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68章 又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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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幽幽一笑,挑眉看着吴纠,说:“这是邾公昨日送孤的,说是给你稍微闻一点点,就能任孤施为,随/心/所/欲了。”

齐侯也不避讳旁人,那边盗跖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有些无力,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似乎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公子御说也诧异的看着齐侯和吴纠,齐侯说话肆无忌惮,也不怕旁人听见,但是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如今自己遭此大辱,都被齐侯看到了,而且齐侯还收了自己的“仇人”为政/客,如此一来,自己的把柄全都握在齐侯手中。

如今齐侯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这些。

吴纠一听,顿时“咚!”一下脸就烧烫起来,瞪了一眼齐侯,说:“你……”

盗跖说:“自然不介意。”

齐侯笑眯眯的说:“好啊,来!”

三个人便一同掀起下摆,跪在地上,吴纠最左,齐侯正中,盗跖最右面,齐侯笑眯眯的说:“纠是孤的二哥,如今已很难改口,这样罢,如今咱们三人结拜,还是管纠叫做二哥,你管孤叫做三哥,这样如何?”

盗跖并不介意这些虚的,一口应承下来,说:“好,三哥!”

于是三个人便口头结拜,盗跖颇为爽朗,又给吴纠和齐侯叩头,说:“二哥、三哥。”

齐侯笑眯眯的,这便是收服了盗跖,收服盗跖的好处,可谓是数不胜数。

一则是盗跖的人马少则九千众,九千多人相当于半个洛师的人马,在这种诸侯割据的年代,其实每个国/家的人马都不太多,很多国/家的兵马都没有九千这么多,这可不是个小数量。

二则是盗跖手上可攥着宋公的把柄呢,这把柄实在太大了,太能捏咕人了。

三则盗跖其实是鲁国贵/族,他的父亲是鲁国战功卓著的大司空,祖上乃是鲁孝公,曾祖父是公子展,大哥乃是鲁国赫赫有名的名士柳下惠,这样一来,齐侯的威慑就直接打到了鲁国内部。

四则便是威慑诸侯,天下诸侯,无不知道盗跖的厉害,小一些的国/家听闻盗跖经过,都要上贡,大一些的国/家听闻盗跖,都要招安,如今盗跖却为齐侯所用,这威慑力自然很大。

这么多好处下来,今日齐侯算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吴纠则是多了一个弟/弟,虽然盗跖为人鲁莽了些,但并非坏人,而且爽朗的厉害,吴纠觉得也挺好的。

盗跖似乎特别敬慕吴纠,因为日前吴纠在梁丘邑舍粥,盗跖军/队里的一个副手,他的老母便在梁丘邑,那时候盗跖的军/队远在其他国/家,得知梁丘邑闹饥/荒,千山万水已然赶不回去,心中万分担心老母是否挨饿受冻。

后来他们赶回去,就听老母老泪纵横的说齐国公子纠如何仁义,亲自给他们熬粥舍粥,百/姓恨不得都供奉吴纠为神。

因此盗跖便知道了吴纠的大名,一直无缘得一见,今日一见真是惊喜。

展雄说:“我还道二哥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没想到二哥长得这么标志。”

吴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齐侯倒是哈哈一笑,说:“四弟有所不知,你二哥虽然长得纤细斯文,但是不可惹他,他心眼儿小,小心他报复你。”

展雄一听,说:“真的?该当如此,该当如此,大丈夫便该当记仇,有仇不报并非君子所为。”

公子御说见他们说说笑笑,一时间倒是成了盟友,气的他牙齿“得得得”打颤,撞在一起咯咯相击。

吴纠看了一眼公子御说,说:“如今这个场面,咱们也许要收拾一下。”

齐侯说:“正是。”

展雄这个时候说:“这是雄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二哥三哥。”

齐侯笑了笑,说:“什么叫连累,既然已和弟/弟结拜,怎么能置身事外,弃弟/弟于不顾呢?”

他说着看向公子御说,笑眯眯的说:“只是需要宋公配合一下便好。”

公子御说瞪了一眼同样看过来的展雄,冷冷的说:“齐公好手段,两三/句/话便收了九千/人,如今御说还能不听命么?”

齐侯笑着说:“宋公识时务,那再好不过了。”

齐侯安排了一下,就让展雄的军/队驻扎在会盟的行辕之内,然后让人将蔡侯公子肸和蔡姬都各自抬回去,又把邾国国君也抬回了营帐,让士兵们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等诸位国君醒了之后,发现很不对劲,齐侯只是笑眯眯的说昨日喝的太尽兴,所以大家都醉倒了。

蔡侯依稀记得没喝酒,是中计了,但是齐侯笑眯眯的说他喝醉了,邾国国君是个识时务的,就应和说是喝醉了。

再加上宋公有把柄落在了齐侯手上,为了避免难堪,所以也说是喝醉了,这事情蔡侯虽觉得万分不对,但是却没有办法。

齐侯带着吴纠和展雄,与负责兵马的王子成父和曹刿正式会了一面。

王子成父和曹刿都惊讶能亲眼见到盗跖这个人,而且竟然还是这种和平的环境之下,并非兵戎相见。

盗跖大名如雷贯耳,怪不得有人能偷袭诸侯会盟,犹入无人之境,如此猖狂,原来竟是盗跖,王子成父和曹刿都有些羞愧。

展雄笑着说:“雄用的是下作方式,也胜之不武,两位将军光/明磊落,雄心中亦是佩服。”

展雄本是贵/族之后,其实小时候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没什么教养,其实他外表粗/鲁,内心也有细致的地方。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王子成父和曹刿说有事情要禀报,齐侯笑了笑,说:“这样罢,二哥陪着四弟在行辕里转转,四弟方来,不清楚地形,到处看看也是好的。”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他知道王子成父和曹刿有话要单独和齐侯说,应该避讳的不是自己,可能是展雄,便答应下来,说:“是,纠先告退了。”

吴纠带着展雄走出来,两个人往外走,正好迎面看到了公子御说,公子御说已然换了一身衣裳,他那件黑色的朝袍被展雄粗/暴的撕烂了,根本不能再穿,只好换了旁的便服。

宋公只带了这么一件朝袍,谁知会遇到这种事情,幸好如今离会盟还有些时间,能再赶制一件,否则便又要丢人了。

公子御说下巴上的小/胡茬已经被刮掉了,因为抗拒,下巴上稍微有点血痕,脖颈上还有个吻痕,脸色有些憔悴,一看到展雄,眼珠子差点充/血的红了,吃/人一样瞪着展雄。

展雄笑眯眯的说:“二哥,在弟/弟没见过二哥之前,还以为这宋公子就已经惊为天人了,哪知道宋御说的长相,还不如二哥一般好看呢,而且二哥气质出尘,仿佛仙人,那宋御说便俗气的紧了。”

公子御说听展雄毫无顾忌的朗声说着,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得,气的牙齿得得作响,但是又不好去找展雄的晦气,毕竟展雄如今是齐国人了,自己的把柄还握在齐国手里。

公子御说冷哼了一声,转头便走了,不过他行动似乎有些不便,走起路来有些艰难。

吴纠看着展雄一脸贱兮兮的表情,盯着公子御说远走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人了,这才收回目光,不由得摇头说:“四弟,你方才……的确有些过分了。”

展雄说:“这我知道,但那宋御说过分在先,我只不过还给他罢了,若不是御说翻/脸不认人,下令剿杀我兄弟们,弟/弟也不会这般。”

吴纠感觉,展雄和公子御说之间的关系已然变成了一个毛线团,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按理来说,的确是公子御说翻/脸不认人不对,但是公子御说是宋公,若和盗贼合作,肯定立不稳腿脚,虽在情理之外,但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且虽然展雄提出让公子御说侍奉自己,但是也的确是公子御说答应,并非有半丝强/迫。

这么说起来,展雄也算是渣之有理了……

吴纠无奈的说:“你为何要招他?”

展雄笑了一声,说:“因为宋御说不仁不义,我便要闹他,闹他个鸡犬不宁。”

吴纠这回真是没辙了,原来展雄还没长大,别看他骁勇,却有些孩子心性。

吴纠笑着说:“小熊。”

展雄不知他说的是同音字的“熊”,在逗自己,反而惊讶的说:“诶,二哥怎的知道我的小名儿?想当年我大哥也这般叫我,不过……”

不过展雄背出家门,他在外面做强盗,而大哥在鲁国做贤士,如今他已然“没了大哥”。

展雄似乎勾起了一些怀念,笑着说:“二哥叫的当真好听,再叫弟/弟一次罢!”

吴纠哈哈笑了一声,他本是偷偷犯坏,给展雄起个外号,结果展雄还挺喜欢的,当即就说:“小熊。”

展雄笑着说:“好好,以后二哥便这样叫弟/弟。”

吴纠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果然古人的思维和他是不一样的,比如姜姓吕氏这一家子,老大叫诸儿,齐侯叫小白,他们的表兄弟叫无知,还有监国上卿高傒,自号“白兔先生”,如今又来了个喜欢别人管自己叫“小熊”的。

吴纠和展雄一面走一面说,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公子御说站在帐子旁边,冷眼看着这边,抿了抿嘴唇,恨得咬牙切齿的,看着展雄笑的畅快,心里非常不舒坦,几乎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公子御说站在暗处阴测测的看着,一个人走过来,恭敬的说:“君上。”

公子御说这才转过头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挡住那片比较高的吻痕,说:“有事么?”

来人是公子御说最近比较宠信的大夫戴叔皮,戴叔皮有三寸不烂之舌,帮助公子御说向卫国索要宋闵公有功,所以备受宠信。

再加上戴叔皮这个人好计谋,所以公子御说这次也带上了戴叔皮来会盟。

公子御说说着,转头往回走,进入了帐子,慢慢坐下来,他坐的有些艰难,险些出了冷汗,戴叔皮却没有发现,而是说:“小人以为,君上何不趁着如今会盟没有正式开始,请齐公为君上册封,只要一册封,便可离开北杏,不理会什么诸侯会盟。”

公子御说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如今齐国强大,但是宋国也不赖,若是平白让齐国/会盟了诸侯,那么这一下齐国就要比宋国强大了,如此一来,不是助长了敌人的气焰么?

公子御说这次来,主要目的是为了受封,什么尊王攘夷他完全不想参加。

之前公子御说想得好,来得早,说些好听的让齐公给自己册封了,软的不行来硬的,逼/迫着齐国册封,然后转身便走。

可是现在好了,自己的把柄落在了齐侯手中,都怪那挨千刀的盗跖,盗跖如今还成了公子纠和齐侯的弟/弟,成为齐国的将军。

如此一来,公子御说的把柄都在齐侯手中,翻/脸不认人,恩将仇报,还有被盗跖羞辱,这些把柄全都够大了,这样公子御说还有什么资格和齐侯谈条件,让齐侯尽快给自己册封?

公子御说烦心的厉害,挥手说:“孤知道了,孤今日有些累,戴卿先下去罢。”

戴叔皮不知宋公为何一反常态,但还是拱手说:“是……小人告退。”

果不其然,之后两天,公子御说都向齐侯提出想要尽早受封的事情,不过全都被齐侯给拒绝了。

最后齐侯还笑眯眯的甩了一句,说:“宋公何故这么着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么?会盟在即,会盟之日再授封便是了,宋公若是觉着无聊,孤的四弟还想找宋公叙叙旧呢。”

公子御说一听齐侯提起展雄,顿时脸就青了。

吴纠这个时候正好进幕府,齐侯让人找他,吴纠跟着寺人走进去,便听到齐侯这么和公子御说说话。

吴纠只好站在一边儿,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请坐。”

吴纠走过去坐下来,齐侯又转头看向公子御说,笑着说:“哦对了,险些忘了,过几日的会盟,孤还有一件事儿,需要拜托宋公呢。”

公子御说听他说的如此客气,狐疑的说:“什么事情?齐公但说无妨,只要是御说能帮得上忙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已经笑眯眯的说:“自然能帮的忙。”

公子御说狐疑的看着齐侯,等着齐侯的下文,总觉得齐侯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听齐侯说:“那便是会盟的第一要务,推举盟主一事。”

公子御说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虽然天子让齐侯代他组/织会盟,但是并没有说让齐侯担任盟主。

齐侯是侯爵,公子御说是公爵,这样一来,就压了齐侯一头,按照周礼来说,应当由宋公这种公爵主持大/会,成为盟主。

上辈子因为宋公有求于齐侯,所以就谦让了盟主之位,但是宋公受封当日便毁约,趁夜离开了。

这辈子虽然宋公还是有求于齐侯,但是齐侯知道有些不同了,那就是卫侯也要过来参加会盟,卫侯是因为和谈一事来被/迫参加会盟的,所以定然不会让齐侯称心如意的坐上盟主。

因此齐侯正在拉拢他的“盟友”,这盟友便是爵位最高的宋公御说了。

公子御说一听,就知道齐侯打了什么主意,偏偏他受制于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所以只好咬着后槽牙,干笑说:“盟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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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连忙抓/住吴纠的手,说:“太好了,那咱们现在便结拜!”

公子御说眼睁睁看着齐侯拉拢了自己的“仇人”,而且还要亲上加亲,巩固一下齐国和盗跖的关系,让盗跖和吴纠结拜,气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他现在身上很疼,酸的要命,不能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却眼看着盗跖一脸欢喜的拉着吴纠结拜。

公子御说心里恨得直痒痒,心里发酸,真恨不得将盗跖千刀万剐。

齐侯见盗跖拉着吴纠的手腕,如此亲/昵的样子,忍不住有些酸意,笑眯眯的不着痕迹伸手隔开,说:“二哥和将军不介意让孤也结拜罢?”

吴纠眼皮更是一跳,齐侯分明就是想要拉拢盗跖,不过从自己这里下手了而已。

齐侯一听,笑眯眯的说:“正是,孤的二哥心善的紧,将军又仗义的紧,不如这样罢,二哥与将军何不结为兄弟?”

吴纠眼皮子一跳,齐侯自己收儿子闺女上瘾,竟然还给自己弄个把兄弟?

盗跖倒是颇为敬重吴纠的样子,这么一听立刻说:“好!当真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吴纠觉得盗跖这人并非什么坏人,不过有些天然渣,而且为人稍微鲁莽了些,若能为齐国效力,倒也是好事一桩。

便拱手说:“是纠的荣幸。”

盗跖倒在地上,反而一脸坦荡荡的,冷笑一声,说:“许诺?你又要许诺什么?”

盗跖看向齐侯,说:“我不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不过你也该明白这宋御说是什么样的人了罢?你若信他的话,就是老糊涂。”

吴纠眼皮一跳,齐侯倒是哈哈一笑,说:“宋公是什么样的人,孤不清楚,但是孤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盗跖一笑,挑眉说:“我?”

齐侯笑眯眯的说:“你是展氏,名雄,英杰之后,骁勇善战,好打抱不平,孤可是佩服你,佩服的很。”

齐侯连忙说:“好二哥,别着恼,这东西孤也没想用。”

吴纠气得不行,但是如今当着宋公和盗跖,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当没听见。

盗跖从地上站起来,听齐侯说吴纠是“二哥”,便说:“你可是齐国公子纠?”

吴纠说:“正是。”

盗跖一笑,竟然对吴纠拱手说:“原来是你,我听兄弟们说过,你曾在梁丘邑亲自舍粥,为人仗义,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盗跖又说:“我今天便答应你,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儿,若你有一日也与宋御说一般忘恩负义,或者不仁不义,我展雄定取你人头!”

齐侯笑眯眯的说:“当真欢迎。”

他说着,走过去低下头,将滚在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然后塞上帽子,那股幽香的味道终于消失了。

吴纠扇了扇风,这才将嘴里那颗丸子吐出来,实在难吃的厉害,味道奇怪的紧。

吴纠说:“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药?”

盗跖一听,饶有兴致的说:“旁人有求于我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例如那个宋御说,不过如今我乃是阶/下/囚,你是赢家,但是你却这么对我说话,你这人真有/意思。”

公子御说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不对味儿,立刻着急的说:“齐公,这贼子不可信!不可信啊,齐公快将他杀了!”

公子御说看起来特别着急,但是他不能动,没有任何办法,而且狼狈至极,眼圈子都红了,似乎又狼狈又羞耻的。

吴纠看他们谈判,真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将自己的外跑脱/下来,盖在公子御说身上。

公子御说看了一眼吴纠,抿了抿嘴唇。

齐侯笑了一声,只是道打岔,所问非所答的说:“效果不错,还真是好东西。”

齐侯扶着吴纠站起来,吴纠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盗跖,他只是酸/软的倒下,但是并没有失去意识,瞪着眼睛,睚眦尽裂的看着他们。

而旁边公子御说侧躺在那里,此时的公子御说恨不得自己死过去才好,因为他这个狼狈又衣/衫/不/整的样子,全都明晃晃的展现在吴纠和齐侯面前了。

齐侯看到公子御说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吴纠的不好意思,直视着公子御说,笑眯眯的说:“诶?宋公何故这么狼狈呢?”

公子御说知道齐侯要这个时候趁机发难,毕竟这可是大好时机,他浑身瘫/软起不来,也动不了,连忙说:“齐公快帮我杀了那个贼子,那贼子不是好人,杀/人掠货什么没干过?齐公快帮我杀了他,我会许诺齐公好处!”

齐侯则是继续与盗跖谈判,说:“孤一直听说你的大名,如今孤在招安你,如何?编入齐国,但不用服/从司马管/教,日后你的兄弟便是英雄,再不是人人唾弃的土/匪,从此建功立业,名传千古。”

盗跖笑了一声,说:“你可知道,宋御说当时也这么跟我说的?”

齐侯笑眯眯的说:“当然知道,只不过宋公跟你说这话的时候,是有求于你,而孤和你说这话的时候,是可以随手取你的项上人头的,孤觉得,这两层关系,应该不一样罢?不过若你不答应,也没什么,毕竟孤敬你是英雄豪杰,不会杀你,你带着你的军/队,走便是。”

齐侯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厉害,盗跖哈哈一笑,笑的颇为爽朗,说:“好!你这人痛快!”

公子御说见他们越说越投机,心里愤/恨,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粗喘着气,瞪着眼睛。

第68章 又咬人 (第2/3页)

在心里都爆了一声粗口,心说这味道真他/妈酸爽够了!

强烈的味道提神醒脑,让吴纠一下就清/醒了,手脚的力气也慢慢回笼。

齐侯赶紧爬起来,将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帮助吴纠把手脚的绳子都解/开。

吴纠还有些没力气,喘着粗气说:“这……这是什么东西?你哪来的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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