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38章 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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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冷冷的说:“今日之事,孤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二公子身为孤的儿子,却不以身作则,反而尽做些无赖之事,若是不罚,无正效尤。”

公子元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这下完了,本身想押宝的,结果宝押错了,齐侯竟然保了文姜,没有保自己,这话说的都是自己的错,完全没有文姜的事儿。

公子元不知道,公子无亏的婚事,还要看文姜说服鲁公,当然保文姜,给文姜一个甜头,又抓/住她的把柄小辫子,何乐不为。

而公子元的确是不知死的,也该惩处一番,齐侯说到这里,却看向了吴纠,说:“这件事儿,就由二哥来发落罢。”

公子元大惊失色,说:“君父……”

齐侯笑着说:“二哥可想好了?不后悔。”

吴纠说:“纠想好了,不后悔。”

齐侯点了点头,挥手说:“那就照做罢。”

公子元和少卫姬都要羞愤死了,当时还奚落齐吴纠是膳夫,结果现在也变成膳夫了,公子元自认血统清高,这惩罚捏的很准,几乎将公子元气死。

这件事儿说完了,文姜没有被惩罚,但是众人都知道她脱不开关系,齐侯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二哥和文姜姊/姊随孤来,其他人都散了罢。”

文姜额头上冒汗,心里忐忑,但是不敢不从,低着头跟着齐侯往前走。

众人走进了政事堂,高傒国懿仲这样的老臣也围观了一场“宫斗”,真的不得不说,公子纠仿佛浴火蜕变一般,时水一战之后,竟然一下聪明了不少,知道进退,还给齐侯留了面子,这一出当真让老臣们不得不服。

众人进了政事堂,臣子们和文姜都在,齐侯却仿佛没看见他们一样,很自然的笑着说:“今日这事儿,二哥要怎么谢孤?”

吴纠听着有点懵,心想着你儿子做了无/耻的事情,怎么还要我谢你?

齐侯见他不说话,又说:“那昨日孤好心收留二哥,总要讨些谢礼罢?”

齐侯这么一说,文姜的眼神就不对了,在齐侯和吴纠身上来回转,吴纠感受到了文姜的辣人的目光,又感受到了老臣们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总之齐侯这语气很瘆人,什么“讨赏”,说的暧昧其次,仿佛他们多熟悉似的。

吴纠顶不住众人的目光,又想起昨日被全程围观了一晚上,手臂直酸疼,简直羞耻的没脸了,恐怕齐侯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好咬牙切齿的硬着头皮说:“但凭君上吩咐。”

齐侯笑着说:“勿这么严肃。”

他说着,抬手食指摸了摸自己下巴,齐侯的手掌宽大,让人看起来特别有安全感,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手心里有练武的剥茧,指节稍宽,骨/感分明。

食指轻轻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那动作看起来仿佛是在算计什么,吴纠总觉得后背发凉。

就在这个时候,齐侯笑眯眯的说:“不如二哥给孤做道菜罢?”

做菜?

吴纠就知道齐侯没安什么好心,又听齐侯说:“这道菜……需是旁人没有见过,孤也没有见过的,可好?”

齐侯本是在对吴纠“撒娇”,让老臣们觉得自己是捧着吴纠的,结果没想到拍马屁又摸/到了马腿上。

吴纠狐疑的看了一眼齐侯,这话儿好生熟悉,别人没见过的,齐侯也没见过的,怎么那么像“易牙烹子”典故里的话,齐侯过寿辰,玩笑的说自己吃过全天下的美味,唯独就没吃过人肉了。

结果易牙就把自己刚生下来没几年,才几岁大的儿子给烹了,献给齐侯。

吴纠这么一想,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心说我可没儿子。

吴纠表情变了好几下,终于还是说:“是。”

齐侯见他态度变了两下,可不知道吴纠想到了易牙烹子的事情上,见吴纠答应,就笑了笑。

他们说了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态度也十分暧昧,弄得文姜更是心情忐忑,别说是文姜忐忑了,就连一群老臣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随即齐侯才转过头来,态度顿时翻了一个跟头,凉飕飕的看着文姜,说:“今日孤请文姜过来,是想同文姜商量一件事儿。”

齐侯的口气冷冰冰的,那怎么是商量的态度,分明是威胁的态度,文姜史心知肚明,但是方才她逃过一劫,也不敢说。

文姜深知齐侯要她去找鲁公游说,好将公主从鲁地迎接过来。

上辈子齐侯娶王姬,也是从鲁地迎接的公主,可是上辈子是两年之后的事情,长勺之战鲁国已经打胜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而这辈子不同,齐鲁两国正在灼/热化的时期,鲁公肯定不想让齐侯的公子娶公主,自然不抻着个头。

其实天子下嫁女儿,可以先把女儿送到鲁国,再让夫家迎接,鲁国除了是撰写周礼的礼仪之邦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如今的周天子虽然衰败,但是还是国之正统,是合理化的天子,合理化就要求面子,周天子嫁女儿有一点,那就是自持身份,一定要“下”嫁,让同姓姬的大宗族诸侯先把女儿领走,然后再由这个诸侯把女儿嫁出去,这也体现了周天子不与诸侯平起平坐的观点。

鲁国是公爵国,也是姬姓大宗族,和周天子隶属同宗,由鲁国来嫁周天子的公主,最为合理,也最为能体现出齐国的尊重之心。

对于这件事儿,鲁国费力不讨好,鲁公是决计不做的。

这个时候唯有文姜能说服鲁公,毕竟她是鲁公的亲娘,说话还有些分量。

文姜却不想干的,要说服鲁国,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还要遭人记恨,但是现在有把柄在别人手上,齐侯一说,文姜就知道定然是这事儿。

果不其然,齐侯说:“高子,请你给文姜说说。”

高傒立刻拱手说:“是,君上。”

他说着,转向文姜,很恭敬的说:“文姜夫人有所不知,此事是有关于大公子无亏迎娶周室公主一事。”

其实文姜也是知道的,根本不需要高傒说,高傒一说,文姜也不好撕/破脸皮,只得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嗨呀,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就是这个事儿,无须担心,君上无须担心,鲁公是我儿,我去说服鲁公,侄/子的婚事,做姑姑的能不上心么?包在我身上!”

吴纠眼看着文姜一脸热心肠的样子,险些笑出来,当真是太有/意思了。

文姜的事情,因为吴纠的缘故,顺理成章的就解决了,一众老臣松了口气,都感觉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竟然一把就捏住了文姜,要知道文姜是个多圆/滑的人,虽然她是个女子,可是心机一点儿不比旁人少。

文姜答应之后,匆匆就想走了,齐侯看着文姜的背影,负着手幽幽的说:“文姜姊/姊,以后有什么好点子,可要多为孤出谋划策啊,免得文姜姊/姊的好智谋,全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上。”

文姜一抖,连忙应声,吓得赶紧就跑了。

这一场闹剧也总算是落幕了,老臣们松了口气,收获颇丰的当属是吴纠,意外惊喜何其之多,感觉是满载而归,不过坐收渔翁之利的要数齐侯了,突然杀出来管个闲事儿,竟然把文姜的事情迎刃而解了。

齐侯还有婚礼的事情要和众臣商议,看向吴纠,正想让吴纠出谋划策,不过吴纠碍于“自己”曾和小王姬海誓山盟的事情,不敢多管闲事,不等齐侯开口,已经说:“纠身/体欠佳,有些劳顿,恐怕染给君上,若君上没有事情吩咐纠,纠就先告退了。”

吴纠都这么说了,齐侯还能强人所难吗?

齐侯只得一脸关切的说:“二哥病了?快叫医官看看?”

吴纠推辞了一番,齐侯那模样真是关切异常,亲自把吴纠送出政事堂,还给他叫了医官。

吴纠走出政事堂,就让医官回去了,连忙抹了把汗,也不知最近齐侯中了什么邪性,说话总是腻腻歪歪的,吴纠当真受不了这个。

尤其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吴纠丢脸都丢到家了,齐侯这么一腻歪,吴纠总觉得是齐侯故意给自己难堪似的。

吴纠哪知道,其实是他想多了,齐侯只是想要捧杀他,真的没有想要给他难堪……

吴纠刚走出来一会儿,还没有走回自己的房间,就看到迎面有人急匆匆的冲过来了,是召忽和管夷吾。

方才进了政事堂,子清是小童,不能跟着进去,就连忙回去通知了两位师傅,两个人一听,大惊失色,赶紧跑过来看看究竟。

吴纠还不知怎么回事,已然被召忽和管夷吾围住,问长问短。

召忽说:“公子!受伤了没有?”

管夷吾说:“公子,齐侯可有难为公子?”

召忽又说:“公子,那公子元竟这般下作不是东西,竟然,竟然……”

管夷吾又说:“公子身/子可有事儿?叫医官看看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吴纠差点给他们吵懵了,连忙说:“无碍无碍,我没事,什么事儿都没有,两位师傅大可宽心。”

召忽和管夷吾都松了口气,召忽说:“公子便是心善,若让我见到了公子元,定然抽烂他的嘴巴。”

吴纠一笑,说:“召师傅怕是抽不得了,子清已然抽/了。”

召忽“啊?”了一声,没听懂,饶是管夷吾也没听懂,毕竟谁想到吴纠真的让子清抽/了公子元的嘴巴,那两大叉叉还在公子元脸上呢。

子清一听,那叫一个局促,又有些担心,小声说:“公子,君上没叫子清去问罪罢?”

召忽奇怪的说:“问什么罪?”

吴纠心情大好,就把刚才子清特别爽/快的抽/了公子元两个大嘴巴的事情说了一遍,召忽立刻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子清,说:“子清,你厉害啊!”

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管夷吾则是心里又惊又险,说:“君上没有怪/罪?”

吴纠笑着说:“他怪/罪什么?他捡了一个瓜捞,文姜已经老老实实准备返回鲁国去说服鲁公了,得了便宜,还能问罪么?”

吴纠说的轻/松万分,不过在管夷吾听来,其实是凶险万分,毕竟吴纠从一开始,就不占便宜,他是“罪臣”,而对方是齐侯的亲儿子,这么想一想,就越发觉得凶险异常。

吴纠这么一折腾,听了几个时辰的哭声,少卫姬和公子元都挺能哭的,头都大了,回去休息了一番。

第二日一大早,吴纠就听召忽过来说,文姜真的启程了,匆匆启程,回鲁国去了。

吴纠说:“召师傅的风声倒挺紧。”

召忽自豪的说:“大牙告诉我的啊,大牙认识好多宫人,他听随行的宫人说的,绝对可信。”

吴纠一听,险些不知道他口/中的“大牙”是谁,不由叹息说:“召师傅,东郭师傅也是人才,你总是这般叫他,恐怕……”

召忽摆摆手,说:“大牙都不介意,公子你别担心。”

吴纠一想也对,东郭师傅都不介意,自己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吴纠就听说了,文姜真的出发了,已经往鲁国去了,而且形色匆匆,怕是怕极了齐侯的。

这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吴纠的事情还没完,不是和公子元和少卫姬勾/心/斗/角的事情,而是他答应了给齐侯做菜的事情。

齐侯的要求很高,要别人都没吃过,而且他也没吃过的菜。

虽然看似要求这么高,但是在吴纠心里,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吴纠看到,齐侯的味觉是很孤陋寡闻的,虽然这个时代的贵/族很懂得享受,将饮食已经发挥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但是吴纠还是占了便宜的,毕竟他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上辈子还是搞餐饮的,自己也喜欢做菜。

随便做一道菜,那便是齐侯没吃过的东西,还怕他找茬子么?

吴纠并不把这个当做一道难题,寻思了一番,就想到了好法子,这绝对是齐侯没吃过的东西,而且吴纠是相当喜欢吃。

吴纠这天起了个大早,子清进来的时候,吴纠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案前自己捯饬头发了。

“捯饬”……

那是因为吴纠的头发比睡觉前还要凌/乱,弄得乱七八糟,根本梳不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风尘气息,慵懒风/骚的不行,子清都看不过眼去了。

子清忍着笑,赶紧走进来说:“公子,您做什么呢?”

吴纠正着急,这头发偏生这么长,比择菜还要麻烦,他上辈子也没留过长头发,头发都没留过眉毛,如今长发及腰,梳都梳不开,更别说用玉冠束好了。

子清赶紧给吴纠梳头发,笑着说:“公子,今儿心情这般好么?起的这么早?”

吴纠说:“不是心情好,是天生劳碌的命。”

子清有些奇怪,吴纠说:“我前些答应了给君上做一道没吃过的菜,如今要去找食材。”

子清听得似懂非懂的,赶紧给吴纠收拾了头发,弄来热水洗漱,都打理清爽之后,吴纠匆匆吃了口东西,就出门了。

子清跟着他,吴纠特意叫他拿了一个筐子,好装食材用。

子清还以为吴纠要带着他去膳房呢,毕竟食材都在膳房里,但是吴纠偏偏给他惊喜,就是没去膳房,而是跑到齐侯的花园中。

子清这叫一个奇怪,但是没问出来。

吴纠一身白衫,游走在花丛中,仿佛是谪仙一般,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来找食材的,吴纠边走边看,子清实在搞不懂,终于说:“公子,您找什么呢?”

吴纠只是轻笑一声,抿唇没有说话,态度有点神秘,这表情倒是看的子清脸上“嘭”就红了,连忙低下头来老实跟着。

吴纠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撩了人,只是继续往前走,随即眼神一亮,快走几步,走到了湖边的小花圃旁边。

这是齐国的宫廷花园,都有专门的工匠来照顾花卉,所有名贵的花卉都会种在这里,供齐国的贵/族赏顽。

吴纠看上的不是什么花,而是一大捧……奇怪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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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这话一出,满场惊讶,文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纠,少卫姬和公子元也是,不过随后两个人又狠狠的看着吴纠,心想着定然是吴纠想要折辱他们。

毕竟伙夫可是奴/隶,不过他们也不想想,齐侯已经说出没有儿子也不要公子元这样的句话,做伙夫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齐侯也难得露/出一脸诧异的看着吴纠,随即笑了一声,他知吴纠是在卖他面子,若是这件事惩处的很严肃,传开了齐侯的面子不好看。

如今一来,听起来像是个笑话,毕竟在齐国的刑法中,可没有做伙夫一说,而且吴纠还借此讽刺了齐侯,毕竟当时齐侯也是要吴纠来做自己的伙夫的。

齐侯心想,还以为自己小心眼儿,原来吴纠才是个真正小心眼儿的人。

众臣吓得面面相觑,互相目询,但是不敢说话,公子元瘫在地上,事情闹得已经不可收拾。

吴纠却淡淡的看着,他不知齐侯是重生一次的人,还以为齐侯说的是气话,俗话说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别说是骨肉之情了。

吴纠需要卖给齐侯一个面子,尤其老臣们还在场,若是自己真的严厉惩处了公子元,齐侯面子上其实也不好看,需要一个解恨,却不痛不痒的惩处。

吴纠随即一笑,胸有成竹的说:“这般,那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公子元狠狠的盯着他,吴纠脸上却挂着狡黠的笑容,淡淡的说:“那纠就请君上,罚公子元……进膳房做伙夫两个月,劳其心智,苦其筋骨,也好锻炼二公子,望其能脱/胎/换/骨。”

而吴纠和齐侯坐在席上,旁边还有一个被绑起来的女酒。

文姜见过大世面,这仗势很不对,心里忐忑的走过去,笑着说:“文姜见过君上。”

齐侯冷冷的看着文姜,说:“文姜姊/姊大驾,真是好大的排场,让孤和二哥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

文姜听齐侯口气凉冰冰的,一开口也不似昨日的殷勤了,心里更是忐忑,腿肚子转筋儿,说:“这……文姜昨日饮酒太多,方起身,以至于驾前失态……”

齐侯冷冷一笑,“呵”了一声,笑声低沉沙哑,很有磁性,好听是好听,但是太冷了一些,说:“昨日饮酒太多?说的也是,孤正好要问问文姜姊/姊,你昨日在宴席上,做了什么好事儿?”

少卫姬也哭哭啼啼的说:“君上,您这是要逼死元儿啊!公子纠他心狠手辣,恐怕要对元儿不利……”

“够了!”

齐侯冷冷的断喝一声,说:“早知今日,何必做那下作的事情,孤就算没有儿子,也不要这种无/耻之人。”

他这话吓得公子元和少卫姬够呛,在古代,没有儿子那可是大罪过,然而齐侯竟然说出如此绝情之话,就算没有儿子,也不要公子元这种儿子,虽然可能是一时气话,但是围观的宫人这么多,齐侯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众像高傒和国懿仲这样的老臣,大家一时全都听去了,还不立刻传开?公子元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大势已去……

其实这不是齐侯的气话,而是他的心里话,一直憋着,从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就一直憋在心中,最真/实的一句话。

文姜第一次受人诬陷,当即不依不饶的要和公子元撒泼理论。

齐侯顿时断喝了一声,说:“够了!”

旁人都给吓的半死,唯独吴纠安安稳稳的,这一场好戏,真是意外颇多,而且都是意外之喜,吴纠的戏份已经演完了,剩下就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了,还有齐侯坐场收拾残局。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齐侯怒喝,说:“看看你们自己的嘴/脸,成什么样子!”

公子元和文姜都知齐侯的为人,齐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幼时装作愚钝,长大却沉稳持重,而且手腕狠/毒,齐侯一发/怒,两个人便不敢再说话了,而少卫姬,早就不敢掺合的躲在一边儿,心里好生后悔,早知如此,就不来管这闲事儿了。

文姜眼睛一转,吴纠坐着,公子元满脸花还跪着,难不成昨日的事情曝光了?而且想必是公子元把自己给卖了!

文姜顿时气得不行,只好楚楚可怜的装傻,说:“文姜……文姜不知君上说的是什么……”

“不知?”

齐侯突然冷喝一声,说:“还要装傻么!”

他说着,将一个小包扔在文姜面前,小包一瞬间就砸开了,粉末差点飞起来,文姜一看,顿时捂住口鼻,连连后退,以免在众人面前出丑,吓得冷汗涔/涔。

齐侯淡淡的说:“来人,设席。”

宫人很快在花园中设了席子,齐侯说:“二哥请坐。”

吴纠推辞了一番,但是他实在站不住了,就坐了下来,齐侯让吴纠坐下来,但是没让公子元和少卫姬坐。

公子元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少卫姬也不好站着,比齐侯高一头,只好也跟着儿子跪在一边。

文姜还以为齐侯叫她去花园怀柔政/策呢,梳洗打扮,好好拖一拖齐侯,这才姗姗来迟,结果一来,就看到这仗势不对,公子元跪在地上,脸上还被抽花了,就连一直得宠的少卫姬也跪在一边儿。

公子元一见这势头,立时发难说:“是……是文姜姑姑让我做的,儿子真的是一时糊涂!”

文姜一听,立刻柳眉怒挑,说:“什么我让你做的!你这孬种,说话如此难听!”

公子元打算破罐子破摔,毕竟文姜不住在临淄城,想要把事情全都推在文姜身上,说:“就是你!你恋慕二伯,知我心软,就让我给你办缺德事儿!君父,儿子已经知错了!知错了!求君父给儿子一个悔改的机会……”

文姜大惊失色,说:“你说什么?!你……”

文姜是个泼辣的主儿,尤其早年嫁到鲁国,被鲁公给宠坏了,之后又回到齐国,被诸儿捧着,两面男人都捧着她,两个男人死后,文姜虽然不敢回鲁国,但是堂堂鲁公是他儿子,自己可是国/母,说话也有些分量。

第38章 送花 (第2/3页)

很快就去传文姜了。

文姜还要推说自己醉酒不来,但是这回可不是“请”,而是“传”。

文姜梳洗打扮,姗姗来迟,众人在花园中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等的齐侯已经不耐烦了,火气憋在胸口,憋得当真难受。

吴纠一直站着,身/子有些疲惫,再加上昨天晚上真的是“操劳”过/度,已然站不住了,有细汗从额上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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