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舒说不了话，只能哼哼唧唧地回应着，她依然流着眼泪，如此痛苦的折磨，这是为了哪般。

“我半个月后会来找你，你不要妄想逃到另一个地方。”方亦远临走之前不忘放着狠话：“我既然能在这里找到你，就能在世界各地找到你。”

“嗯……哼……”

“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好好学学顾欣然平时的样子。”

方亦远真的走了，他把陶艺舒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欣然！”

她虽然说不了话，可还是拼尽全力张开嘴，发出类似的声音。

“我的一生被你毁了，如果不成功，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此时，陶艺舒才流下难过的眼泪，她有多悔恨，当初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可不参与又能怎么办，她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她从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有着悲惨命运的人，要不是靠着她的一张脸，她肯定活不到现在这个年纪。

她很痛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只有她拥有这么悲惨的命运，现在让她唯一引以为豪的脸，已经变成另一副模样。

如果她真的没有成功，不能成为柯少宸身边的女人，那她的一生就算彻底毁了。

陶艺舒看着放在床边包，伸出手，奋力地够着。

削骨改变脸型，眼型重整，以及鼻梁的改动，经过长时间的手术之后，陶艺舒终于被推了出来。

脸肿成猪头，麻药渐渐消失后，疼得她一直止不住地流眼泪。

陶艺舒发誓这次如果再不成功，她就不想活了，把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不知道等她完全恢复之后，会不会看着镜子就想呕吐。

“脸也动了，下一步你就要学着怎么做顾欣然。”方亦远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陶艺舒，他其实是很想笑的。

她现在的样子也太丑了，丑到方亦远都没眼看。

她的包里有镜子，即使医生一次一次地重复着，如果无法接受自己样子的话，就不要照镜子，可她还是想看看，她想记住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终是怎样的鬼样子。

掏出镜子，陶艺舒并没有马上查看，而是攥在手里，深呼吸了几口。

她不敢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缠着绷带的脸，肿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她的眼睛也肿得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

她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悔恨地把镜子扔在地上。

第四百二十五章 整容 (第3/3页)

，整形之前做了身体检查，一切符合标准，陶艺舒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按照顾欣然的照片去整，脸部需要动的地方很多，身材上无法改变的东西，再加上就算按照另一个人的模样去整，也很难做到完全的相似。

方亦远深知这一点，不用特别像，只要神似就好。

要的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有顾欣然的影子，再加上化妆技术，让柯少宸察觉不出她是陶艺舒也不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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