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如此不幸，又是那么如此幸运。

卢迦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一个接着一个地夸过这些散落在地的白骨。

“阿提拉的麾下果然名不虚传，他们杀死了一切，连毫无反抗之力的孩童都不放过。”安德鲁看着眼前的惨状愤愤不平，“他真的是个恶魔，很难想象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或许是残忍，又或许是仁慈。”卢迦一边走着，一边呢喃着，他在心里思考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从小听说过那么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总是接受不了为什么杀了万人却会被轻易原谅。

现在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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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执拗，想着一个死去的人表达自己的执念，以折磨自己的苦行僧方式。他一步一步朝着眼前破败的房屋走去，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拜访她的景象。

进进出出的都是孩子，他们天真烂漫，虽然都经历过生离死别这最大的痛苦，可是小小的他们还不知道这样的经历到底有多痛。

他们欢笑着，在一起嬉戏打闹，从卢迦的身旁穿过，是的，这一切都是卢迦的臆想，又或是曾经的记忆重叠。

他推开早已经塌了一半的木门，走进了破败石头围墙后面的庭院，这里躺着各种尸体，因为时间的推移华为白骨。

骷髅如此矮小，他们都是孩童，是一群，还没有来得及懂得那人世间撕心裂肺般痛苦早早的结束了世间这一遭的天使。

第七百五十八章：缅怀（下） (第2/3页)

“恺撒？”阿雷西欧不解地看着卢迦，面对如此简陋的他确实让人不习惯，“仅仅是怀念一个旧人，没有必要将自己折磨得如此狼狈吧。”

“穿得太过华丽才是对自己最莫大的讽刺。”卢迦微笑着，顺便将自己手士兵长的权杖一并丢下，只捧着三块朗基努斯之枪的碎片下了马车，“阿奈一定喜欢我这样的着装，像是当初我第一次遇见她那样。”

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且疙脚的石头，卢迦的脸隐隐闪过一丝丝不适的感觉来，毕竟穿鞋子有些年头了，虽然脚布满了征战时候留下的老茧。

一阵秋季的寒风吹过，卢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还是忍受着这样的寒冷并且将之作为阿奈对自己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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