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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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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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牙身材高大,趴在召忽身上一动不动,召忽吓了一跳,似乎一下就清/醒了,耳朵里又听到“踏踏踏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赶忙将东郭牙一推,翻身跃起,抓/住自己的宝剑。

东郭牙被他一推,猛地就醒了,嘶了一口气,声音非常沙哑虚弱,说:“别推,疼……”

召忽险些被压死,把东郭牙一推开,这才发现东郭牙后背有一条很长很长的伤口,从上至下,由深渐浅,一看就是刚才那追兵用剑劈下,直接劈在了东郭牙的背上。

东郭牙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一瞬间脸色和嘴唇都苍白了,仿佛是失血过多,也仿佛是疼的,召忽看了一眼他,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又看了一眼冲向他们的黑影,嗓子快速的滚动,似乎在想对敌之法。

就在这个时候,东郭牙轻笑了一声,说:“快走罢。”

召忽听得奇怪,稍微探出一些头来,往外一看,让他震/惊的是,那黑衣裳的男子,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但是真的和齐侯长得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了显得逼真,他的衣裳还给弄了一些血迹,脸上有个伤口,玉冠也碎了。

那些人走的匆忙,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召忽心脏狂跳不止,这些人竟然弄了一个假的齐侯,这可就糟糕了。

可是他们根本不可能马上就回营地,树林里全都是追兵,而且东郭牙身受重伤,召忽只是着急,却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召忽着急的时候,又有追兵在树林里来回迂回,似乎在寻找那些逃跑的人……

天色已经开始将近黄昏了,齐侯和吴纠从早上开始停留在林子里,这么长时间后面都没有人追来,应该是不会有追兵了,但是两个人都不敢贸然往前走,毕竟天色还亮,恐怕被追兵发现。

齐侯将吴纠的衣服烤干,又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烤了自己的衣服。

吴纠穿上干松的衣裳之后,感觉瞬间好多了,衣裳还暖洋洋的,缩在旁边有些困倦,就慢慢的睡着了。

齐侯赤着膀子坐在一边,正在烤自己的衣裳,他身材高大,身上肌肉非常有力,但是并不显得纠结,反而流畅的很,齐侯的皮肤不似吴纠那般白/皙,小麦色还要偏深一些。

随着烤衣裳的动作,手臂上的肌肉一隆一隆的,看起来非常有力。

齐侯将自己的衣裳烤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吴纠竟然缩在旁边睡着了,他全身都缩在一起,虽然衣裳已经干了,但是这么睡觉肯定会冷,身/子不停的打着轻/颤,但是依然在梦乡中没有醒来。

齐侯赶紧将自己烤干的衣裳披在吴纠身上,不过说实在的,如今是初冬,又是黄昏时分,没有了日光,的确挺冷的,齐侯打着赤膊,幸亏他身/体素质比较好,虽然觉得冷,但是也能抗一抗。

不知为什么,反正齐侯看到吴纠睡着了,还偷偷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自己下面的衣裳也脱/下来烤。

方才自己烤上衣的时候,吴纠就用好奇的眼神浏览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好像在观摩点评一般,那目光让齐侯真的十分受不了,感觉皮肤上都在爬着什么虫子,很奇怪,还有一股热嗖嗖的气息从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窜上来,那感觉就更加奇怪了……

幸好吴纠睡着了,齐侯把自己的衣裳全都烤干,环顾了一下四周,天色黄昏了,马上就要看不清东西了,他们一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齐侯感觉还行,毕竟自己身强体壮,但是吴纠嘴唇已经干裂了。

齐侯就趁着四周没人,赶紧站起来找找有什么野味或者野果之类的可以果腹。

齐侯倒是很幸/运的,虽然是初冬,不过抓到了一个野味,很快走回来,趁着吴纠没醒,把野味处理了一下,然后像模像样的插上一根树枝,放在火上烧烤。

吴纠睡得正香,他体力透支的厉害,还沉浸在梦想之中,结果他的美梦突然变成了噩梦,也不知怎么的,梦里突然着起了火,而且火势巨大无比,浓烟滚滚,呛得吴纠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咳——”

吴纠咳嗽着,就听到耳边还有人咳嗽着,声音很真/实,也不像是做梦,吓了一跳就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不是做梦,真的有浓烟,黑黝黝的腾上天空去。

吴纠赶忙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就看到齐侯打着赤膊,一张英俊的脸,还有那完美的身材,都被浓烟给熏黑了,看起来特别滑稽。

但是吴纠却没心情笑那个,而是说:“你放狼烟么?!怕那些追兵找不到咱们?”

齐侯好心给吴纠烤野味吃,哪知道那些新找来的柴火是怎么回事,往火中一添,竟然冒出滚滚的烟来,也不知是不是树枝的品种不对。

结果还被吴纠给“刺棱”了,心情不是很好,说:“狼烟是什么?”

吴纠差点被他气死,赶紧爬起来,用手抓了几把土,埋在冒着烟的火堆上,这才把浓烟给掩盖掉。

两个人不敢在原地停留,毕竟烟真的太大了,于是便往里走了不少,没想到树林中还有一方小湖水,湖水不是很大,但是清凉得很,两个人便在那里停留下来。

齐侯还拎着那只被熏得黑漆漆的野味,又弄了火,这回不冒浓烟了,把野味放在火上烤。

吴纠见他忙叨,自己也没有插手,毕竟他还累着,刚才又因为狼烟的问题紧张了一下,头疼脑涨的厉害,就坐在一边休息。

很快齐侯就把野味给diy出来了,竟然露/出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举着野味就过来了,说:“二哥,来尝尝孤的手艺?”

吴纠先是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快速逼近,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大坨黑漆漆的不明物体,外形凶/残的必须要打马/赛/克,黑坨坨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野味儿。

因为齐侯烤野味是整体烤的,都没有切开,所以外面糊的不成样子,里面肯定还没熟,一股刺鼻的糊味儿迎面而来。

吴纠看着那坨黑黝黝的东西,眼皮一跳,心想着,听说吃糊的东西容易得癌症……

齐侯用随身的小匕/首将野味切开,果然,外面黑漆漆,一切开里面冒着血水不说,内脏也没掏,竟然还有一股骚气味道,吴纠闻着糊味儿和骚/味儿,还有内脏的血/腥味,“呕——”一声,竟然差点吐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齐侯虽然也被自己的野味震/惊了,但是看到吴纠这反应,还是有些不愉快的,毕竟自己可是辛辛苦苦,从黄昏劳作到天黑,吴纠白吃瓜竟然还这种反应。

吴纠吐归吐,但是如今是初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野味,若是真的浪费了,今天晚上恐怕没得吃,他已经很饿很饿了。

吴纠只好把齐侯的小匕/首拿来,然后将糊掉的外皮全都割掉,里面的内脏剖开取出,然后把野味切成小块,插在树枝上继续翻烤。

最后终于烤熟了,但是没有任何佐料,只能白嘴吃,齐侯吃着肉片,还点评了一下,说不好吃,肉柴的紧,还有土腥味儿,塞牙、不咸,还有股糊味儿。

吴纠啃着又柴又硬的肉干,听着齐侯的点评,翻了个白眼儿,没有理他,两个人好歹果腹之后,吴纠就看着那湖水发呆。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下午睡了一觉,体力渐渐好了一些,体力恢复之后,就开始有更高的要求了,那就是……吴纠想洗澡。

之前又是逃命,又是奔波,又是狼烟,还用手扒土,熏了一身油烟味儿,吴纠就更想要洗澡了,一想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就浑身不舒服。

吴纠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站起来,齐侯立刻说:“去哪里?”

吴纠指了指前面的湖水,说:“我去那边洗洗手。”

齐侯不放心他一个人,便也站起来,说:“孤同二哥一起去。”

洗洗手其实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吴纠是想去洗澡,不过也没有拒绝齐侯一同,毕竟都是男子,也没什么避讳的。

两个人走到湖边,吴纠蹲下来摸了摸湖水,竟然不是很冷,把手伸进去晃了晃,洗了上面的油腻和污迹,感觉瞬间舒服多了。

洗了手就更想洗澡了……

齐侯等着他洗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听“簌簌簌”的声音,转头一看,吴纠竟然开始脱衣裳了!

齐侯吓了一跳,说:“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吴纠脱衣裳的速度很快,虽然已经天黑,但是月光有些明朗,淡淡的月白色洒下来,将吴纠白/皙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冷光,看起来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那纤腰长/腿直晃人眼,齐侯下意识的就背过身去。

吴纠则是没注意,说:“稍微洗一下,身上太脏了。”

齐侯险些被他气死,说:“水里冷,你快上来!”

吴纠却不听他的,齐侯想要拉他,怕他伤寒,但是拉哪里都不是,愣是下不去手,只好又背过身去。

别看摸/着不冷,但是水真很凉,吴纠下了水,很快又跑回来,蹲在岸边轻轻/撩水冲洗着。

齐侯却感觉初冬的天气,自己竟然出了一头大汗,分外的燥热。

吴纠蹲在河边,样子颇为专注,洁白的仿佛是一只仙鹤,稍微弯下脖颈戏水一般,齐侯看一眼都觉得目眩心脏“梆梆梆”的狂跳不止。

水虽然冷了点,但是吴纠感觉神清气爽的,刚要再往里挪一挪,齐侯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吴纠的胳膊,吴纠吓了一跳,就看到齐侯的目光,好像是野兽一样,又像是火焰,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齐侯也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咳嗽了一声,声音莫名的沙哑,说:“别往里了,快出来罢。”

吴纠没当回事,就点了点头,反正也洗的差不多了,齐侯见吴纠终于不洗了,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把自己的衣裳递过去给他擦水,然后让吴纠披上自己的衣裳,齐侯再拿着湿掉的衣服去烤干。

等两个人忙碌碌的吃完了东西,洗了澡,终于歇下来,坐在火堆边取暖,齐侯说:“你睡一会儿罢,咱们后半夜往回走走,我来守夜。”

吴纠点了点头,也没客气,就想睡觉,但是不知怎么了,可能是下午睡多了,也或许是因为怕追兵偷袭,真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的坐在火堆旁边,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太寂静了,齐侯突然开口说:“二哥之前是不是踢了我一脚?”

吴纠听他开口,一瞬间头皮发/麻,怎么齐侯还记得这个事儿,真是小心眼子。

吴纠干笑了一声,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齐侯似乎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声,当然是对“权宜之计”的哂笑,笑的吴纠更是头皮发/麻。

就听齐侯说:“在我继承侯位之后,还敢踹我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齐侯的口气淡然的厉害,似乎在回忆什么,吴纠也是敏锐,听出了齐侯话里有话,继承侯位之后?那也就是说,以前有人也踹过齐侯了?

就听齐侯淡淡的说着话,仿佛是因为太寂静了,想要打开一些话匣子,眼睛注视着跳动的火焰,陷入了回忆之中,幽幽的说:“二哥定然不知道,二哥小时候有娘/亲照应着,也没有受过这些苦,但我不同……当年大哥诸儿经常来拿我当顽意戏耍,若是我告到君父面前,反而会被君父大骂一顿,久而久之,也就不怎么说了。但是诸儿仍然会时不时的就来欺负人。诸儿年长咱们许多,那时我还很小,力气不如他大,那日诸儿心血来/潮,就把我踹进了湖水中,当时湖水也很冷,我不懂水性,一下水便懵了,又抽筋儿……”

齐侯说的很慢,继续说:“我当时使劲挣扎,冒出/水面,但是听到的却是诸儿和他的寺人们放肆大笑的声音,我一个堂堂齐国公子,竟然连寺人都能任意耻笑,就因为我没有娘/亲撑腰,不是长子,那时候我心里非常恨,恨不得一剑斩了他们,但是也很可怖……我被寺人救上来之后,还容不得去告/状,就被诸儿倒打一击,他怕君父怪/罪,直接说是我顽皮,自己坠水,若不是他看到派人及时营救,恐怕我的小命儿便已没了,当时君父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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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牙瞪着眼睛,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险些给瞪成圆的,嗓子快速滚动,粗喘好几口气,喃喃的说:“东郭……好歹是中大夫的救命恩/人……中大夫竟……这……这么粗/鲁……”

召忽听他还能贫嘴,冷笑了一声,说:“你再敢闭眼,我还摁你伤口。”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沙沙沙”的声音在周边徘徊,召忽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东郭牙轻轻点了点头,两个人都不说话,东郭牙趴在地上,召忽尽量降低下盘,蹲在他旁边。

就看到几个黑影快速从旁边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话。

其中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外族,人高马大,说话听不懂,旁白竟然还有个“翻译”,笑着和那大汉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头对身边的黑衣裳男子说:“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要假扮齐侯,有内应会接应你,指点你齐侯的一切日常,你听话就可以,与公孙隰朋的大部/队接头之后,不要停顿,立刻带他们进入郑国都城,以免夜长梦多,知道么?”

召忽一狠心,连忙跃下马去,将东郭牙也解下来,然后踢了一脚马屁/股,让战马自己向侧方向冲出去,然后带着东郭牙找了个杂草密集的地方,将东郭牙正面朝下放在地上。

召忽以前是个剑客,他身上都是常备着伤药的,赶忙将东郭牙后背上绑着的衣裳拆开,然后拿出伤药,扒/开塞子,洒在东郭牙的伤口上。

但是东郭牙的伤口太大太深,几乎是皮/开/肉/绽,还在不停出/血,血水冲刷着药粉,瞬间就给冲没了,召忽急的一头是汗,也不敢大声说话,嘴里轻声说着:“大牙!你醒醒,不能睡,睁着眼睛,睁着眼睛……”

不过召忽连说了好几声,都不管用,伸手拍他的脸也不管用,东郭牙的表情反而像是慢慢安逸起来,眉头也展开了,就要熟睡过去。

召忽气的头上都是冷汗,瞪着东郭牙,伸手在他伤口上一按,东郭牙那叫一个疼,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就从安详的美梦中醒了过来,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大吼,但是吼声还没喊出来,已经被有先见之明的召忽一把捂在了嘴头上。

暗红色衣裳的男子轻轻将门掩上,稍微等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准备走了。

只是他没走两步,却险些吓了一跳,竟然迎面就遇上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脸上生的络腮胡,样貌彪悍凶/残,一双虎目总是像怒瞪着什么,正是齐国的虎贲中郎将虎子。

虎子走过来,那暗红色衣裳的男子主动作礼说:“拜见大人。”

虎子看到他,憨厚的笑了一声,说:“不要跟我作礼,隰朋大哥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让我照顾你哩,有什么难处么?”

易牙笑了笑,说:“有劳大人费心,并没什么难处。”

召忽呼吸都凝滞住了,瞬间那些黑影快速的冲黑/暗中冲了出来,召忽猛地一眯眼睛,脸上露/出狠辣之色,快速迎上去,“嘭!!!”的一声,直接将一匹战马砍倒,紧跟着快速向前冲了几下,将剩下几个大汉全都斩下战马,顿时全身犹如从汗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召忽来不及停顿休息,一把抓/住一匹战马,快速跑过来,扶住已经昏/厥的东郭牙,脱/下自己的上衣,将东郭牙的后背伤口勒紧包扎。

东郭牙已经在昏迷之中,却被召忽“野蛮”的包扎疼的猛地睁大眼睛,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疼死了,召忽一把将高大的东郭牙扛起来,扔上马背,然后快速翻身上马,说:“不要闭眼。”

东郭牙疼的不行,感觉一条命已经差不多都去了,召忽动作粗/暴至极,但是也快速至极,猛地一甩马鞭,战马快速冲出,将后面的追兵甩开。

召忽和东郭牙一路往前追,不过和齐侯吴纠的路岔开了一些,两个人冲进树林深处,召忽发现东郭牙禁不住马匹的颠簸,他后背裂开的越来越大,召忽绑在他伤口上的衣裳全都湿/透了,东郭牙气息游离。

无数追兵涌进树林,却都被他拦住,漏网之鱼少之又少,召忽几乎是杀红了眼睛,感觉手臂有些麻嗖嗖的,显然是已经要脱力的前兆,但是他却无法停歇下来。

源源不断的追兵涌进来,召忽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麻木的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斜地里冲出一骑战马,马上一个高大的大汉大喝了一声,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嗤!!!”一声,长剑当头砍下的一瞬间,召忽却看到一个影子快速冲出,“嘭!!!”一身冲过来,一下砸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砸出老远,猛地就压在了自己身上,两个人瞬间滚出很远。

召忽累的几乎爬不起来,眼前黑了一瞬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东郭牙趴在他身上,只不过东郭牙没有起来,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东郭牙后背滑落在召忽的脖颈上。

召忽一愣,用手抹了一把,竟然是血,而且流/血量不小,血水滚滚的流下来。

虎子笑着说:“那便好,那便好。”

他说着,又说:“我不耽误你了,我先走了。”

易牙点了点头,说:“大人请便。”

易牙等着虎子错开往前走,也就往膳房走去,他走出去不远,虎子却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易牙,那双虎目更显得锋利了……

召忽和东郭牙匆忙的在树林中穿梭,那些追兵就像是黏在他们身上了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那暗红衣裳的男子脸上露/出不愉之色,但是声音仍然淡淡的,也很轻,说:“废物,必须抓/住齐侯,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那粗衣男子立刻说:“是,王子,小人这就回去传令。”

那暗红衣裳的男子又说:“你尽量不要进宫来,只是记住斩草除根便罢了,随机应变,以免传令的路途遥远,浪费了时机。”

“是。”

那粗衣男子说完,立刻抱拳做了一礼,很快就调头走了。

在营地的时候,公孙隰朋指挥虎贲军断了追兵后路,召忽看到齐侯和吴纠冲向树林,立刻就想去追,但是哪想到冲进树林之后,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再加上前面的齐侯夺了一匹马,已经带着吴纠快速往前冲去,召忽落在后面,一下就被甩开了,后面追兵不少,几个漏网之鱼涌进树林里,只有三骑冲向齐侯和吴纠,剩下的都被召忽拦在后面。

别看召忽身材并不高大,看起来反而像是个文人,但是他的武艺可比谋略要出色,召忽四岁已然是个剑客,在没有入朝之前,他便是个李太白口/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那种游侠剑客。

后来召忽才被齐国收拢,与管夷吾和鲍叔牙结交,渐渐有些荒废了武艺,但是大家都知道,召忽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宝剑,若是真正用到他的时候,宝剑的封芒依然不会消失。

召忽将长剑引剑出鞘,他没有马匹,站在树林之中,一张略微清秀的脸,看起来却像是黄/泉土里爬出来的恶/鬼,他脸上都是血迹,但是并不是自己的血迹,而是喷洒上来的,白色的衣裳也全是血迹,看起来异常可怖。

第50章 权宜之计 (第1/3页)

齐国的宫门口,只供奴/隶出入的小门旁边,里外各站着一个人,那两个人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回禀王子,郑国边境伏击的队伍已经得手,假齐侯也已经混入了齐国奔丧的队伍,很快就能到达郑国都城,只是……”

那穿着粗衣的男人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对面的一个暗红衣裳的男子皱眉说:“只是什么?”

那粗衣男人被他轻飘飘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说:“只是……只是伏击的队伍说还没有成功抓/住齐侯本人,齐侯身手颇为厉害,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让他给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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