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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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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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驱车来到了关/押细作的圄犴,眼前是灰黑色的圄犴,透露着一股压抑,而之前齐侯所说的副手,恐怕也是易牙了。

齐侯心里的确有个不错的打算,毕竟他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只有齐侯知道,这一场仗的关键在何处,若没有公子昭的舍身犯险,鄋瞒人很聪明,自然不会上钩,但是若有公子昭的犯险,齐侯又心里不落忍,这一仗总要有敢死队,齐侯之前让王子成父担任总指挥,说要给他找个副手,便是这个敢死队的头领了。

易牙是个将死之人,若是让他做这个副手,再好不过了。

齐侯带着吴纠和公孙隰朋走进了圄犴之中,监守赶紧迎接,领着众人往里走,来到了牢/房门口。

牢/房大门紧闭着,众人走过去的时候,易牙还像那天见面一样,背对着门坐着,仰着头看向透气的气窗,那是牢/房之中唯一的光亮来源,非常窄小昏暗。

吴纠这么听着,感觉齐侯拿捏人心真是拿捏的太到位了,一方面惊叹他的手腕,一方面又有些心慌齐侯的心肠,又冷又硬,还非常锐利。

易牙明白他的意思,自嘲的笑了笑,说:“那国君已经奚落够了,请回罢。”

齐侯淡淡的一笑,说:“不不,还不够。”

易牙看向齐侯,齐侯笑着说:“而且今日孤也不是来奚落你的,而是送给你一个见荻儿的机会。”

易牙有些吃惊的看向齐侯,随即笑着说:“哦,齐国国君有什么事情需要巫做么?”

齐侯也不绕弯子,说:“虽然你对我周朝不仁,但是念在你是被人蛊惑欺/骗的份/子上,孤仁义为怀,给你一个改/过/自/新和……报仇的机会。”

“报仇?”

易牙狐疑的看着齐侯。

齐侯笑着说:“孤方得到消息,狄人的一支鄋瞒人将要攻打邢国,给我大周施压,孤已经派兵支援邢国,镇/压这次鄋瞒人的不诡侵略。”

易牙皱了皱眉,说:“国君要巫做什么?”

齐侯一笑,说:“要你做先头部/队,给你一次报复狄人欺/骗你的机会,你为他们卖命了一辈子,却落得如今的下场,不仅不是什么王子,还被当作了一个跳梁的弃卒,如此可悲可笑,雍巫,以你的性子,不想报复回去么?”

易牙笑了一声,幽幽的看向齐侯,说:“国君倒是懂得巫的性子?”

他这话一出,齐侯脸色一僵,倒不是僵硬易牙暧昧的说辞,而是僵硬自己是个“过来人”,一时得意忘形,险些被人瞧出什么。

吴纠则是看了一眼齐侯,正好看到他脸色的僵硬,心里立马就会错意了。

吴纠心里瞬间脑补了不少,难道齐侯也喜欢易牙,所以才非要公孙隰朋对易牙断了念想,这么一想,吴纠突然觉得太特么狗血了,忍不住心里偷偷爆了一声粗口,起了一身肉麻的鸡皮疙瘩……

齐侯被吴纠那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也不知吴纠想到了什么,总之那眼神“不善”,让齐侯莫名想到吴纠绘声绘色解说生抠鹅肠的场景,莫名又是下/体一紧,咳嗽了一声。

齐侯又看向易牙,说:“如何?你若是答应做先头部/队,眼下便可以从牢/狱出来,还能见到荻儿,等不日若是凯旋,洗脱罪名,加官进爵,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易牙笑了笑,若是这么简单,恐怕齐侯也不会把这件好事儿扔在自己头上,虽听起来是个好事儿,但是扔在头上,也指不定把易牙给砸懵了。

别看这是个好事儿,若成了加官进爵,但是若是能成,齐侯也不会让他去做了,必然是凶险无比的事情,再者就是齐侯提到了小荻儿。

有小荻儿在宫里头,齐侯不怕易牙有什么反齿儿的行为。

易牙都知道这些,不过他没有任何停顿,立刻说:“好,巫谢国君美意成全。”

齐侯哈哈一笑,说:“雍巫快人快语,也免去了孤的一番口舌,既然如此,那孤就先预祝你,旗开得胜,凯旋之日了。”

易牙拱手说:“希望承国君吉言。”

他们说着,齐侯对着公孙隰朋招了一下手,公孙隰朋立刻转身走出去,让监守进来,给易牙解/开手脚上的镣/铐。

“哗啦——”一声,黑色的镣/铐猛地掉落在地上,易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因为常年戴着镣/铐,手腕上已经被勒的有些淤青了。

易牙看了一眼,便把袖子放下来,遮住了那些淤青的痕迹,说:“如今巫可见荻儿了?”

齐侯笑眯眯的,一脸亲和说:“自然,回去好好和荻儿聚一聚,不日队伍便要出征了,这次的主帅将军是大司马,一切安排,听他调遣便是。”

易牙点了点头,拱手说:“是。”

齐侯便笑着说:“走罢,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说着,转头对吴纠笑着说:“二哥,请。”

众人走出圄犴,监守已经又牵过来一匹马,请易牙上马,齐侯和吴纠都钻进缁车之中,公孙隰朋翻身上马,看了一眼易牙,说:“回宫!”

车队很快粼粼的行驶起来,齐侯坐在车里,笑眯眯的说:“若知这么顺利,也不必劳烦二哥随行了。”

他说着,伸手过去,蹭了蹭吴纠的脸颊,吴纠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搓了一下,齐侯则是很自然的笑着说:“二哥回去多休息,你眼睛下面青了好大一块,定然是给累的。”

吴纠干笑了一声,点点头,他的思绪还沉浸在齐侯、易牙和公孙隰朋这三个人的狗血恋上不可自拔,真是越脑补越肉麻,越狗血……

车子慢慢从圄犴往临淄城正中的王宫行驶而去,公孙隰朋骑在马上,易牙落后一些,也骑在马上,在后面幽幽的注视着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是个机警的人,他能感觉到易牙的目光,被盯了一路,实在有些受不得了,转头看向易牙,说:“可有见教?”

易牙笑了笑,说:“见教不敢当,只是算一算有月余没见过公孙将军了,巫心中……”

他方说到这里,公孙隰朋陡然打断他的话头,说:“要到了。”

他说罢,快速勒马往前走,拉开一些距离。

众人进了齐宫,齐侯令公孙隰朋去请大司马王子成父来,然后让吴纠好生休息,就往路寝宫去了。

吴纠累得不行,但是他心头有个事儿,便是易牙和荻儿的事情,荻儿这些天很乖/巧,因为之前答应了易牙要做乖孩子,所以没再提起爹爹,但是吴纠知道,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说,肯定是依赖亲人的。

吴纠看了看易牙那身行头,还是一身囚衣,只是外面罩了一件披风遮着罢了。

吴纠对易牙说:“你随我来,换件衣裳,然后去见见荻儿。”

易牙抱拳说:“谢公子。”

吴纠摆手说:“不必谢了。”

他说着带着易牙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荻儿正在睡午觉,并没有在吴纠这里顽耍,正好吴纠让子清拿来一套衣裳,让易牙换上。

易牙的身材和吴纠相似,只不过比吴纠稍微高一些,穿上衣裳也算合适,他一贯都是穿蓝色或者暗红色的衣裳,如今穿上一身白色的衣裳,看起来竟然有些脱俗又温柔的感觉。

吴纠又让晏娥打来水,给易牙洗漱了一番,重新把头发梳好,看起来气色好一些,随即才说:“我叫晏娥去看看荻儿,若是荻儿午睡醒了,便叫他过来。”

易牙点了点头,又说:“谢公子。”

晏娥很快过去了,正巧小荻儿醒了,正在和甯戚哥/哥玩耍,晏娥一说易牙来看小荻儿了,小荻儿顿时兴/奋的就抛弃了顽的正好的甯戚哥/哥,“哒哒哒”一路就跑了,小地出溜儿一般。

荻儿小炮弹似的冲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易牙,立刻冲过去,“咕咚”一声扎在易牙怀里,甜甜的说:“爹爹!爹爹来看荻儿了,荻儿好想爹爹。”

易牙伸手搂住小荻儿,在怀里掂了掂,笑着说:“荻儿变沉了,肯定是长肉了。”

荻儿说:“才……才不是呢,是荻儿长高了,甯哥/哥说荻儿长高了。”

易牙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说:“是吗,爹爹看看,荻儿是不是长个子了?”

荻儿从易牙怀里出溜儿到地上,努力拔着小身板儿,使劲昂着脖子,还踮起脚尖儿来,尽量显得自己特别高大,拍着小胸/脯说:“爹爹你看,快看啊,荻儿是不是高了许多。”

吴纠被他那个样子逗笑了,荻儿不好意思的说:“义/父笑话荻儿。”

吴纠连忙说:“自然没有,荻儿这么乖,怎么会笑话你呢。”

荻儿撅着粉嘟嘟的嘴唇说:“荻儿都看出来了。”

吴纠被他的样子又逗笑了,这回很明显的笑了一声,荻儿就抱着吴纠的腿撒娇。

荻儿今日看起来非常高兴,毕竟易牙来看他了,荻儿还以为很久很久不能见到爹爹,不过没想到爹爹一个月便回来看他了,荻儿自然高兴。

荻儿搂着易牙不撒手,一直顽到晚膳十分,吴纠吩咐布膳,让人把荻儿和易牙的晚膳也布在房间里,大家一起用的晚膳。

用过了晚膳,又顽了一会儿,易牙抱着荻儿回了房间,让他好好睡觉。

荻儿乖/巧的躺在被窝里,眨着大眼睛盯着易牙,说:“爹爹,你还要走吗?”

易牙蹲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荻儿的额头,说:“要啊,过几天或许爹爹又要走了。”

荻儿抿着嘴角说:“爹爹放心,荻儿很听话,荻儿也懂事儿,义/父一直夸奖荻儿呢。”

易牙笑着说:“好乖,爹爹放心。”

他说着,亲了一下荻儿的额头,轻轻拍着荻儿,仿佛哄他入睡,轻声温柔的说:“荻儿,这回爹爹出门,可能时间要久一些才能回来看你,你还记得爹爹上次说过的话么?”

荻儿立刻说:“荻儿记得,荻儿记得很清楚。”

他说着,一字一句的背着,说:“像甯哥/哥那般聪明伶俐,像无亏哥/哥那般谦和有礼,像昭哥/哥那般持重沉稳,像义/父那般顶天立地……荻儿都会做到,爹爹……一定要回来。”

易牙听着,猛地身形一震,随即眼圈有些红,说:“看来我们荻儿长大了,懂事儿了,再想糊弄了,当真不容易呢。”

荻儿嗓子有些哽咽,说:“爹爹。”

易牙伸手说:“嘘,好孩子,莫要哭,爹爹此行,是去打仗的。”

荻儿不知什么是打仗,易牙又说:“这一次……若是有幸,爹爹回来看你,若是无幸,你的父亲便是英雄。”

荻儿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易牙说:“好孩子快睡罢,等你睡着了,爹爹再走。”

荻儿又点了点头,但是不舍得闭上眼睛,最后到了深夜,实在抵不住困倦之意,终于是睡着了。

易牙从房间走出来,就看到靠在院子里揪花的吴纠,也亏得是因为齐侯知道吴纠喜欢花儿,所以大冬日的,院子里也种满了花卉,一年四季都在开花。

吴纠伸手揪着花瓣,听到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易牙,说:“荻儿我会照顾好,你放心去就是。”

易牙拱手说:“谢公子大恩,公子之恩,雍巫无以回报。”

吴纠笑了笑,将揪秃了的花枝子扔在地上,说:“那便不用报了。”

他说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晏娥很快关上/门,没多久,房间的灯就熄灭了,昏暗下来,仿佛是就寝了。

易牙走出去,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在入/狱之前,是个膳夫,出狱之后,还没有什么名头,所以还要回膳夫的住所去。

易牙往回走,按理来说,如此深夜应该只有巡逻的虎贲军了,但是走到房舍附近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影子站在树木后面,他立在那里,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易牙看着那身影,眯了眯眼睛,慢慢走过去,他走过去,那身影才动了一下,然后快速往后走,似乎是要逃跑。

易牙连忙快走几步,追上朗声说:“大司行何必走得如此疾,难不成不是来见巫的?”

那黑影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盯着易牙,果然是大司行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今日下午跟着大司马和齐侯在路寝宫中议事,虽然此行大司马是主战将军,但是后面也要有辎重部/队支援,这个负责派遣辎重的人,便是公孙隰朋了。

因此齐侯要交代一些事情,齐侯很明确的说了,这次交战,邢国地形复杂,可以在沼泽丛林中设下埋伏,一举将鄋瞒兵歼灭。

但是这其中必然要有一个诱饵引子,齐侯之所以答应易牙出狱,便是要他做这个诱饵和引子,让王子成父放心去用。

公孙隰朋自然也听到了,他早就知道,易牙虽然能活过腊祭,但是决无理由再活下去,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散会的时候,齐侯跟公孙隰朋说了一句话,他说:“隰朋可去见见雍巫,当是饯别了。”

公孙隰朋下午散会便来了,在这里站了一下午,天黑也没有用晚膳,仿佛是一尊雕像,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直到深夜,易牙回来了,公孙隰朋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公孙隰朋眼见被易牙发现了,只好说:“君上叫隰朋来给你饯别。”

易牙笑了笑,说:“看来这次军务紧急。”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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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牙便没有再动,又多看了公孙隰朋一眼,随即看向齐侯,说:“齐国国君这是何意?在巫死之前,奚落一番?”

齐侯说:“若孤要奚落了,何必用一个孩子?不是还有许许多多其他法子么?”

他说着,笑着侧头看了一眼公孙隰朋。

吴纠心里瞬间明白了齐侯的意思,齐侯说的是,若是想要奚落易牙,何必用荻儿这个孩子,用公孙隰朋就是了。

公孙隰朋是个以死侍君的人,自然忠心耿耿,齐侯又知道公孙隰朋和易牙之间的事情,用公孙隰朋奚落易牙也再好不过了。

齐侯笑了笑,说:“并非送行。”

易牙淡淡的说:“所谓何事?”

齐侯也淡淡的说:“孤想问一问你,你可想荻儿了?”

易牙听到这句话,表情终于不是淡淡的了,回头看了一眼齐侯,然后慢慢站起来,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步步走过来。

公孙隰朋立刻一步跨前,拦在齐侯和吴纠前面,说:“不得再向前,退后。”

齐侯这个时候却笑着说:“隰朋慢走,与孤一同去。”

公孙隰朋稍微顿了一下,拱手说:“是,君上。”

很快,齐侯上了缁车,伸手将吴纠也扶上来,公孙隰朋跨上战马,众人就启程出宫去了。

吴纠不知去哪里,但是也没有问,齐侯见他眼底有些黑眼圈,知道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他了,便说:“二哥躺下来,先休息一会儿,路途有些远,到了地方孤叫你。”

吴纠不知去哪里,但是也不好自己睡觉,不过时间一长,摇摇晃晃的当真就要睡着了,头一歪,竟然直接靠在了齐侯的肩膀上。

牢/房的铁链被打开了,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易牙没有回头,只是笑着说:“终于行刑了么?巫在这圄犴之中不见天日每日只是看着日升日落,已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要行刑了么……”

他说着,牢门打开了,齐侯慢慢走进去,笑了一声,说:“行刑?还不到时候。”

他说着,易牙似乎有些吃惊,转过头来,看到了一身黑色朝袍的齐侯,随即向后看去,又看到了一身朝袍的吴纠,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身黑甲的公孙隰朋身上。

公孙隰朋还是像那日一般,右手搭在腰间宝剑之上,手背上暴/露着青筋,看得出来他在紧张戒备着。

易牙的目光只是在众人身上一转,大约在公孙隰朋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转回来笑着说:“巫不知齐国国君如此心善,竟还来为巫送行?”

吴纠实在说不出来,赶紧别开目光,说:“是。”

他说着,匆忙下车,险些忘了自己刚醒来,下车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公孙隰朋在车下等着,看到吴纠出来,结果吴纠猛地一栽,公孙隰朋吓了一大跳,连忙接住,说:“公子,没事罢?”

吴纠那叫一个不好意思,连忙说:“无事无事,多谢大司行。”

“哗啦”一声,车帘子又被掀开了,齐侯从里面钻出来,一跃就下了马车,说:“走,随孤进去。”

方才吴纠没注意,这会儿听齐侯说话,立刻回了神,定眼一看,顿时就明白了,方才齐侯在朝议会上,伸手摸自己右脸,其实的确是在算计什么,而且这个算计很明显,他在想易牙。

齐侯一愣,回头一看,便看到了吴纠的睡颜,似乎真的顶不住困意,倒在自己身上了,那毫无戒备的样子,当真让人想要多多亲近一番才好。

齐侯伸手搂过吴纠,让他躺下来,躺在自己腿上,又把外袍脱/下来,盖在吴纠身上,就让他这般沉沉睡去了。

吴纠感觉到车马一晃一晃的,好像摇篮似的,睡得还挺舒服,不知过了多久,车马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似乎是停了下来。

吴纠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猛地吴纠就醒过来,睁大眼睛,一抬头,结果“嘭!”一下,吴纠感觉自己的大门牙都要给撞掉了,明明是在车厢里,但是车厢竟然这般低?一抬头就撞上了。

结果吴纠听到了“嘶”了一声,定眼一看,齐侯伸手掩着自己的嘴巴,摸了摸,抬手一看,竟然有血……

吴纠不知齐侯还有什么事儿,留下来说:“君上可有吩咐?”

齐侯淡淡的笑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要二哥陪着孤,去会一会这个副手的人选。”

吴纠有些奇怪,不知是谁,只好随着齐侯往外走,而且连个换衣服的时间也不给,吴纠心中就更奇怪了,到底是谁,让齐侯穿着正装相见,这个人这么大本事?

缁车在外面儿已经等候了,就看到公孙隰朋一身黑甲站在缁车旁边,看到他们便拱手作礼说:“君上、公子,车马已经备好。”

齐侯点了点头,公孙隰朋说:“那隰朋先退下了。”

吴纠发现自己好像撞到了齐侯,可是自己躺在齐侯的腿上,怎么一抬头就能撞到了齐侯?撞得位置还有些诡异。

齐侯嘴唇破了,下巴也红了一片,伸手按着嘴角。

就在两个人都怔愣的时候,外面公孙隰朋朗声说:“君上、公子,已经到了。”

齐侯连忙咳嗽了一声,放下手来,伸出舌/尖儿舔/了舔自己撞破的嘴唇,顺着嘴唇轻轻滑/到嘴角,还有一些血/腥味,不过不是很明显,说:“下车罢。”

吴纠看着齐侯那个舔嘴唇的动作,一瞬间不知怎么了,猛地一股热气钻上来,“轰!”一下袭/击到了吴纠的脑袋顶儿,只觉得齐侯那张脸,本身就俊美无俦,再加上舔嘴唇的动作,实在……

第60章 色令智昏 (第2/3页)

人选,之后会安排给城父。”

王子成父应声说:“是,但凭君上安排。”

吴纠有些奇怪,不知为什么齐侯不让公子无亏出征,而且他说有个很好的副手人选给王子成父,也不知是什么,看起来很神秘。

下了朝会之后,其他人准备离开,齐侯突然说:“二哥留一下,其他人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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