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啊报应！坏人变老了，也变好了，可世道变了，好人不长寿了，年轻后生又走起了我们的老路……老陈，你倒是开开门呐！！”

爷爷不断地敲着门，可始终没有得到陈癞子的回应，而陈家屋里，此时却诡异地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声……

陈癞子虽然关上了门，可爷爷担心他会有什么不测或者作出傻事来，便和我在屋外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亮，我迷迷糊糊从门槛上睡醒了过来，却发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我连忙叫醒了一旁的爷爷，当即走进了屋。

屋子里，陈林陈荣两人的尸体已经被放入了棺材，可棺盖却没有合上，我朝俩棺材里头看了一眼，胃里忍不住一阵抽搐。

只见陈荣身上穿着件红寿衣，尸体周围撒着糯米和石灰，可是他脸上的皮却被人完整地割了下来！

另一口棺材里，陈林的皮已经被重新缝合，可跟陈荣一样的，他的脸皮也被割掉了。两张无皮的脸孔看上去分外瘆人。

陈林陈荣显然是被陈癞子盛进棺的，可让我想不通的是，陈癞子为什么要割掉他俩的脸皮呢？

我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陈癞子的身影，我又去了一趟卧室以及厨房，都没有见到陈癞子的人。

看着浑身伤痕的陈癞子，爷爷悲痛万分，“老陈，我穆归田对不住你啊！”

“有什么对不住的，这是我欠你的。”

陈癞子语气平淡，“我早年好赌，赔了家里祖产又欠了一堆赌债，婆娘跑了，债主上门逼债，废了我的左手，还要把我的俩儿子送去黑煤窑还债，是穆老哥你帮我了的难，让我走上的正途！这是我欠你的。徐道公对你有恩，你宁死也不麻烦他，你对我有恩，我用一家三口的命给你还债，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穆老哥，我们曾经是浪子，有回头的机会。可我们如果都死了，就无头可回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陈癞子关上了门，任凭爷爷怎么喊他，都没有再搭理。

陈癞子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趁着我们沉睡过去的工夫出了门还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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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素女问碑 (第2/3页)

徐道公来吗？”

爷爷的眼泪一下子窜了出来，可他咬着牙，固执地摇了摇头，“徐道公有苦水，这些年来，外边有多少仇家在找他，都在等着他显山露水！徐道公来了，固然可以救我们的命，可他一旦出手，那他自己也就活不长了！”

陈癞子叹了口气，“好，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用我一家三口的命来陪你。”

说着，陈癞子站起了身，朝着我和爷爷推搡了一把，将我们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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