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茶楼掌声、赞声不断，不少茶客给了赏钱，说书人谢过之后，暂时下去歇息了，但是茶楼还是很是热闹。茶客们交头接耳，兴致高昂。

一个青袍书生拿着一把折扇敲着掌心道：“善恶报应不爽……天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好！说的好！”他转头凑到身旁一个蓝袍书生的耳边小声道，“利兄，不知道你可听说了方四老爷生病的事？”

“陈兄，你也听说这事了啊？”蓝袍书生利书生眉头一扬，有些兴奋。

陈书生讽刺地勾唇，不屑道：“方府都把这全城的大夫都快请遍了，如今又有谁还不知道这事啊！”说着，他压低声音又道，“我一个表弟在附近的王家药铺里给人当学徒，他们药铺里的王老大夫昨日也被请去方府了……据说啊，那方四老爷得的是卒！”

“卒？！”利书生一惊，“卒可轻可重……”即便是轻，那也很可能口眼歪斜语言不利、半身不遂……这若是重起来，那是躺在病榻，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陈书生冷声道：“利兄，你想想，方府都把这全城的大夫都给请去了，这病能轻吗？”

是啊，这若是轻的，是个大夫都能治，因为久治不愈，束手无策，再需要广撒，四处搜寻名医。

“报应啊，这真是报应不爽啊！”书生们邻桌的一个老者摇头叹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长眼的，这都是他们方家坏事做太多了。”

老者完全没压低声音，吓得他身旁的老妇一惊一乍，往四周看了一圈，忙道：“老头子，少说几句，这又关你什么事？”

这方家怎么说也是和宇城的地头蛇，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别说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又怎么得罪的起方家！

方家阴云密布并没有影响到外面的阳光灿烂。

此时，和宇城的一家茶楼，书生人正在一张黑漆大案后说得口沫横飞，四周的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

那一身直裰的说书人正在说那《五子登科》的故事，故事说的是一个叫窦禹钧的人，一生做了无数好事，有一夜，他在梦，梦见祖父告诉他因为他做了不少善事，阴德很大，天给他延寿三纪，并且赐他五个贵子，还告诫他天理昭彰，善恶报应不爽。

那之后，窦禹钧更加努力修身积德，后来果然生了五个儿子，五子还先后都了进士，而窦禹钧本人，更是享寿八十二岁高龄，无疾而终。

这时，说书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感慨地叹道：“善恶的报应，或见于现世，或报于来世，或影响子孙。天恢恢，疏而不漏。”

那老者却不以为然，不屑道：“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了，方家还能把我怎么样？！”

“老人家好气魄！”那利书生拿起茶杯赞道，“老人家，小生敬你一杯！”

不知不觉，和宇城里的关于方承令生病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方承令已经病得口歪眼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恐怕也没几天好拖了；有人说，方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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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恶报（二更） (第2/3页)

他想表达什么，别说是走路了，连手都不能抬起来。大夫们只说这是卒的症状，却也没说能不能治好。

方夫人在床边侍疾了几日后，整个人陡然之间好像老了好几岁。原本她虽已年过三十年，却因为保养的好，又养尊处优，看起来像是双十贵妇一般，而现在，连白发都冒出了好几根，眼角也出了些淡淡的细纹。

偏偏方承令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失禁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方夫人几乎快要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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