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103章 捕鼠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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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笑着说:“君上,您方才吃的是猪下水做的,长条的是猪大肠,扁片的是猪肺头。”

吴纠一说,齐侯顿时脸色都僵住了,说:“猪下水?”

吴纠眨了眨眼睛,说:“君上放心,纠已经处理干净了,不脏也不难吃。”

齐侯听他说处理干净了,这才放心一些,毕竟他家二哥是爱干净的人,二哥都说干净了,那肯定是干净了。

齐侯惊讶的说:“二哥当真厉害,孤没想到下水竟然做的如此美味。”

齐侯又说:“对了,下月水力就要动工,趁着冬季水浅,正好将临淄城的水渠修了,下月初有祭拜的仪式,二哥也需要参加,别忘了准备一番。”

吴纠点点头,这个年代但凡动土,都需要祭拜,要举行大型的仪式,而吴纠身为大司徒,正是需要帮助国君祭拜的职务,因此需要提前准备,这件事儿吴纠早就着手开始准备了,因着大司空回家面壁思过呢,所以匽尚修水渠的事情便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只是一遍两遍三遍,不厌其烦的将修改之后的完善图呈上来过目,水渠很快就敲定了,准备动工。

祭祀的事情是大事儿,春秋这个讲究礼义的年代,可比战国要讲究祭祀,吴纠为了这个事儿,天天忙得厉害。

祭祀的活动就在下月初,祭祀的地点在郊外的河边,因为这里即将修建一条水渠,融会贯通整个临淄城,因此齐侯决定在这个地方进行祭祀。

吴纠过去踩了几次点儿,安排了一些具体的事宜,匽尚也经常过去踩点,毕竟这里即将修建水渠,也是齐国水渠水力的第一条正式的水渠,意义非凡,自然要多去踩点,多去勘探。

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大司空捣乱,一切都很顺利,这几个月大司空也在家中好生反省,愣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是最近稍微有些动静,但并非是关于朝政的动静,而是大司空要过寿辰了。

大司空今年正好六十大寿,似乎要搞得很隆重,从外地运来很多东西,什么各地的水果蔬菜食材等等,还有各种绢布等等。

吴纠平日坐镇司徒部门,都没有接到过守城的报告,不过这几天就接到了守城的报告,因为大司空的车队进城的太多,因此守城记录了下来,虽然理由合情合理,是因为大司空要过寿辰,因此运送来的食材和物品,不过守城还是为了谨慎,将大批进城的报告给报了上来。

吴纠忙着祭祀的事情,只是看了一眼报告,让守城好生检/查进城的物品,也没有其他可以嘱咐的。

很快一个月便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雨水也越来越少,正好是修水渠的最佳时机。

这天早上,吴纠早早就起了,赶紧让子清和棠巫给自己穿戴整齐,穿上了一身皂色的大司徒官服,头戴官帽,若是没有齐侯这中身材高大的人在旁边比较,吴纠觉得自己也算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人物。

吴纠颇为欣赏自己这身威风的装扮,让晏娥将玉敦拿过来,佩戴在腰上,这才整理了一下,便准备出门去了。

吴纠今日也将所有的头发都背了起来,束在发冠之中,然而吴纠将头发背起来,就没有一点儿威严的气场,不似齐侯能露/出硬朗深刻的五官,吴纠将头发背起来之后,莫名显得一股禁欲之风扑面而来,再加上官袍,简直就是个制/服系。

齐侯穿戴整齐,正要动身,就看到吴纠走了过来,不由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说:“二哥来的正好。”

两个人穿戴整齐,就准备坐缁车出征,带着文武百官往郊外去,准备祭祀去了。

今日的祭祀盛典非常隆重,有点地位的官/员都会参加,祭祀的地点就在临淄城的郊外,齐侯坐在缁车上,因为有很多官/员都跟随,所以吴纠不好同车,因此已经事先和齐侯说好了,自己和其他官/员一样,也是随车走,免得其他人说自己恃宠而骄什么的。

齐侯满口答应,队伍出发,也就走了十几步之后,很快一个寺人跑过来,对吴纠说:“大司徒,君上传唤大司徒,说是有要事相商,请大司徒同车。”

吴纠一听,差点一口血就喷/出来,之前还满口答应呢,这没走出十步,竟然又要自己同车,而且寺人的演技太差了,一脸严肃的将“要事”说的很重很重,生怕别人不知道齐侯找吴纠是为了正经事儿呢!

吴纠顿时感觉旁人的视线“唰!”就转了过来,齐刷刷的盯在自己身上,无奈之下,只好顶着火/辣辣的视线,朝缁车走去了。

果不其然,其实齐侯什么事儿都没有,吴纠一上车,就被齐侯给拉过去了,然后就是各种动手动脚。

因为今日是大型的祭祀庆典,而且还是水利方面的,因此大司空也终于在“病假”之中抽/出一天,一同跟随着队伍。

大司空看到吴纠被齐侯叫去同车,心里十分不屑,眼睛里露/出阴霾的光芒,冷笑了一声。

旁边有个人立马凑过来,低声说:“大司空,你瞧瞧这,成何体统?”

大司空放低了声音,说:“等着瞧罢,他们也就现在还能得意一会儿了。”

大司空说着,又说:“都准备好了么?”

那人低笑说:“放心罢大司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一会儿就能……”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只是笑了两声,颇为阴险的样子。

队伍很快便出了城门,再走一会儿就看到了河水,祭台已经在河边安置好,这条河水不窄,河面上搭着独木桥。

这个年代的水利工程非常落后,连拱桥都没有,只有独木桥,一块大木板横搭过去,撑在水面上,要不然就是汀步桥,便是那种一个石块一个石块戳在水中,仿佛公园里那种观赏桥似的石头桥。

河面上就搭着这样一个独木桥,虽然木头不结实,但是因为祭祀,吴纠早些派人来重新返修过,独木桥也是最新的。

众人到了河边,齐侯和吴纠下了车,齐侯便吩咐开始祭祀,很快有专门祭祀的官/员走出来,主持祭祀活动。

因为修河渠是个新鲜的事情,所以旁边还有很多百/姓围观,但是百/姓都在很远的外围,不能走过来,被寺人拦住,以免打扰了祭祀过程。

就见那祭祀的官/员慢慢走过去,然后宣读着一些祭祀的繁文缛节,祭祀官/员将礼器恭敬的交到齐侯手中,齐侯捧着酒器,慢慢往独木桥上走去。

齐侯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冠冕,整个人高大威严,双手恭敬的捧着酒器,走路的时候也颇为规矩,看起来教养良好。

众臣跟随在后面,都默默的跟着齐侯上桥准备祭祀河流,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清脆的脚步声在独木桥上幽幽响起,先是齐侯踏上了独木桥,身后的卿大夫们按照等级也踏上独木桥。

吴纠就跟随着齐侯身后,同行的还有两位监国大夫高傒和国懿仲,如今的吴纠乃是三公之首,与天子钦点的监国二子已经平起平坐,自然在祭祀的时候也走在同一排。

后面便跟着身为太葆的鲍叔牙,大司农管夷吾,大司行公孙隰朋,代大司马周甫等等,而大司空在上桥的时候突然“哎呦”了一声,官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后面的队伍整整齐齐,险些因为他乱/了阵脚。

大司空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

他说着就去捡官帽,后面的人不能因为他停顿,便继续往前走去,将大司空的位置空了下来。

大司空却因为捡官帽的动作,故意落后了好几步,似乎想要退下独木桥去。

“踏……踏、踏……”

跫音陆陆续续,就在众人踏上独木桥的时候,突听“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动,随即又是“咔!!!”一声,吴纠吓了一大跳,眼睛睁大,眸子猛地一缩,与此同时就听到“嗬——!!”一声,身后的官/员全都倒抽一口冷气,还有人“啊!”的大喊了出来。

原来独木桥从中间突然裂开了一个断口,“嘭!”一声,竟然有一块木板掉了下去,瞬间掉进河水中,“唰——”一声就被冲的不见了。

吴纠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往前一扑,一把抓/住最前面的齐侯,齐侯脚下一空,手上的酒器一下顺着豁口掉了下去,“嘭”一下就被淹没了。

齐侯脚下一空已经反映,速度很快,一把抓/住旁边的断桥边缘,只不过断桥非常酥脆,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翻修过的,瞬间就被齐侯抠掉了一大块,不过也有一个缓冲,吴纠猛地一下跟上,将齐侯牢牢抓/住。

随即吴纠的脚下也是“喀嚓!”一声,酥脆的马上就要豁了,旁边的高傒和国懿仲吓得脸色惨白,大喊了一声“君上!”,连忙伸手拉住吴纠,将下面的齐侯往上拉,后面的官/员们则是吓得轰动起来,纷纷向后退,一时间酥脆的独木桥更是不堪重负,一直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马上就要断裂。

吴纠高傒和国懿仲三个人快速的将齐侯拉上来,其他人虽然着急,但是不敢贸然过去,怕酥脆的模板根本承受不住重量。

三个人将齐侯拉上来,快速往岸上走去,刚上岸,就听到“喀嚓!!”一声,随即是“轰!!”的一声巨响,独木桥整个从中间断裂,向下陷去,砸在河水中,猛地就被卷走了。

众人看到齐侯被拉上来,全都吁出一口气来,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都在松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咕咚!”一声,大司空竟然跪在了地上。

大司空跪在地上,一脸诚恳激昂的说:“君上!君上!木桥坍塌,这是凶兆啊!这说明,我齐国修水渠的事情,劳/民/伤/财,已经触怒了上天!上天和祖/宗要责罚我齐国了!凶兆啊君上!请君上三思啊!”

吴纠方才拽着齐侯,感觉手腕都要脱臼了,还没喘口气,就听到大司空情真意切的恳求,还一口一个凶兆。

齐侯皱起眉来,大司空又说:“君上,上天已经责罚了,请君上顺应天意,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否则……否则……”

吴纠听到这里,甩着酸疼的手腕,笑了笑,说:“大司空,否则什么?否则您就要造/反了么?”

大司空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指着吴纠说:“就是你这妖/言惑众的人,蛊惑君意,上天已经给了指示,若君上执意不遵从神祗的指示,那老夫也只有……也只有冒死清除君上身边的小人了!”

吴纠笑了笑,脸上还是一派自然,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说:“清君侧?大司空,这借口也太老掉牙了罢。”

大司空似乎被吴纠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给激动了,从地上站起来,挺/直了腰板儿,昂起了下巴,恨不得把肚子都给挺出来了,换了一副很得意的表情,说:“今日若是君上不听劝诫,那老夫,也只有冒死劝谏了,来人啊!”

他说着,拍了一下手,就听到“呼啦!”一声,竟然从旁边冒出一队兵马来,少说也有五十人,全都黑甲陪着宝剑,冲出来之后“嗤——”一声引剑出鞘,将所有的卿大夫瞬间围在了中间。

卿大夫们一看这场景,顿时有些慌了,高傒厉声喝道:“大司空,你这是要造/反么!?”

大司空幽幽的一笑,非常得意,说:“当今齐国国君无道,劳/民/伤/财,宠信奸佞,招至地/震,天/怒/人/怨,如今老夫只是顺应天意,尊公孙无知后人为齐国国君,有明事理者尽可出列,新君定然重重有赏,若不明事理,哼!”

大司空冷笑一声,举剑就披在桥头的木桩上,“啪嚓!”一声,木屑横飞,溅了众人一身。

卿大夫们发出“嗬……”一声,纷纷侧目。

齐侯这个时候却也一脸气定神闲,完全不见着急,反而伸手掸了掸自己溅到木屑的袍子,似乎很嫌弃那些飞过来的木屑。

齐侯幽幽一笑,侧头对吴纠说:“二哥,你说这样口口声声正义,然,做着下作事情,还蠢得好不自在的人,抓/住了该如何处置?”

吴纠挑了挑眉,笑了笑,说:“嗯……纠窃以为,抓/住了不如下油锅?把内脏掏出来做卤煮火烧?不过这种愚蠢的人,内脏恐怕是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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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看到齐侯那张苦脸,连忙说:“这……画的不好?不能蒙混过关么?纠是用这个搪塞细作的。”

齐侯一笑,说:“画的好,自然是好,二哥的手记,孤要留起来日后慢慢看。”

吴纠险些被齐侯气死了,分明就是敷衍自己,齐侯连忙说:“二哥画的这个,未免也显得我齐国太外/强/中/干了罢?”

吴纠笑眯眯的说:“要的不正是这个效果么?”

齐侯点头说:“也对,论忽悠人,二哥是一把好手儿呢。”

吴纠从以前恭恭敬敬,不敢跟齐侯开顽笑,变得现在两个人坐下来可以谈笑说话,齐侯那是相当的满足的,看着吴纠对自己扔白眼,都笑眯眯的,又说:“二哥真好看。”

吴纠真是挡不住他那厚脸皮了,当即当做没听见,齐侯说:“二哥,你怀里那是什么?”

吴纠这才想起来,是自己编纂的假布防图,于是笑眯眯的拿出来,说:“这是纠画的,君上看看怎么样?”

齐侯见吴纠笑的狡黠,就知吴纠没安好心,连忙拿过来看看,不知哪方又要遭殃了。

齐侯一看,顿时有些懵,随即哭笑不得的说:“二哥,这是咱们齐国的兵马布防图?你不觉得……更像马蜂窝么?”

因为内脏已经被处理干净,而且还用作料揉/搓,十分进味儿,放入锅中熬煮之后,变得喷香四溢,一种比猪肉更加浓厚的香味儿就冒了出来,却没有腥臊的气息,醇香肆意,让人食指大动。

吴纠就在汤头里加入了一些调料,然后继续熬煮。

膳夫们不知吴纠在做什么,但是看到他弄了一些猪下水,一会儿时间过去,竟然喷香四溢,明明方吃了早膳,膳夫们却觉得肚子里饥肠辘辘,咕噜噜的直叫。

吴纠这个时候已经烙好了饼子,然后切成菱形的小块,死面的饼子被切得分外美观。

等一切都搞定了,把汤头和饼子都撑进一个大盖子大碗中,往上面撒着一些菜沫子,加点绿色,然后加入调料酱油最后调味,便大功告成了。

吴纠说:“其实还有很多美味都是用内脏做的,只不过君上一直不吃罢了。”

吴纠又数了数,什么火爆腰花,什么肺头汤,什么猪肝粥,还有鲁菜系赫赫有名的名菜九转大肠等等,简直数不胜数。

虽然齐侯听不懂这些菜名,但是听着吴纠数来数去,看着吴纠掰着那纤长的手指,笑盈盈的模样,就莫名觉得特别美味。

齐侯笑了一声,说:“二哥做的都这么美味,那二哥本人一定更美味了。”

吴纠正跟齐侯说着菜名,结果齐侯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调/情的话来,吴纠险些懵了,随即赏了齐侯一对白眼。

但是齐侯从没见过将饼子煮在汤头里吃的,迫不及待的便塞/进嘴里嚼了嚼,这一嚼,顿时就给惊艳住了,果然比肉汤的味道还醇香。

齐侯又捞了捞汤里其他的东西,圆溜溜的不知是什么,还有小片的也不知是什么,入口的口感不是肉,却比肉还要弹牙,而且也不老不柴。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齐侯将一概不吃的猪下水吃的津津有味,最后还无声的将一大碗卤煮火烧的汤都给喝干净了。

齐侯吃的意犹未尽,恨不得再来三大碗,不过因为这算是上午的加餐,一会儿还要等着吃午膳,因此也就吃点算了。

齐侯笑着说:“二哥,这是什么名堂?”

吴纠做好了卤煮火烧,自己闻着都觉得香,虽然膳夫们说齐侯不喜欢内脏的味道,不过吴纠觉得,按照齐侯的吃饭口味来说,其实齐侯应该挺喜欢吃卤煮火烧的。

吴纠将热腾腾的卤煮火烧盖上盖子,便托着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险些忘了那假文书,赶紧又回去把假文书插在怀中,然后又端着走了。

吴纠端着卤煮火烧,匆匆的往小寝宫去,齐侯吃过早膳的,但是还没到吃午膳的时间,他算准了吴纠今天休沐,想让寺人叫吴纠过来的,不过寺人找了一圈没找到,齐侯还以为他出宫去了。

没一会儿吴纠便自己过来了,齐侯吩咐过了,吴纠过来不需要通报,直接进来就行,因此吴纠是畅通无阻的就走了进来。

齐侯正在看文书,突然闻到一股很新奇的香味儿,是肉味儿,但是比肉的味道更霸道,那气味醇香的很,又和海鲜的鲜味不一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吴纠处理好那些内脏,将内脏放在大锅中熬煮,便笑眯眯的弄了一些面粉,准备做个卤煮火烧吃。

卤煮火烧是有名的京味儿小吃,据说是清光绪年间才发明出来的,因为当时的肉很贵,平头老百/姓根本吃不起肉,所以就把那些不入流的猪下水全都搜集起来,然后做饭吃,将那些内脏乱七八糟一炖,然后将大烧饼扔进去煮,可谓是个大杂烩。

在那个年代,是赶大车的才吃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可谁知道后来竟然发扬光大了,将不入流的猪下水变成了一种美味,就演变成了卤煮火烧这种小吃。

卤煮火烧中的火烧是死面火烧,要揉的非常结实,这种火烧切成菱形小块,放入汤中熬煮,火烧需要进味儿,但是不能变烂,因此和面是十分有讲究的。

深秋季节,吴纠和面和了一身都是汗,这才感觉可以了,吴纠便把面放好,准备一会儿烙火烧,转头又去处理自己熬煮了多时的汤汁。

但是齐侯知道,一定是好吃的东西,连忙笑着说:“二哥。”

吴纠走过来,将卤煮火烧的大碗放下来,齐侯笑着说:“今儿是什么好吃的?”

吴纠说:“恭喜君上成功将大司空拉下马的吃食。”

齐侯亲自掀开盖子,低头一看,别说他闻着闻不出来了,其实看也没看懂,深深的汤汁儿,颜色并不清新,看起来十分浓郁,随着盖子的掀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直冲而来,扑在鼻子上,齐侯明明才吃了早膳,顿时就饿了。

齐侯连忙抄起筷箸,往里面夹了一下,竟然夹到了一块饼子,齐侯好生诧异,饼子他不是没吃过,行军打仗的时候没得吃,都吃的饼子,旁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口风一口饼子这么吃。

第103章 捕鼠器 (第3/3页)

们要扔掉,真是心疼的要命,赶紧让人把内脏搓墩儿放在一起,放在了一个案子上。

不吃内脏的人其实很多,多半是认为内脏不干净,或者口敢很糟,但是其实内脏是很美味的一种东西,若是不吃,那就太可惜了,不知要错过多少美食。

吴纠将袖子卷起来,把下摆也掖起来,看了看怀中那鼓囊囊的假文书,就随手扔在一边儿,准备处理处理这些下水。

吴纠将猪大肠和肺头洗干净,摘干净,然后将大肠切成小段儿,将肺头切成薄片,又开始调作料,将佐料调在一个大碗中,然后将大肠放进碗中,细细的揉/搓,搓好之后洗干净,又将大肠和肺头泡起来,泡在佐料碗中,确保没有内脏的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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