我的红旗车班肯定没了，唉！十年辛苦拼搏，功亏一篑。如果因为这个案子，上面撤销了这趟‘红旗列车’的荣誉，我谭步高就是千古罪人，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趟车上？”

“此话怎讲？”

“这趟红旗列车拥有五十多年的光辉历程，那是我们辰州客运段一代又一代乘务员们艰苦奋斗拼搏来的，不容易啊！两年以后，通辰高铁就通车了，这趟列车也将退出历史舞台，永远停运，偏偏这个时候…我不甘心！”谭步高很伤感，摇了摇头。

“车长。”江虹劝道:“你要振作精神，可以重新开始。”

“黑子，哪有那么容易？我都快奔五了，我现在一身的毛病，我力不从心了。”

“但也不要气馁！”江虹点了点头。

“这是中国铁路面临的一个新问题。”吴方说道:“随着高铁迅速崛起，绿皮车的生存日益困难，但它还有底层市场，还能服务社会，创造好的效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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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说他们。我自己呢？工作出了漏洞，一个女旅客死在了车上，我心不安。实话实说，事情发生以后，我也抱有侥幸心理，如果这是一起刑事案件，希望跟我无关。毕竟杀人是警察管的事，火车上也不是太平之地。”

“但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谭步高又摸了摸头:“有的案件可以跟我无关，那是你们警察的事；有的涉及客运管理责任，我就难逃干系。7·15谋杀案，如果女旅客罗雁是属于意外死亡，我们不用承担什么责任。所以…老虎，你觉得呢？”

“这个…还不一定，必须抓到了犯罪嫌疑人，搞清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包括一些关键细节，才能做出最后结论。你要知道，故意和过失是不一样的。”听话听音，吴方明白，谭步高还抱有最后一点侥幸心理

“哦？”谭步高的眼里果然有了一丝亮光:“这么说来，我还……”

“步高。”吴方打断了谭步高的话:“我还不敢给你许诺什么。我也知道，你的思想负担很重，前怕狼后怕虎，患得患失。但是…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吧！你们都有责任。”

【027】苦恼人的笑 (第2/3页)

区别？没有铁的保障，她们自然不当回事。”

“你的车班年青人不多嘛？”

“但我很难留住她们。”谭步高苦笑了一下:“老乘务员依旧是铁饭碗，不会辞职，但是他们干了一辈子的铁路，年老体衰，要求照顾，这要求不过分。年青的乘务员是泥饭碗，工作出现问题，单位还没开除她们，她们自己倒先跑了。”

“哦！”吴方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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