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春

〖大魏春〗

第五零九章 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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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候明鉴!”

李睿恭身回道,“也不只是郎君之心腹……昨日夜间,因看管不严,另有数位贵朝之军将自我营中潜逃,已然不知所踪……”

不知怕踪个鸟毛?

怕是已被李承志收买,更或是暗施手段,让那数位俘将以为我昌义之、裴邃并成景俊真予李承志暗中沟壑,故而连夜南逃,往京中予皇帝告发了。

昌义之呵呵一声:“昨夜才走,算来启程也才一日而已,老夫即刻便遣快马往建康,焉知不能提前一步,将那心腹并军将截于京城之外?”

昌义之突的狂笑起来,“李承志一乳臭未干之黄口孺子,也敢予老夫面前班门弄斧?老夫宦海浮沉,征伐半生,不知经过多少大风大浪。

他又可知,老夫与陛下相知与微末之时,相交数十载,我与陛下肝胆相照、情深似海,又岂是他这些微末之伎俩就能离间我君臣?”

“县候所言甚是……郎君曾言:以县候与贵国陛下之情谊,自是无法以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离间……”

李睿也不争辩,细细回忆着来此前李承志予他的诸般交待:“但若是逼的贵朝陛下不得不痛下杀手,以儆效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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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南北朝时期,此并非鲜见。莫说皇帝赐婚,若有庶族、寒门子弟一朝显贵,常有世家与其联姻,而大都会欣然允诺,而后或是予妻一杯毒酒,或是一丈白绫,更或是沉入湖中溺毙。

但昌义之与妻妾伉俪情深,且诸子皆已成年,怕留下隐患,故而婉言相拒。

但待他见过皇帝回到家中,一妻两妾皆悬梁自尽。

个中详情无人得知,但朝野均讳谟如深。两月后,昌义之迎娶长兴公主,予次年诞下一子。

两年后,皇帝叔父、长兴公主之父萧义之病亡。次月,长兴公主思念过甚,不慎落水溺亡。

李睿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昌义之:郎君说昨夜才派的人去往建康,你就真信了?

“贵朝之俘将确为昨夜才走,但郎君又称:贼子敢孤注一掷偷窃机秘,应是早有谋划,该是先前就已见过县候并县子等诸般秘辛……

因此难保行窃之人不会早先一步遣人往建康告发……说不定此时南帝已然尽数知悉,建康也早已风言风语。更说不定,罢解县候之兵权、押解县候入京问罪之钦差已然自建康启程了……故而郎君才遣仆来劝告县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坐以待毙……放手一搏?

“哈哈哈哈……”

一想到元丽、于忠予前日帐中之言,昌义之的心脏便阵阵紧缩。

天授之人……

能掐会算,神机妙算……

更有甚者:李承志如此这般,意欲何为?

昌义之定了定心神,两眼微眯,透出两点寒芒,直刺李睿:“此时看来,并非李郡公之亲信窃了机秘南逃,而是李郡公密遣心腹往建康行反间之计了吧?”

朝野均传,是昌义之为亡妻报仇,故而溺杀了长兴公主。萧氏宗室愤愤不平,皆请求皇帝彻查。

但查无头绪,就如水中捞月,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而空穴无风,未必无因。长兴公主确实就是被昌义之溺杀的。但并非世人所传,是昌义之为屈死之亡妻报仇之故。

常言冤有头债有主,长兴公主只一介弱女子,行事皆依父兄所命,便是昌义之冤恨,也怪不到他头上。

而是昌义之行事不秘,予义成安王萧义之下毒之事被长兴公主无意中窥知,无奈只能灭口。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

是人就有秘密,昌义之也不例外。

天监元年,萧衍称帝,封赏有功之臣,昌义之为萧衍之心腹,自然也在其中。

除赐爵、封官,萧衍突发奇想,又予昌义之赐婚。而当时的昌义之已然四十有四,一妻两妾皆在盛年。

而皇帝的从妹,自然不可能为妾,也更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夫。

故而若论罪名,裴邃与成景俊加一起,也及不上他十中之一……

昌义之惊疑此秘是否也已被李承志所知,就如刀斧加颈,悬而未决之际才是最令人恐惧之时,故而李承志并未写在信中。

但这只是其次,毕竟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且已过了近六年,哪还有证据可言?

便是传入皇帝耳国,他萧衍宽纵心腹、爱惜羽毛的秉性,至多也就是将他逐渐冷落,性命还是无虞的。

昌义之惊惧的是:如此秘辛,李承志是如何知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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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成景俊猛的抬起头,惊惧不定的问道:“故而末将斗胆,敢问县候:朝廷是如何查知的,事先竟未见半丝端倪,更未知半丝风声?”

要是朝廷查出来的就好了?

昌义之看似风轻云淡,波澜不惊。但裴邃就在他身侧,故而看的极为分明:见成景俊供认不讳,昌义之便放下了那几页信纸。但落案之前,那薄薄的几页纸却抖的如同筛糠?

裴邃怀疑,是不是昌义之心中藏着天大的秘辛,以为已被李承志窥知,故而担心事发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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