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点头道：“是啊，所以今上轻视天下文人，重视武功；视锦绣文章如粪土，玩弄谕诰于掌骨之中。唐中期以后，汉家治国一直重视文章，可他却倒行逆施，滥用武力，专擅权谋。纵然是博古通今之人，也难以货卖帝王家，不得其重用。我们这些寒窗苦读之人，哪个不恨，谁能心服？王兄说口诛笔伐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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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柳花如梦湮月是愁（3） (第2/3页)

今上歌功颂德，殊不知今上却是在排除异己，打击政敌。”

王世元也不禁赞叹道：“高，实在是高啊！”钱谦益合上折扇，端起茶碗允上一口道：“还不止这些啊，今上最初还借口午朝门外请愿的生大多参与了八卦教谋反，而将他们入了监，各个都遭到了痛打，此后又以证据不足，皇上宽仁为名统统释放了。生们挨了打，却无处申冤，王兄，你说可不可气？”王世元默默无语，心想：这种指摘朝政，非议当今皇帝的话我可不能说。

钱谦益又继续道：“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有些人将生们在午朝门外哭闹请愿的罪名强加在了我钱某人的头上。这盆脏水，真是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王世元暗道：“你这个人，不也和刚刚你骂的那些人一样，撺掇生们交白卷儿的不是你是谁？那些日子里天天都和人议论此事，看到闯了祸，便指天骂地了起来。连你的朋友和学生都一起被骂。简直在你身边就没好人了，这弦外之音又是什么，我算不算你的身边人？”

王世元揣着心事，钱谦益却越说越气，起身高呼：“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正直敢言之人吗？相信除了王兄你，再没人敢和钱某人一起站出来，抨击这世道的虚伪和不公了。”王世元心道：“好么，到底还是想把我推出来，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安分呢？天天搞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他却又不敢得罪钱谦益，只好劝说道：“牧斋兄，想要让这世道公平，紧靠口诛笔伐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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