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神色间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这样的李谦，云林从来不曾见到过。

在他的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李谦都是刚毅果敢，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从来没有软弱迷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就像当初他要把嘉南郡主带回山西去。

云林觉得李谦异想天开，疯了。

那荷包里，还有块素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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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跟着李谦悄悄地潜回了京城。

他总觉得李谦既然敢做，就敢当，肯定有几分把握才是。

这是云林第一次看见李谦的软弱，也是云林第一次感受到李谦对姜宪的患得患失。

李谦在两人的关系上也没有他看上去那么笃定吧？

云林在心里思忖着。

“从前我有五、六分把握她会留下来。

“可现在，我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心里慌得很。

“万一姜律追了过来，她要跟着姜律回京城……”

他该怎么办？

李谦已打起精神，道：“还有两天，我会在这两天让她回心转意的。”

他的声音有点大，不知道是在鼓励自己还是鼓励云林。

不知道为什么，云林看到这样的李谦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想转移李谦的视线，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一串小紫叶檀十八子的佛珠手串，道：“这是刘冬月挂在刚才我们歇息的那片树林的东西。”

李谦笑着接了过去，把它放在了随身的荷包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寒 (第2/3页)

至是通房，只求赵啸能笑纳。逢年过节唱堂会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官宦世家以能请到赵啸出席为荣。可就这样出色的两个人，在嘉南郡主面前也只有被挑选的份。

“所以她和我闹，我心里还有些底。”李谦继续道，语气淡淡的，“她这样待我客客气气，反而是不想和我多说，把我当成身边寻常人打发了事，就像你生气，又要精力又伤脑筋，为什么？或是因为这个，或是因为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所以你才会花精神纠正他。你要是对这件事不在意了，还费那个精神做什么？

“我们明天就要进入山西境内了，何况钟天逸还在娘子关等着我们。

“镇国公府那边，多半也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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