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丝线寸寸断裂。

原本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异变苏醒的那群人，瞬时间睁开眼睛。

那睁开的眼中充斥着疯狂，眼珠子绕着眼眶咕噜噜地转动，鼓胀突出。

他们自己扯断了缠在身上的丝线，从空中跃入地面，而后一个个伸长脖子，垂下双臂，转动身躯，看向同一个方向。

……

上面？

苏闲猛的抬头往上看。

那只巨大的眼睛顿时便映入了他的视野！

真的就在上面？

看到那只眼睛，他的脑中猛然回忆起猫女蒂娜临死前的话：

在目光聚集的中心，苏闲警惕攀升，霎时间挥动“逆转的倒吊者”，无形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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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的神徽随之亮起，炽亮的光辉遍及全身。

那几条从体内钻出的发光丝线，在神徽的照耀之下，顷刻之间如雪般消融。

“有用？”

苏闲不禁松了口气。

但高空之上的那只眼睛却似是感应到了神徽的气息，它转动眼珠，目光扫过庭院，已经遍布庭院的蛛网顿时震动起来。

“有只眼睛，有只眼睛在天上盯着你，我怕，很怕。直到那只眼睛没了……”

……

该不会，就是这只眼睛？

就是这只眼睛在马克从下水道中出来之后，便一直注视着他？

就是这只眼睛给马克带来了巨大的恐惧，以至于宁愿舍弃自己的一切也要获得新生？

亚伯毫无波动地说道：“神说是升华，那就是升华。”

苏闲一时语塞。

这古堡的看守人似乎已经成了某个神的盲信徒，从根本上被改变了观念。

他脑子急转，突然问道：“那你的神呢？”

亚伯依然没有迟疑：“神，在上面。”

……

无法定论。

但不是没有可能。

大量的思绪在脑中翻滚，苏闲猛地伸出手来。

牛皮包中的《罗●的卡册》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悬浮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第98章 互相凝视 (第2/3页)

庭院仿佛成了蜘蛛的巢穴。

丝线还在发光，但已逐渐暗淡。

……

苏闲猛地抬头问道：“亚伯，这就是你所说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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