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起来有七八十岁,身高一米五出头,拄着一根拐杖,走路有点跛。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灰色的传统褂子,灰白色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
“你们找谁?”老妇人透过栏杆,颇为警惕地看着汪已桉和何忘之,她的眼神很亮很精明。
“您好,我叫何忘之。我是何正祎的女儿。”
何忘之说着,便从包里拿出户口本来。
何忘之把户口本翻到爸爸的那页,隔着栏杆给老妇人看。老妇人贴近,仔仔细细地看过,还让何忘之翻了翻页,何忘之照做。
因为审美极佳,所以带有年代感的装修并不显得老旧,反而有种因为岁月沉淀的厚重。
古典钢琴被摆放在客厅的右上角,靠近钢琴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摆放的都是黑胶唱片。
钢琴对面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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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忘之尴尬,这“不错”还是“错”的其实跟她也没啥关系,不过老妇人估计是把汪已桉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了。
进了房子后,一股暖气铺面而来,何忘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老妇人给他们拆封了两双新的拖鞋,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了会客厅里。
何忘之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房子的装修有点偏欧式的风格,和一身传统服饰的老妇人不太搭调。
听着铁门吱嘎作响的声音,何忘之才后知后觉,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这位是?”老妇人示意他们进门,同时又问何忘之汪已桉的身份。
何忘之有些尴尬,这种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恩,他是我的朋友。”何忘之说。
老妇人的眼神在汪已桉的身上流连了几圈,才慢慢地“恩”了一声,道了句“不错。”
车辆滑入雨幕中,何忘之托着腮,看着街边流动的景色,看起来心事重重。
车开到弄堂口就进不去了,两人停了车,汪已桉打着伞,带何忘之向里面走。
街上人迹寥寥,寒风吹拂。
北方的冷是刚烈的,风夹在雪花像刀子一样。
南方的冷是缠绵的,裹挟在人的身上使骨头都感觉到寒意。
老妇人看完了户口本,没有立刻说话。
何忘之怕雨水淋湿了户口本,就赶紧把它收回了书包里。
“孩子,你抬起头。”老妇人沉声道。
何忘之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头。
老妇人的视线像是X光机一样在她的脸上觑寻,过了好一会儿,她满意地收回视线,眼神也不似之前的防备和警惕,给他们打开了门。
汪已桉按了两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然我们拿着户口去附近的居委会问问看,或许人不在家。”
汪已桉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窗口道:“有人在家。”
何忘之顺着他的实现望过去,只见一个老妇人拉开窗户,对他们道:“等一下。”
老妇人可能是腿脚不好,下楼很慢,十分钟过去,何忘之才看见了她真人。
汪已桉的手很有力,罩在何忘之的肩膀上像是给了她一点力量。
按照手机上的导航走了十几分钟后,语音提示他们终点到了。
何忘之仰头看着这二层楼高的小建筑,紧张地攥起拳头来。
二层小楼看起来很旧,但是并不破败,从半打开通风的窗户和窗台上拜访的花来看,家里是有人的。
见何忘之紧张,汪已桉调侃道:“如果这房子产权属于你爸的话,你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其实现在能查到的记录在案的资源还是有限。”老师收起了档案,又道:“其实最大的力量还是校友,不知道你们是否考虑过这一点呢。”
汪已桉颔首,“谢谢您的提醒,我们正得尝试和当年的校友取的联系。”
离开了校园,何忘之显得很忧郁。
“你说,真的能联系得上我爸爸当年的同学吗?”何忘之感到担忧:“毕竟太多年了。”
“应该不难,但是需要时间。”汪已桉撑起伞,“我们先去户口上的地址去看看。”
何忘之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如果这房子是我爸爸的,他就不可能走的那么痛苦。”
汪已桉看着何忘之,何忘之苦笑,“在我爸生病以前,我对钱没什么概念。我家你也去过了,地方不大,消费也不大。但是从他生病后,我就觉得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同病房的病友打的是进口药,我爸爸有时候便宜药都不舍得用。”
想起往事,何忘之仍然觉得压抑,但是她故作平常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爸到底给我留了一个什么迷。”
汪已桉用力收了收手,抬头看向窗户,道:“上去就知道了。”说完,汪已桉抬手按了下门铃。
门铃的样子很老旧,只能起到提醒作用,无法对话。
054他的眼睛里孕育着黑风暴 (第1/3页)
何忘之在办公室里看到了尘封已久的档案。
上面确实是爸爸的名字,与户口地址一致的生源地。
“当年大部分都是手写的档案,不像现在都是数字档案,记录和查询都很方便。”
“非常感谢。”汪已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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