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那薄情少年郎，

当日誓难守！

……”

上泉信渊连续唱了数遍，方才将李菁满头青丝剃完，令她那清秀白皙的脸庞展露无遗，微凸的颧骨秀美可爱。

见此，他不禁暗叹了口气，心想：“如此好的一个女儿家，便要在青灯古佛之下终老了。”

他毕生追寻剑道，从未因儿女之情动过心，此刻却有些意志动摇，只不过心中大体上仍多是惋惜和爱怜共存的情绪。

上泉信渊望了眼一旁静坐的刘驽，只见其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不由地摇了摇头，收刀入鞘，罕见地放下自己那东瀛大男子气概，蹲下身子，双手托起李菁的胳膊，“李……李……请起吧！”

他口中转变数次，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李菁为好。若是以姓相称，那便是俗世人，可李菁已入空门。若是以法号相称，李菁刚剃度，哪里有甚么法号？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看得清那些正在念经的少林寺和尚脸上流露出的轻屑之意。

他在中土待了多年，当然明白其中利害。

上泉信渊长叹了一口气，知她心意已决，便不再相劝。他手中这柄名曰冬雷的名刀向来只饮人血，用来给人剃发却是头一遭。

他手腕轻动，刀刃所过出青丝断去，露出青色的头皮，口中不由自主地唱起一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歌。

“春雨随河东流，

妾心愁，

意难收，

对于中原佛家来说，剃度之事向来由高僧大德主持，非如此无法得到佛门中人的认可。因此在那些少林寺僧人看来，由他上泉信渊给李菁剃度简直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如同儿戏，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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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 (第2/3页)

心中也开始变得空明起来。

甚么爱恨情愁，甚么海誓山盟，都不过是折磨人、拷问心的恶鬼罢了。

一切由心生，一切由相生！

她将双刀收入鞘中，双手各托起一缕青丝，望向站立在身旁的上泉信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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