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不起她，曾经在她遭受这些时，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的确，他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鹿臻高高地举起了鞭子，鹿恩熙恐惧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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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十分不悦地皱眉，却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父亲，而只能轻声细语地反驳他。

“你！真是混帐东西！”鹿臻指着他，手指连带着身子一起颤着，气到不行。

鹿母程黛轻轻顺着鹿臻的背，让他平复心情，深叹了一口气，柔声对鹿晗说道：“小悠是个好女孩，小鹿，你不要辜负人家的心意，她喜欢你，很久了。”

“我知道小悠好，可我就是不喜欢她。”

“这可由不得你！”鹿老头子杵了杵拐杖，威严地开口，“鹿氏和叶氏必须联姻！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鹿晗看着跪在他旁边，瑟瑟发抖的鹿恩熙，眼里充满了不忍，咬了咬苍白的下唇。

“我替她挨罚，别打她，打我。”

“哥！”鹿恩熙呵住他，眼里早就因为恐惧而布满了泪水，“…没事的……因为，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啊……”

鹿晗的心狠狠地一颤。

她恨透这个家了吧，恨透他这个哥哥了吧。

鹿晗悄悄攥紧了拳头，垂着睫毛，沉默不语。

“哥他不是利益的工具，他有选择的权利！”

鹿恩熙看着跪在那不吭声的鹿晗，皱眉，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

她鹿恩熙和鹿晗的亲人总是这样，完全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剥夺了他们的权力，残忍，冷血，毫无人性。

“鹿恩熙！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程黛瞪了眼鹿恩熙，厉声道，“上家法！”

鹿老头子忽然抬起拐杖指着他，吼了一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语气愤怒至极。

“……爷爷，您别生气，小心身体，我跪下就是。”

鹿晗担忧地看了眼鹿老头子，然后顺从地跪下了。

“你……唉，你，不孝啊！你怎么可以为了边伯贤的女人，那个孽种偷偷转去远梵？啊？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小鹿，爸爸知道你最明事理，最听话，怎么现在反倒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呢？”鹿臻紧蹙着眉头，十分不满地斥责着他。

“爸……她不是边伯贤的女人，也不是孽种。”

鹿臻和鹿老头子也没有劝阻，算是默认。

当那条把柄上刻有“鹿”字的，细长而又结实的鞭子出现在鹿晗面前的时候，他蓦地瞪大了眼睛。

被这条鞭子打一鞭，足以皮开肉绽。

何况是那么较小柔弱的鹿恩熙。

一鞭下去，会把她打到昏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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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的鹿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鹿晗屹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心还处于夕阳下的那一刻，渐变生疼。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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