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闭了闭眼，解开了浴袍的带子。

身上的青紫比脸上还严重，可萧染没有再看了，转身去了浴室。

身上未被擦拭干净的血迹被水流冲下，在洁白的地板上呈现淡淡的粉红色，然后聚集在下水道的排水口，渐渐消失不见，萧染一直盯着那水流，不知不觉发了很久的呆。

最后的最后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在洗完澡之后给唐佳去了个消息，问她：

【他怎么样？】

唐佳这一天没有很忙，从接到商酌言的电话来到酒店之后就一直守着萧染，其实算不得多累，可这一天所经历的却依旧让她身心俱疲，好像从来没这么累过。

从酒店出来之后，唐佳去了陶医生的心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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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腿仍旧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站在地板上的那一刻险些就要摔下去，她撑着床静止了一会儿，等双腿的不适感慢慢淡去的时候才迈步去了浴室。

她想洗个澡。

萧染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实在是有些过于狼狈了，唐佳只是大致帮自己清洗了一下，头发上有的地方还有明显的血迹，她的脸看起来很惨，像是经历过虐待，嘴角的淤青让她看起来像小丑。

但这些萧染都没有在意，她看着头发上的血迹在发呆。

不想去想的，可还是没控制住的想到了商酌言，想到了他昨晚的模样，以及自己挥向他的刀子。

第112章银货两讫 (第2/3页)

有细心，慢慢就会好的。

什么都会好的。

唐佳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萧染，萧染也未必希望有人陪着自己，所以在吃了晚饭之后萧染便让唐佳回去了，唐佳没有勉强，嘱咐了她许多，告诉她房间可以一直住着，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给她打电话。

房间只剩下萧染一个人的时候，胸口处的那抹疼痛似乎更鲜明了一些，萧染不喜欢便掀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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