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转而对赵高吩咐。

“你去问问李斯何事，若是因为抓人之事，便让他明日来见。”

赵高恭敬地躬身低头，单回了一个字：“唯。”

嬴政喜形于色，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别扭地看了眼盖聂，欲盖弥彰地道：“扶苏乃长公子，扶苏来见朕，朕理应先见。”

盖聂面无表情，想学赵高样子躬身，腰背却实在是僵硬地玩不下去——他没这个习惯。

赵高与李斯说：“陛下口谕。”

李斯连忙一震衣袖，就如同始皇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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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说些话来宽慰一下长子，但那些话出了嘴边，却自动变成训斥。

“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一点挫折便萎靡不振！不堪大用！”

盖聂静静站立在一旁，看上去毫无波澜。

他那张毫无情感波动的脸，足以掩盖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情绪。

章台宫外。

但马上，这丝悔意就被嬴政抛诸脑后，因为他听见了嬴扶苏的脚步声。

当迈着虚浮步伐的嬴扶苏，出现在嬴政面前时，嬴政早已恢复了威严有加的始皇帝面相。

嬴扶苏有些呆滞，机械地行礼。

“拜见父皇。”

看着嬴扶苏的样子，嬴政有些心疼。

“罢了。”

嬴政重新拿起竹简，继续批复这些似乎永远不见少的奏章。

虽然他内心确实如盖聂所说，很想去看看嬴扶苏目前情况。

但他忍住了。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剑者，宁折不弯。

做不来便不勉强了，他尽量让语气听上去有些恭敬地道：“唯。”

听了盖聂的回答，嬴政突然觉得，还是先前多话的盖聂好一些。

咸阳宫里，只会说一个“唯”字的实在太多了。

嬴政有了些许悔意。

又一个宦官走入章台宫。

“陛下，长公子请见。”

“宣他进来！”

“唯。”

那宦官出去请嬴扶苏去了。

可能是当皇帝当久了，已经忘了怎么做一个父亲吧。

章台宫的灯火持续燃烧，灯芯哔啵作响，有时炸开一个小火苗。

当灯油渐渐积累出一小滩时，赵高又进来了，带来一个嬴政略有些意外的消息。

“陛下，李斯求见。”

李斯，他来做什么？

嬴政黑着脸。

盖聂直勾勾的眼神，当他想起了昨日此处，扬言与他瞪眼的某位竖子。

成蟜那点毛病你是一点没糟践，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知道吧？

“若是赵高于此，除了朕问的问题，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臣名盖聂，不为赵高，陛下若想找中车府令，臣这便出去唤他进来。”

嬴政毛笔一顿。

哦是了，想来是蒙公应激反应，捉拿人员过多，殃及了廷尉大牢。

“宣他进来。”

“唯。”

就在赵高应声要走之际。

第021章 二世而亡？君上说的是真的？ (第2/3页)

，犹如一柄归鞘宝剑。

除了行礼时轻微低首，任何时候都是平视前方。

既不盛气凌人，也不会低人一等。

嬴政与他说话，他顶着一张面瘫脸，就坦然地与嬴政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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