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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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遇到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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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没把袁训勒背过气去。

袁训夺回来,也笑得气喘吁吁:“这是传子不传女,没女婿的份”

“那你算是答应下来”小沈将军亲还没有成,这就开始对着亲家两眼放光。袁训扶正玉蝉,低声笑着解释:“我是没什么说的,可你也知道,宫里有娘娘在,得问过她才行。”

袁训到太子府上,是淑妃娘娘举荐,太子因此特外的高看于他,太子党们全知道。沈渭这就明白,但自居家世,道:“这没什么,等我写信让我爹去皇后娘娘面前一说,让中宫娘娘和淑妃娘娘说,再没有不答应的。”

袁训忍住笑,这家伙还真的去找钉子碰不成道:“你还是先把我女婿生出来再论这事。”

萧观小王爷走在书案前,军官们中间的空地上。他大脑袋低垂对地,手背在后面负着,活似过年算账不想给佃户银子的财主。他满身狼藉都看得出来,把愣头青似的他就添上几分沉稳,再看到他这沉思模样,都觉得像极一个人。

他的爹梁山王。

梁山王沉思的时候绝对比儿子有派头儿,至少衣裳比小王爷看上去光鲜。可小王爷此时犯难模样,让他奇迹般的稳重下来,跟他的爹就有几分相似。

他没完没了转圈子,陈留郡王不能等他。清咳一声:“小王爷,王爷他命您来有什么说的”你冲进来就叫我升帐,说有话要当着众将的面说,把陈留郡王吓得还以为王爷遇险,总算弄明白梁山王好好的呆着,陈留郡王也没多余气力再问,想反正有话,这就升帐吧。

帐也升了,这位又这斗败的鸡模样还是继续吓人。

闻言,萧观抬头愣住,虎实黑亮的眼睛瞪住陈留郡王:“谁说我爹有话要说”不但陈留郡王愣住,帐篷里凡长耳朵的都愣住,木桩子没耳朵不算。

陈留郡王心想这位你玩笑开大了,你没事儿拿我开心呢再咳上一声,陈留郡王慢条斯理地道:“不是您说的,王爷让您来的”

“是啊,我爹让我出营,我就奔你这儿来了。”萧观继续呆呆模样。

陈留郡王鼻子差点气歪,他忍忍气,重新和萧观理话头儿:“这么说,是王爷把您撵出来的”

“对啊reads;。”小王爷呆呆。

“为什么呢”

“我对我爹说,屏障山要打,屏障山后面的石头城也要打,我爹说石头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我说他长别人威风,他让我滚。我无处可去,就来看看你。”小王爷面无表情,依就呆萌。

“扑哧”

陈留郡王笑喷了一下,随即苦笑:“谢谢你想着我。”陈留郡王这就觉得,有朋自远方来,不值得乐乎。他甚至想走出帐篷看看天色,若是还不晚,有星星月亮能照路,小王爷去看看别人倒是更好。

帐篷里鸦雀无声,小王爷已经犯呆,再加郡王也想心思,这还有人说话吗辅国公倒是旁边坐着呢,不过他素来沉敛,这时也只抚须猜测萧观的来意,同是默然。

沈渭的位置在袁训后面,推推袁训后背,袁训用肩头碰碰他手。军官们都在站班儿,袁训就尽量不回头,和沈渭没有眼神交流,但小动作做完,不约而同地挤眉弄眼各自一笑。

都在心里浮出同一句话,小王爷又开始犯傻。

太子党们都认为小王爷不太精细,这是架打多了,难免要起腹诽。

让他们腹诽的萧观仿佛听到心声,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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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就推沈渭往旁边让:“我们离他远点。”免得成他出气那筒。见旁边停着个扎营放东西用的大车,就往大车后面走去。

“姓袁的再溜得远等会儿也得来见我。”萧观暴喝过,打马直奔去见陈留郡王。等他走以后,沈渭先露出脑袋纳闷:“这一年一年的,小王爷竟然还是五岁那年的性子,这五、六个先生,七、八个名家教的大将风度都哪去了”

袁训第二个走出来,好心好意地道:“人家不是正没精神头儿,可不能提他糗事,他五岁时候还露屁股的时候吧”

说说笑笑中,鼓声响起。陈留郡王果然升帐了。

满帐篷的军官都对着梁山小王爷乐,不然就是要笑而不敢笑。就是陈留郡王也坐在书案后面发愣,不知道小王爷让把人集齐,他怎么倒一句话也没有了。

“不敢去见梁山王,离我们最近,往这里要兵马来的reads;。”沈渭添上后面几句。袁训淡淡:“这和在京里泼皮打架不一样,这里天苍苍野茫茫,打起来要粮没粮要水没水,敌兵追着你屁股后面撵,”

这滋味儿不是好玩的。

沈渭也就笑了,和袁训往营地去,想听听小王爷说什么,边走边揭萧观小王爷的短儿:“还记得杏花开得最浓的那年,和他在杏花林子里打架,打到一半,他往外一跳,喝一声,爷爷我饿了,这里有家好酒楼,等我填饱肚子再来。”

这里没酒楼。

他们拿梁山小王爷一通开涮赶到营地的时候,小王爷刚好赶到。他着一身儿黑色暗金盔甲,肩头护膊和身前身后鱼鳞片上都有擦痕箭刮伤,他脸上也不是好气色,带着邪火儿没处撒模样,和吃了败仗的人一模一样。

就像什么呢

像上浆的衣裳着了水,又干了但是没烫,就那感觉。

“哈哈,这果然像眼泪沾湿的。”袁训拿在手中乐不可支,沈谓同他掰字眼儿:“像就是。不信我拿张好纸来,你哭上去自己吹干看看。”袁训认输:“我说错了,倒不用我再哭一回,”晃晃手中纸笺取笑:“这上面哭的就足够赏。”

沈渭只许他看一会儿,就夺回手中。袁训调侃他:“还没看明白,也没闻一闻,就不给再看了”

“你老婆信也不给我闻。”沈渭爱惜的沿原印子叠好,小心的收起来。听袁训笑嘻嘻:“那是我老婆的,你这信又不是你老婆给寄的。”

天近半下午,黛色山岗上似有早出烟霞。千丝万缕,似织女打翻手中线,又似银河里浣纱掉出来的,层层染染由看不见的天际边,往这边渲染而来。

袁训以手覆额头张望着:“今儿黄昏来得早”却见烟霞变幻,招展飞扬,杀气腾腾由山岚上剥离,似流星赶月般往这边袭来。

却是好几面旗帜。

沈渭也跳了起来,两个人认了一认,却是梁山小王爷。袁训眯了眯眼:“听说他上个月总算说动梁山王,给他兵马去打屏障山,不在那里忙活,往这儿来”

电光火石般明了,袁训收起笑容:“莫不是吃了败仗”

“今年底回去成亲,有孕,明年底以前生儿子,只小你女儿一岁。”沈渭把一个手指头煞有介事的举着。

袁训目瞪口呆模样:“一岁”他大笑道:“你当成亲就有孩子”

沈渭耸耸肩头:“这事儿不能比,我比你能。”

“那你要不生儿子呢”袁训挤兑他。

这也难不倒小沈将军,他再举出来两根手指头:“那我明年回去,后年生孩子,就算生下来的晚,大后年得儿子,”他乐了:“女大三,抱金砖。”涎着个脸:“小袁将军,我们结亲家吧。”劈手就要夺袁训脖子上戴的玉蝉,笑得气也喘不顺:“这是信物。”

沈渭翻眼儿:“这是什么话。”

“就是你拖着不娶她,她只怕不等你的意思。”袁训自觉得这笑话很是可乐,刚说完就自己笑得往地上一歪,捶地继续大乐。

沈渭更白眼他:“是表妹亲事你真真的仗打糊涂了,把表妹是何许人物也,也给忘记”听上去,表妹是他顶在头上的人物,但下一句,沈渭自语道:“等我有了儿子,可不答应他订表妹亲事reads;。”

“你不是挺喜欢的”袁训慢慢坐直身子顶奇怪地问。

小沈将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道:“我打小儿就喜欢,一直喜欢到习惯。”他发了句牢骚:“打小儿就跟她一个桌子吃饭,经常把我筷子伸她碗里,惹得她哇哇叫。中午跟她一个被窝里睡觉,每回她卷被子,我就盖不成。我们俩睡个午觉,得两个妈妈看着才行。不然我要把她推醒,让她睡不成,她要哭鼻子,跑出去就告我状。”

营地就在水边,半边营寨才树出来。扎帐篷的大锤砸桩虎虎生风,行李也有一多半儿没有打开。好容易找出来信,见陈留郡王总没有现在就会议,商议明天去哪里的意思,袁训和沈渭又出营地,在青草地上寻块树荫,打仗打得人都皮了,不管是地是草,能坐就不错,取出信来,袁训看时就哈哈大笑。

那信是上好的信笺,有名的薛涛笺。

薛涛笺是一种长短合宜的纸笺,有着各种颜色,一开始是为做诗大小合适而裁短,后代也用于写信。

小袁将军先调侃道:“拿这个寄情信,只怕洛阳又要纸贵。”沈渭嘿嘿两声,大为得意。

寄给沈渭的是深红色那款,纸笺为写字流畅,应该是平整而又光滑。小沈将军收到的这一封果然与别人收藏的薛涛笺不相同,从信头到信尾,都有着奇怪的皱折,极自然又不失和谐。

“沈府秘辛。”袁训又笑得要捶地。

沈渭眼神一转,在他面上停住,忽然鬼鬼祟祟,压低嗓音道:“哎,小袁,我们定娃娃亲好不好,我赶着生个儿子定你女儿,”

“是叫寿姐儿是吧你还别说,伯父这名字起的是土了点儿,不过加寿是好事儿,”小沈自说自话起来。

袁训忙打断他:“哎哎哎,你得有多赶,才生得下儿子配我女儿”

两个人都已经是将军,这还扳着手指头算日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遇到登徒子 (第1/3页)

沈渭也是个英俊少年,他满面苦模样丑生生的,把袁训逗笑。袁训一猫腰,往水里一钻,算最后洗了洗,再“呼”地出了水,扯住他就往岸上揪,笑道:“把眼泪信给我瞧瞧,让我看看什么叫能动你心”

两个人嘻嘻哈哈上来扯衣裳套上,夏天热,都不肯着盔甲,光着上身,都是古铜色肌肤,又宽又厚的肩头,像青山上最深处的岩石。

只着一条长裤,袁训是石青色,沈渭果然是黄色的,看针脚儿都细密,又细又精致的针线,不是外面能办来的。

见都是家中寄来的衣裳,袁训对着沈渭笑,沈渭对着袁训乐,手臂把着手臂,脸上水珠子都还没有甩干,去寻沈渭的行李,找那信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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