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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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安排鲁驸马,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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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谢氏和石氏就是两个大闲人。宝珠有得力的管事们,还有两个小媳妇。远路来的亲戚插手家事,说好听是帮忙,说不好听是为自己谋私利。谢氏和石氏不是躲懒的人,但为宝珠做的也就是绣个帕子给她,为解闷说几句话。

见家里愈忙,两个人愈发轻闲。石氏找到谢氏:“就是老太太都不看戏,打点小六过生日的针线,你我做的已经交出去,再说小六也不穿,咱们出去走走吧,看看那个妇人易氏,如果见点儿好情份,权当给小六祈福。”

谢氏说有道理,向宝珠说过,并且不要她另派人手。妯娌两个一辆车,只带着随同进京的两个婆子,外加一个车夫,往易氏家里来。

憎恶易氏的亲戚,车在街口停下。让车夫去请易氏出来说话,五夫人石氏还和谢氏笑道:“过年以后又来看过她一次,倒是知恩图报,我们劝她早早出去单过,哪怕给人洗衣裳缝补呢,强似在这样的家里吃饭。”

谢氏了然道:“她没有主心骨儿,”在这里含笑:“不是我们有姑母有宝珠。”

跟来的两个婆子一个车夫让他们挡住,纠缠一会儿,为首的女人也挨了几下,难得脱身,大步匆匆,往房门这里就走。

“呼啦啦!”房门让打开。

两个衣着整齐的美貌妇人走出来,就是头发也没有乱一丝儿。谢氏和石氏绷紧面容,看得易氏大惊失色:“不会,你们不是…。”

她收了别人的钱,不一定抓奸在床,只要证明两对人衣着凌乱在房里,她的娘家就说好好对她,给她女儿许个好人家。

现在见到谢氏和石氏跟进来时一模一样,易氏好似白日见鬼,不会吧,她亲眼见到两个男人躲在房里。怎么会……

谢氏和石氏走到她面前,愤然出手,狠狠给了易氏两记巴掌:“贱人!你自己进去看,哪有什么男人!我们也是你能诬蔑的!”

后进来的妇人不敢相信,跑进房里把窗外床下面全看了一个遍,别说男人,就是毛也没有一根。

谢氏和石氏冷笑连连,车夫和婆子们也不含糊,以一对几的他们把人尽数打倒还不算,还要把这院子砸烂。谢氏和石氏叫住他们:“这里不是好地方,咱们走。”

临走时,狠狠剜了易氏一眼,易氏从头凉到脚,感觉毒辣辣的像要把她分尸。

主仆出门上车,谢氏和石氏压低嗓音急促地道:“不要耽搁,赶紧回家!”车夫听出来不对,打马如飞,后面两个婆子是大脚,也跟着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出这街口,混到人流中。

易氏的院子里,可就乱起来。先不说左邻右舍指指点点,易氏的娘家人也不肯放过她。母夜叉是她的弟妹,把大门关上挡住邻居,抓住易氏也是两记耳光,骂道:“贱货,小事也办不好。人家要退钱,把你母女当钱抵。”

易氏哭道:“我亲眼见到牛大牛二在房里,怎么会,”总觉得哪里不详,易氏一口咬死:“后窗户是我卡死的出不来,一定还在房里。”

母夜叉又把她打几下,打得易氏摔倒在地,正拿脚踹时,艰难挣扎的易氏惊恐地瞪大眼,手指床上:“血,那里有血。”易氏想到什么,直接晕过去。

母夜叉回身一看,见床上自己的被褥里面,慢慢的浸出血来。母夜叉也吓得一惊,但从来恶事做习惯胆子大,见被褥叠得平平整整,绝对放不下一个男人,上前一把掀开。

“啊!”就是她也尖叫一声。

被子里面尽是血。三月里被子还厚,血从里面慢慢出来需要时间,就这会儿才能从外面见到。

血有多么的多,整条被子全让浸湿。母夜叉也想到什么,疯了似的把能放东西的箱笼打开,往里一看,她也晕倒在地。

院门紧闭没有人进来,好一会儿,她们自己醒转来,再看一眼,抱到一起瑟瑟发抖。

箱子里摆着断手臂断腿,身子和人头不知去了哪里。看来应该在别的箱子里。

难怪刚才屋里见不到牛大牛二,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在房中。

母夜叉哆嗦着还要骂:“你,你是招惹到什么人。”易氏牙齿打战:“不不,不知道,她们给给给我钱,下面的事事事情,是弟妹你你你认得的人……”

马车在这个时候驶进忠毅侯府,见到家中景物,谢氏和石氏长长出一口气。

谢氏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刀,石氏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剑。抽出来有幽幽的光,是把好刀不说,石氏的短剑上发出微蓝光,喂的有毒。

这就是她们占住理,却不敢在易家多停留的原因。不然就留在那里,上衙门告去,把那一家人送去牢狱只怕也不解气。

生长在边城的女子,又是嫁到世代镇守的辅国公府。辅国公虽然交出兵权,但家中女子都有几手防身的本事,也备有刀剑,破城的时候自尽不受侮辱。

喂的有毒,自然是危难之时自己死得快,也能让别人死得快而救自己。

谢氏和石氏进京,把刀剑随身带了来。去帮易氏也长个心眼,随身也带上。

两个人这就下车,愤然去见宝珠。宝珠即刻叫人把袁训叫回,袁训听过,反而微有笑意:“就这样伎俩!我高看了他们!”

一回身,见谢氏和石氏跪倒在地。袁训吓了一跳,让宝珠去扶。谢氏和石氏道:“姑母表弟不计前嫌接我们孤儿寡母过来,反而弄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分明是冲着表弟。这是我们不谨慎,无脸再在这里居住,不然我们回去吧。”

袁训失笑:“这话从哪里说起,就是没有你们,他们有心做事,也要动手脚。要我说,幸好是寻到二位嫂嫂,你们还能周全。换成别人闹将出来,嫂嫂们名誉不保,我才是没有脸面去见舅父。走的话,以后更不要提。咱们一家人过好了,气死居心叵测的!”

宝珠也道:“是啊,嫂嫂们杀的好!只是我刚才听到一半侯爷就过来,人头摆到那里去了?”

石氏腼腆起来,和刚才杀人肯定两个模样:“院子里骂得急,十几个人打我们三个奴才,幸好奴才是全是经过城破的人,都有几手功夫。但长久下去挡不住,屋子里又没有地方塞一个整人,我和大嫂就把被子展开,让血暂时见不到,分了他们,太气愤,把人头塞到马桶里。”

袁训开怀大笑:“痛快,分得好。”他目光凛然的夸赞:“二位嫂嫂不愧是舅父府上的人,关键时候不会手软。”

这就出去让人料理这件事情,易家要是告,袁训不怕和他们打官司,就怕他们不敢告状,不趁袁训的心,袁训还要想法子把苦主找来,让他们和易家去打官司。

忠毅侯冷笑,我不犯你,犯我不行!

……

水大人在家里听过,说上一句:“蠢妇人!果然办不成事情。”让回话的人退下,他冷笑不断:“别急,还在后面呢。”

谢氏石氏这才吃了一惊,看了看,怒容上来。

这是两个男人,上身没有衣裳,下身只着一条短裤,带着淫邪的笑容:“果然有钱人家的女人不一样的味道,听说你们找男人,还要风骚要别致的,爷们就是。”

谢氏石氏就知道上当,来不及去想上当的理由,院子里易氏扑天抢地大骂出来:“两个贱人,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看啊,她们拿我家这清静地面上当成淫乐窝,邻居们快出来为我做个主啊!”

跟易氏的一个车夫两个婆子在院子里大骂:“夫人们小心,咱们上当了!”

随着易氏的叫声,院子外面进来十几个人,气势汹汹,为首是个女人,生得母夜叉模样,手持一根短棒:“谁敢在我家里捣乱!”易氏大哭手指房中:“就在房里,她们把我撵出来,我觉得不对,绕到后窗户里看,没看到窗户外面进去两个男人……”

谢氏和石氏欣然,互相地道:“没有想到我们无意中帮你一个大忙,回想你去年的苦,你能过好,把女儿拉扯大有个婆家,也算救了一家人。这茶可以吃得。”

两个人在边城里长大,避嫌意识也不过是用帕子挡住面容,婆子们两边周护。易氏在前面带路,谢氏石氏走进家门。

见一个小院不算太干净,堆着一些货物什么。谢氏和石氏不见怪,反而道:“这是营生人家。”易氏请她们进屋里坐,除去易氏以外,没有再见到别人。

易氏蹲身子:“我去端茶,夫人们请稍坐。”谢氏和石氏让她自去。屋里坐着女眷,易氏出去带紧闭,谢氏和石氏也没有怀疑。

正在看这小门小户的东西,房里走出两个人来。

柳至让他逗笑,三月里天你卖糖葫芦,亏你从哪里买来这些半烂果子。这就要起身走,抿抿唇回想到冷捕头刚才的话里说,你们。

“我们是谁?”柳至不忿。

冷捕头打趣:“自然是你和小袁喽,对着我,你别装。依我来看,这事情里又有太后又有寿姑娘,小袁这东西不会寂寞。”

柳至牙都是酸的:“不会寂寞?”科举出身的柳大人总觉得这词用得不对。

“有你,有他,这不是不寂寞?小袁这东西说不好也要上来。加寿管宫务不是?啧啧,这九岁的聪明孩子亏他生得出来。我要是水家他们,头一个放倒他,再放倒你,再就弹劾太后,再就把娘娘逼…。”

石氏嫣然:“宝珠真是个宝珠,每每见到太后喜欢她,我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喜欢。我常对我家书慧说,能学到宝珠的十分之一,我就知足。”

谢氏轻笑:“她是人好,心地厚道。”颦一颦眉头:“但这还真的是最不好学的。你和我是身受她好处的人,只学她一个不敢怠慢吧。”

石氏轻笑点着头,外面车夫回话:“易奶奶来了。”谢氏命打起车帘,眼前一亮。

她们来过的两次,一次是冬天,易氏旧衣烂衫。一次是过年以后,易氏也衣着不暖。但今天她居然有一件新衣裳,浆得挺刮刮,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谢氏石氏一起笑容满面,有放下心之感。但她们没有想到,还有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易氏堆笑:“托夫人们的福,自从你们来看我,我家里人对我也好了,这不,听说夫人们前来,说不嫌屋子浅小,请进去坐。我家里人已经去买吃茶的东西,请进来受我叩拜,吃杯粗茶吧。”

“不犯国法。”冷捕头拖长嗓音。

身后,袁训眼睛一亮,笑了笑:“好。”脚步往外面出去。想到什么,冷捕头回身看看,追出房外:“哎,你这个人上人家的门,怎么一点儿东西不带。”

袁训挑眉:“你不是刚吃过?”把两个空手甩给他看看,坏笑的走了。冷捕头气怔住,喃喃地骂:“两个小混蛋,所以你们不好,老子不劝,让你们打去,也可以看几场笑话。”

……

很快小六就要过生日,他的未婚妻苏似玉小他几天,太后让一起过生日,袁家早几天就进入忙碌的高峰,家人们走路虎虎生风,生怕赶不及收拾。

看看柳至脸色阴沉,冷捕头打个哈哈:“最后是太子殿下不是?啧啧,这样的主意我是怎么猜出来的。”

柳至不无讽刺:“你是死人不成,能让他们闹到太子殿下面前!”

冷捕头板起脸:“现在不是还没有?闹到殿下面前我再出来不迟。”让骂上一句,不悦的撵人:“回你家去睡香榻,我这苦命当差的人,卖个果子还得我自己动手,没功夫陪你。”

柳至撇撇嘴走出去,冷捕头真的蹲下身子开始捡果子。拿一个看看,嘟囔:“坏了。”扔到身后。再拿一个看看:“虫多。”扔到身后。

袁训快步进来,就闻到满屋子酒肉香,还有蹶屁股的一个人。

柳至勾起一边嘴角,贵公子出身的他看上去邪魅狷狂。

冷捕头一笑:“好吧,我说实话,让我钻老鼠洞我没意见,让我天天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的跟你似的,苍蝇站不住,我一天也过不去。”

他叹道:“穷命啊,穷人出身,回家里有两个家人我都浑身不自在,我住这里一个人反而痛快。老婆,有人照顾,孩子,有人照顾,隔几天回去看看就行,我一个人有酒有菜,对了,有你们这些人送酒送菜,这日子多好。”

柳至斜睨起他,张了张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天不早了,没事早回去吧,我明天卖糖葫芦盯梢人,糖浆还没有熬呢。”屋角堆着叫卖的草棒和一堆只能是旧年里存放下来,像是有虫眼的果子。

“嗯咳!”轻咳一声后,冷捕头一动不动:“哈,不甘寂寞的人来了。”袁训啼笑皆非:“所以我往你这冷记勾栏院来了。”

“大爷,红姑娘没有,一个男人你要不要?”冷捕头皮笑肉不笑,还是没有回头。

袁训掩鼻子:“好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还有一句更恶心的呢,”

袁训轻笑:“你说。”

第四百七十五章 安排鲁驸马,发动 (第3/3页)

圣人托生?

“我来找你,只有一句话。不犯国法。”柳至抬起眸子犀利冷冽。

冷捕头并不意外,但还是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满意地笑了,答应下来:“成啊。”

取过帕子擦手,冷捕头若有所思:“你柳至要办的事情只能为着娘娘,娘娘是谁?太子又是谁?我是皇上指派给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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