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那就好。”

林馥馥忍不住还是问莫炀：“昨晚的事，你还好吧？”

“如果我说不好呢？”他挑眉看她，整张脸透漏着邪气，“你打算补偿我么？”

林馥馥：“……”

莫炀都不

那时她抬头看他，眼里都是他。他的侧脸他的发, 还有他抿着唇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不笑的时候一身戾气, 让她敬畏让她想靠近。

他说：“林馥馥，告诉我哪里疼。”

有那么一刻，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紧张和怜爱。像是凶猛野兽露出来的温柔，最容易形成反差。

她笑着摇摇头, “不疼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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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猝不及防地侧头，林馥馥没有准备，直接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莫炀也是一怔，继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神情自若地问：“昨天没有伤到吧？”

“没有。”林馥馥乖巧地摇摇头。

“肚子呢？”

“没有呢。”

皮肉之痛，过了那一阵痛就好了。

那瞬间她想起那年高三毕业, 有鼓噪, 有决骤, 是热血沸腾却又黯晦消沉。过客匆匆, 谁都不知道那个曾和你手牵手一起走过三年的人将来会形同陌路。

林馥馥想过，高中之后她和莫炀之间终究会走向不同的分岔路口，虽然从始至终他们不曾交集。但她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牵着手，一起在街头狂奔。

如果非要选择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时刻，林馥馥会选择昨天。当莫炀牵着她的手，温声说：“乖，我送你回家”时。

庆幸的是这个时候家里人都没有在楼下。

就像从来没又人知道, 他无意间说一本书的名字，她就偷偷地找来看。他无意间哼出一首歌, 她就偷偷地单曲循环。他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她总是一个人来来回回走在那条路上, 等着和他不期而遇。

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辛苦的秘密，林馥馥以为自己永远只能不动声色地坐在这里，等他回头。

而现在，她感觉自己终于等到了。

林馥馥转身往楼下跑。

她想起昨晚风从耳边过, 脑海里空白一片，她放纵将自己的身和心都交给了他。

林馥馥刚走到保姆车旁，保姆车的车门就被打开，继而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带上车。

莫炀甚至都不用下车，经常锻炼的臂膀，拉林馥馥上车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将车门关上，转头吩咐前面的助理朱嘉上开车。

林馥馥忍不住看他一眼。

这人依旧乖戾的样子，侧脸的线条好看到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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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馥馥看到那条消息，下意识探出身子往楼下看了眼。

果然, 她家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没有人知道林馥馥此时的心里有多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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