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陇头，残阳似血，郊外添了座新坟，坟旁孤伶伶的座落着一间茅草屋。飞舞的纸灰中，并排伫立着三个人。紫衣飞雪痕瘦削的身影被斜阳拉得老长，静静的投射在雪地上，他的一条左袖空空荡荡，在风里翻飞。

薛出晴道：“你真打算这样陪她一辈子？”紫衣飞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也许这种问题全没有回答的必要，只一矮身，钻进茅屋，砰的关上了门，似乎决定再不理会外面的一切，管他日出日落，风起云息，他的心已随同华婷婷，一并葬在了这片苍茫雪原。

薛出晴和叶天相对一叹，他们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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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难成（三） (第1/3页)

却听华婷婷忽在他耳畔轻轻唱道：“年华依稀似水流，思悠悠，百花洲。一句轻许，三生绕指柔。谁在夜深常入梦，酒醒后，空凝眸……”正是《江城子》的曲调。在弥留之际，她的魂魄想必已飘到那片向往中的百花之洲。唱着唱着，声音愈来愈低，终于，冰凉的小手从叶天手中轻轻滑落，慢慢闭上了眼睛。

叶天心猛地一沉，仿佛整个世界都空了，北风呼啸，卷去角角落落里的积雪，漫天飞舞，也卷去了华婷婷那一楼香魂。紫衣飞雪喉中咕咕响了几声，忍着伤痛，转身飞奔而去，叶天知道，他是绝不肯在人前流泪的。

叶天伸出手，抚过她如缎的长发，忽地想起了什么，探手入怀，摸出支深蓝色的梅花钗，虽然对华婷婷来说，这种钗子实在寒酸，但他想华婷婷此刻一定十分喜欢戴在头上。于是拔掉她满头珠花，独独将这只钗插了上去，看了又看，笑道：“傻丫头，在我眼里，你早便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了。”心中忽又生出悲哀，假如早把这句话告诉她，结果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呢？

薛出晴不忍打扰他们，挥了挥手，指挥军兵将华青藤等一干人犯绑了，悄悄退去，眨眼之间，曾经繁华一时的南高楼除了遍地的死尸，便只剩下叶天这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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