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43章 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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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相见,万勿相负。

吴纠看不见那字,只是看着齐侯的表情瞬间变了几下,随即将帕子抛给吴纠,笑着说:“二哥也是能个儿人。”

吴纠接过帕子,顿时觉得香喷喷的,这帕子上也不知熏了什么香味儿,展开一看,上面还有字,那八个字让吴纠看的面色差点惨白,心想着齐侯表情那么古怪,原来是王姬隔空抛来一颗炸/弹。

齐侯笑着说:“佳人邀约,二哥好福气。”

吴纠赶紧拱手说:“君上取笑,这帕子不知是谁的,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上面也不知写了什么。”

庆父是鲁国贵/族,他曾经也和公子纠接/触过很多,当时的公子纠吃喝顽乐,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苗子,偏生他是齐国的二公子,当时理应由公子纠来继承齐国国君之位,所以鲁公才将宝压在他身上。

哪知道公子纠根本没本事,送他二百车,助他威风凛凛的回临淄城,结果公子纠还被拦在大门之外,气的吐血,又被抬回了曲阜城,当真是个如草芥一般的废物。

可是如今一见,公子纠竟然与众不同了,而且把庆父气的好歹,庆父可不知吴纠并不是那个公子纠,分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一模一样,只是心中后怕,难不成这个公子纠真的是装作愚钝,想要试探鲁国的?

庆父本身想要拉拢曾经在鲁国逃难的公子纠,结果没有拉拢成功,齐侯也不给他过河彰显国力的机会,白白摆了这么大的阵势,进了幕府还有更大的阵势,全都浪费了,怎么能让庆父甘心。

齐侯调头往回走,挥手说:“隰朋,扎营!”

公孙隰朋立刻抱拳说:“是,君上。”

公孙隰朋刚要转身离开,齐侯又说:“等等。”

公孙隰朋立刻又转过身来,躬身抱拳,听后齐侯的吩咐,就听齐侯听不出是喜事怒的幽幽说:“按照行军打仗规格,建立幕府,与鲁军对峙。”

公孙隰朋立刻又说:“是!”

他铿锵的回答了一声,很快转身,招手说:“虎贲听令,随我来,扎营!”

齐军在河对岸扎营,鲁军已经扎营在河对面,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接亲送亲,倒像是马上要兵戎相见了,当真分外胶着。

因为幕府和营帐还没有扎好,齐侯就先上了车驾,吴纠也跟着上了车驾,一上来就看到小包子荻儿乖乖的坐在车子里,正在顽自己的手指头,对着两只肉肉的小手,顽的但是气劲儿,也不觉枯燥。

小包子见到了齐侯和吴纠,立刻喊了一声“伯伯”,然后就扎进齐侯怀里了。

吴纠本身还想迎接小包子的当胸一个大扑扑,哪知道小荻儿竟然扑进齐侯怀里去了,这当干爹的气的要死,心想着果然小包子是宾胥无无疑么,这么小就亲近齐侯了。

齐侯方才虽然撑了场面,但是因着看到河对岸鲁国的国力,其实心中也有些不愉快,一进缁车,就被小包子给扑了,圆嘟嘟还挺沉的,“咚”一声,若是吴纠那身/子板儿根本受不住,幸好齐侯身材高大,体魄也不错,赶紧把小包子给搂住。

齐侯低头一看,小荻儿笑的甜甜的,虽然齐侯还是喜欢不起来这个易牙的儿子,但是这孩子的笑容总归是真诚的,不似对岸那么阳奉阴违。

齐侯凉凉的说:“说了多少遍不是伯伯?”

小荻儿嘟着嘴巴,仔细的想了想,虽然才三岁,但是好生聪明,大眼睛一眨,立刻说:“叔叔。”

齐侯捏了他的脸一把,那手/感还挺好,说:“下次再叫错,就不给你糖葫芦吃。”

小荻儿瞬间可怜兮兮的,感觉这个惩罚太重了太重了,晃着小胳膊在齐侯怀里撒娇,吴纠坐在旁边,生生喝下了一桶醋,他若不是嘴里没味儿,其实吃不得多少酸的,如今就感觉太醋心了。

这齐侯,明明长得“五大三粗”、“横眉冷目”、“凶神恶煞”的,小荻儿眼睛是不是有点近视,竟然那么亲近齐侯?

换了吴纠爽/快的干下这碗醋,那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小荻儿才看到了旁边的吴纠,甜甜的喊了一声“义/父”。

吴纠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心都要被叫化了。

很快外面的营帐就扎起来,子清过来通报,齐侯就亲自抱着小荻儿下了缁车,外面已经不是一片荒芜的光景,四周扎满了营帐,巍峨的幕府与河对岸的鲁国幕府遥遥相对,不输封芒。

公孙隰朋是行军打仗的老手,他在辅佐齐侯之前,不只是打过白狄,还南征北战,多次外交谈判,扎个营帐对于公孙隰朋来说,几乎是大材小用了。

幕府搭建好之后,天色有些昏黄了,齐侯冷眼看了一眼身后的鲁*帐,说:“掌灯!”

公孙隰朋连忙命人去准备篝火,幕府面前搭建了一个巨大的篝火,旁边树立着很多的火把,一瞬间火光/明亮,仿佛要把昏黄的天空烧着一样。

很快对面的鲁*/队也开始点火了,两边不相上下,庆父为了隔着时水彰显国威,竟然还让那些甲兵手持火把,站立在河水对岸,一直没有挪动地方,从这边看过去,就好像一个随时都要进攻的方队一般。

天色黑下来,齐侯站在篝火旁边,随行膳夫们忙着造饭,齐侯一直背着手,幽幽的看着对岸的火光,因为天色黑了,对岸的黑甲勇/士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连绵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行大夫都围在篝火边,齐侯召集了众人,却一时不说话,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的,吴纠也站在旁边,见齐侯眺望着对岸,其实心里大多有点底儿了。

齐侯心情这么不好,并不是因为庆父的缘故,而是因为鲁国本身的缘故。

鲁国是东方的一大国,虽然版图不如齐国,但是鲁国的国力很强盛,尤其是方才彰显的方队,非常有气势,各个虎目有神,巍峨高大。

虽然齐侯也知道,对方的方队绝对是给他们看的,鲁国的军/队若是有两成这么巍峨,恐怕早就直取周天子了,这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但是做做样子,齐侯看了心里也有些不爽利,因为鲁国的确在发展中,齐国经历诸儿、无知两代国君,内乱十几年,早已大不如从前,需要休养生息,而就在这个时间里,鲁国竟然悄悄强大起来。

齐侯心里有些忌惮,毕竟鲁国这块生肉,上辈子齐侯也没有吞下去,在齐国旁边,反而越来越壮/大起来。

齐侯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众位卿,都是孤身边最信任的人……”

一开口就给戴高帽子,吴纠低头看着篝火,便没有说话,就听着齐侯继续说下去,果然说的是鲁国的国力事情,齐侯想要想个办法,削弱鲁国的国力。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沉默着,鲁国如今发展势头正好,如何削弱,的确是个问题,而众人之中,管夷吾根本没有思索的样子,只是说:“君上想要削弱鲁国国力,岂不是件容易简单的事儿?”

他的话颇为傲气,众人都看向管夷吾,对于管夷吾来说,先国,而后君,在齐鲁面前,管夷吾定然考虑的是齐国,而不是国君,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管夷吾是会为齐侯想对策的,毕竟这是对齐国有利的事情。

齐侯看着管夷吾,笑着说:“管师傅,请讲。”

管夷吾捋了捋自己细细的胡子,眯眼看着对岸的火光,说:“若想削弱鲁国的兵力,必须从鲁国士兵的兵甲上考虑,若想削弱鲁国士兵的兵甲,就要从鲁国的士兵的军饷上考虑,若想削弱鲁国士兵的军饷,就要从鲁国每年产出的粮食上考虑,食乃民之根本。”

管夷吾顿了顿,继续说:“仲听说,在鲁国有一种精美的紫色绢丝,其他国/家都无法将绢丝做的如此精美,染得如此明艳。只要君上穿上这种鲁国特制的紫色绢丝衣裳,也让士大夫们必须穿这种绢丝衣裳,齐国贵/族和百/姓必然争相效仿,如此一来,君上再抬高这种绢丝的价/格,用三倍的世面价/格来征收绢丝,凡是鲁国商人贩卖绢丝一千匹,赏金三百,贩卖一万匹,赏金五千!鲁国商人,必当趋之若鹜,放弃农田来只做绢丝,等到鲁国的绢丝大量贩卖的时候,君上再禁止鲁国绢丝进入齐国,鲁国商贩为了利益,必然都在织缟,粮食收成大幅下降,必然会向最近的齐国征收粮食,这个时候一并提高对鲁国贩卖粮食的价/格,鲁国的绢丝卖不出去,粮食也收不到,自然会受到极大的创伤。”

他的话一说完,吴纠有些发愣,原来齐桓公好紫,是这个来头么?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在里面。

管夷吾这个办法说完,身为上卿的鲍叔牙连连点头,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是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吴纠不由多看了一眼管夷吾,管夷吾果然谋略过人,只不过这办法实在“缺德”的厉害,恐怕要被鲁国人咬着后槽牙骂了。

齐侯一听,顿时有些恍然大悟,其实他已经经历过一辈子,上辈子管夷吾也提出过利/用鲁缟的事情,创伤鲁国经济,不过当时是在齐国长勺兵败之后的事情,并不是这么靠前,再加上齐侯虽然有这么一个金手指,但是他经历了一辈子的大事太多,定然会忘了一些琐碎的小事儿。

齐侯笑眯眯的说:“管师傅说得好,回国之后,便按照管师傅的说法去做,那就劳烦管师傅,拟定一副榜文了。”

管夷吾拱手说:“是。”

众人说着话,很快晚膳就准备好了,因为他们一路到这里,已经没什么新鲜的食材了,全都是打来的野味居多,要不然就是一些腌菜,配上不容易变质的大饼。

众人散了,各自回到营帐用膳,吴纠领着小荻儿也回了营帐,难得不是和齐侯一个营帐,吴纠自然高兴,等晚膳送来之后,吴纠就和小荻儿一起用膳,刚刚吃完,还没来得及将晚膳撤下去,就见齐侯身边的寺人走进来了。

那寺人因为吴纠落水,一直照顾着吴纠,其实是齐侯的眼线,如今吴纠已经没有大碍,寺人便回到了齐侯身边。

寺人走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青铜托盘,上面蒙着一块猩红的绒布,下面鼓鼓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吴纠连忙起身,寺人笑着说:“公子,小臣给您送赏赐来了,这是君上赏赐给公子的。”

吴纠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笑着说:“有劳了。”

寺人连忙说:“公子这不是折煞小臣么?赏赐已经送到,小臣这就先告退了,还要回去复命。”

吴纠让子清将寺人送出去,自己坐下来,伸手揭开那猩红色的绒布,想看看这赏赐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揭开一看,顿时后背都是冷汗,竟然是一件紫色的绢丝衣裳!

齐侯果然是雷厉风行的主儿,这么快就给送过来了,看的吴纠眼皮直跳。

吴纠喜欢比较淡雅一点儿,比如白色,再不济蓝色也行,只要不是宝蓝色,结果齐侯竟然拿来一件亮紫色的,上次那绛紫色吴纠觉得自己已经穿着很别扭了。

这回的紫色当真霸道,在昏黄的烛火下,反着亮光,若是在白天的日光下,还不闪瞎别人眼睛?

而且这外袍软/绵绵的,因为是上好的绢丝质地,又软又轻,滑不留手,这么看怎么有股风尘气,若是夏日穿还好,就权当凉快了,如今大秋天的,披上这么一件外袍,秋风瑟瑟一吹,再给点干冰做特效,好像直接能扮演仙人了。

吴纠看着外袍直叹气,扔在一边儿就没再看,跟小荻儿逗了一会儿,早早睡下,准备着明日一早,接了公主便即启程,这一路上,说艰苦也不艰苦,说不艰苦那还真是艰苦,吴纠早就想回临淄城了,总比天天赶路,颠簸的全身散架要强。

再加上回到临淄城,王女就变成了公子夫人,这样一来吴纠也能安心,免得和王姬纠缠不清,一不小心再掉了脑袋。

吴纠把小荻儿当做抱枕,软/绵绵肉/嘟/嘟的,也就是小荻儿老实,任由吴纠搓扁了揉圆了,竟然不哭不闹,换作旁的孩子,或者现代的熊孩子,早就要闹了。

吴纠抱着小荻儿睡得很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一睁眼,小荻儿早就起床了,不在榻上,吴纠怀里抱着被子,心想怪不得突然硬/邦/邦的,还是抱着小荻儿舒服。

吴纠坐起身来,就听到“踏踏踏”的奔跑声,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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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父自然是故意的,笑着说:“你我同为公子,盍饮一杯?”

吴纠笑了笑,说:“公子客气,纠身怀重任,不敢饮酒。”

庆父又说:“公子,你难道忘了数月之前,在我鲁国曲阜城中把酒言欢之景?难道忘了数月之前,寡君对公子的收留之恩么?”

吴纠明显看到前面的齐侯动作顿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吴纠却面不动色,还保持着微笑,淡淡的说:“纠自然不敢忘数月之前,鲁公时水兵败,用纠求和献俘之恩!”

庆父听着吴纠淡淡的话,却觉着铿锵有力,不由脸色一变,眼看吴纠拱了手,也往回走,气的庆父呼吸都粗重了。

齐侯虽然笑着,说着却冷冷淡淡,连饭都不吃,明天一早就走,庆父想了半天怎么耀武扬威的方法,全都派不上用武之地。

齐侯说罢了,一拱手,竟然转头走了,庆父气的面色都变了,幸亏隔着水,不然脸色太难看,都要被齐国人看到了。

吴纠也对庆父一拱手,笑着说:“有劳公子明日一早,送王女过水。”

庆父见吴纠要走,立刻出生说:“公子纠慢行!”

吴纠转过头来看他,此时齐侯虽然已经往回走去,但是并没有立刻走远,还能听见庆父和吴纠所说的话。

吴纠往前一栽,正好赶上王姬的车驾已经到了时水,骑奴将王姬从轺车上抱下来,王姬就看到了吴纠,立刻冲到水边,大喊着:“纠哥/哥!当真是你!”

吴纠再想躲藏,就显得太刻意了,只好默默的咽下一口气,咳嗽了一声,说:“齐国迎亲特使纠,拜见王女。”

吴纠都没看去看那王姬,但见王姬果然二七年纪,看起来也就是十四岁左右,像个初中女生似的,脸上上了妆,头发被仔细打理过,说漂亮绝对说不上,毕竟吴纠在这里见过那么多/姿色绝艳的女子,说实在的,王姬这个姿色,可能连被遣/送走的梁五都比不上。

可能是因为王姬是王女,只要是不难看,就会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好等着各大诸国上/门求亲。

王姬的个头倒是娇/小玲珑,一身杏黄/色衣裳,大披风拖地,看起来行头颇为奢华,如今这个年代,还没有孔子孟子,孔孟之道也都在娘胎里,各国讲究的是王霸之道,弱肉强食,颇有点荀子韩非子老/子的味道,贵/族就要奢靡,越奢靡才越能彰显自己的国力。

吴纠一问三/不知,齐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在说什么。

那边王姬突然杀出来,很快又走了,庆父这才说:“齐公车马劳顿,请过水入账,庆父已经为齐公和公子准备了接风筵席。”

这回他不敢说入幕府了,换了词儿,王姬的出现多少也给他打了圆场。

齐侯却不去,毕竟过了这时水,就是鲁国的地界了,齐侯不能随便出国界,免得别人口舌,他根本不打算过时水。

便笑着说:“接风筵席就不必了,公子庆父的好意,孤心领了,虽说车马劳顿,不过时日紧迫,明日一早,接上王女,便即出发,有劳了。”

王姬又是“咯咯”一笑,似乎觉得吴纠说的话好生有趣,吴纠明明是一板一眼,没想到瞬间逗得佳人两次笑,就差一次就能点秋香了……

王姬用帕子掩住口鼻,一直在娇/笑,随即“啊呀”一声,正好来了一阵南风,“呼!”一下,王姬的手帕就被风一下卷走了,“呼啦——”一声直吹过时水对岸,时水本就不怎么宽,一下吹过来,冲着吴纠来的。

但是那帕子“呼”一下就掉在了吴纠和齐侯脚前,对岸的王姬笑着说:“纠哥/哥!”

她笑了一声,又开始意义不明的娇/笑,吴纠愣是没看懂,随即王姬突然满脸羞涩,也不知为何,竟然突然跳上马车,招来骑奴,一阵娇/笑的让骑奴快速赶车,又坐着轺车回去了……

吴纠险些懵了,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齐侯倒是笑了一声,然后竟然慢慢弯下腰来,将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轻轻的掸了一下,帕子“唰!”的一声展开,上面竟然有一排字。

奢靡成风,民风开化,这也就促成了春秋那种只有更裂三观,没有最裂三观的风格。

春秋的奢靡成风到了什么程度,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说,出身低微的管子管夷吾,备受众人爱戴,很多人都把自己比做管子,例如后世的诸葛亮,就把自己比作管夷吾。

管夷吾还不是正经贵/族,他出身很低,当过小兵,养过马,最后才被齐桓公相中,变成了一国之相,传说中管子做了相国之后,也是非常奢靡的人,被齐侯恩赐了许多食具,管子的一顿饭,能管饱起码二十个平头百/姓。

管夷吾并非正经贵/族,而眼前的王女可是贵/族中的贵/族,周天子亲封的宗室之女,下嫁到齐国来,自然也要昭显一下周天子的国威,这国威自然就在王女的行头上了。

王女几乎是披金戴银,明晃晃的就跑过来,在一群穿着黑甲的鲁军之中分外扎眼,还有更扎眼的。

一时间,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吴纠,竟然也有点慌了阵脚,毕竟他还没谈过恋爱,没有这种经验,实在懊恼这公子纠留下来的烂桃花。

你说他对谁留情不行?非要对那些齐侯的夫人留情,而且不止一个,也是齐侯夫人太多,中标率不小……

吴纠这么想着,反正他们在时水这一侧,鲁军在时水另外一侧,看齐侯这架势,肯定是不打算渡河的,王姬肯定不能蹚水过来,于是吴纠稍稍放下一些心。

就在“纠哥/哥……纠哥/哥……”这种后背音之下,吴纠突然感觉腰被人圈住了,低头一看就看到齐侯伸手搂着他的腰,就在吴纠感觉非常不适别扭的时候,齐侯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将他一推,就从自己身后给拉了出来。

吴纠一个踉跄,往前宰了两步,倒是不至于摔倒,但是哪知道齐侯竟然猝不及防的使这样卑鄙又简陋的手段。

王姬这么一听,顿时掩住口鼻,“咯咯”一声娇/笑,说:“纠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经儿了?好古怪呢!”

王姬这话说的吴纠一身冷汗,不得不说,这女子的感觉还真是灵验,自己的确古怪,因为吴纠根本不是那个到处留情,被气死在临淄城外的公子纠。

吴纠脸上表情不动,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齐侯,齐侯似乎没有注意这句话,而是对吴纠打了一个颜色,仿佛在围观吴纠到底要怎么应对王姬,还一脸的笑意。

吴纠是又松一口,又提一口气,怕是齐侯也知道“自己”和王姬的海誓山盟,虽然齐侯不是真糊涂,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让自己来接亲,肯定是想给自己难看。

吴纠有些无奈,只好恭敬的说:“王女取笑了。”

第43章 好哥/哥 (第1/3页)

王姬的车驾“骨碌碌”的从远处冲过来,王姬一身杏黄/色裙子,还披了一件披风,样子非常急切似的,赶车的骑奴不是鲁国的士兵,估计鲁国的士兵也没人敢给王女这么赶车,万一再掉下来摔个好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王姬一边朝这边来,嘴里一边急切的喊着:“纠哥/哥!纠哥/哥!”

吴纠被她一喊,都觉得头皮发/麻了,赶紧想要躲起来,他本身就不想来接亲,但是齐侯都指名道姓了,自己也没有办法,一路走来都在研究怎么办。

若是王姬装作不认识,自己也就不认识,那便太好了,吴纠思忖了好几种对策,但是终究没想到这种一上来隔着“千里”,就大喊纠哥/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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