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将这话一一细思，记在心，听得辜芳莛停顿下来，不由凝神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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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只心下怪，乐真人意欲传他衣钵之事少有人知晓，可是此事也不是能随意问的。

辜芳莛见云沐阳如此，莞尔一笑，目光之尽是看透世人之态，“云师侄不必这么拘谨，你若是想问你问，何必憋在心里？”辜芳莛稍稍一顿，“想当初长生还是我亲手带大的，便是清平也是我看着大的，后来清平凝成金丹，我们俩的称呼才换了。长生这孩子在我身边呆了十六年，哪里有什么事瞒得了我？只稍稍一问便明了。”

乐长生听了淡淡一笑，又陪着辜芳莛说了许久的话，又是两个时辰后，乐长生才告别离去。

“云师侄，你于阵道之之见解极有天赋，方才在我这水府之外，老婆子都瞧在眼里。阵道七重境界，一曰‘地影环虚’，虚则是虚，但凡修炼阵道入此境简单若饮水；二曰‘虚地生实’，此境以无化有，凭虚衍实，实实为虚；三曰‘地实天虚’，取自然灵机，与地枢相融，至此境可以为师矣；前三重境界又实为一体，若想达成并非难事，唯有三重境界之后，达者无不是阵道之极有天资之人。”

辜芳莛淡淡道来，面色如常，淡然若菊，浅浅望了云沐阳一眼，稍稍一顿，又道，“四曰‘阵在神’，以念化神，神念刻阵，阵自衍灵，灵与神动，阵法之玄妙随心而动，随意自衍，能达此境者，少之又少，偌大次州唯有乐师弟窥得此境。”辜芳莛浅叹一声，紧接道，“五曰‘万物皆阵’，入得此境，一念阵生，一念阵灭，阵须弥，芥纳天地，一入此心，万物皆阵。”

第八十九章 阵道七重窥天心 (第2/3页)

屋之别有天地，从湖边看时木屋不过七八掌大笑，进了木屋才发现木屋之又有一汪百丈大小的的碧色湖泊，湖面亭阁相连，灵气氤氲，内景色秀丽不亚于木屋外面，采光也是极好。

秀丽道童引着两人踏着浮在水面的白色荷花，白色荷花自行游动，待得岸之时，见着辜芳莛端坐亭，身前一张木桌摆着数十根紫色竹签。她一身青灰色葛麻布衣，一头白发绾了一个简单发髻，一根木钗斜插其，容颜看着也是苍老，竟然有了几点颜色极淡的凡人才有的老年斑，额头几丝死气蔓延，看着便是寿元无多的样子。

乐长生领着云沐阳见了礼，辜芳莛极是和蔼，又是几番询问，令人觉得极为亲切。

“真是好小子，不过在我洞府转了几圈将阵法说道出来，真是不简单。”辜芳莛称口赞道，“乐师弟挑的弟子果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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