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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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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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也点了点头,慢慢松开吴纠,然后就在松开的一霎那,齐侯却装作转头,一个不经意,“唰”一下,嘴唇一下亲到了吴纠的嘴唇。

吴纠下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齐侯,齐侯“呵呵”一笑,说:“二哥你再这么看着孤,信不信孤在卿大夫面前吻你?”

吴纠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咳嗽了一声,拱手朗声说:“齐公,启程罢。”

齐侯也对吴纠拱了拱手,朗声说:“多谢楚王相送,请楚王留步,改日孤亦会再来拜访……好生珍重。”

吴纠点了点头,齐侯说完,吴纠挥了挥手,潘崇从旁边牵过一匹雪白的白马,竟然是纠墨,潘崇将纠墨交给齐侯。

彭仲爽莫名就被“骂”了,不过他听得习惯了,许多人都说他是呆/子、痴人,还有更难听的,连彭家自己人都这么认为,因此彭仲爽也没什么反感。

吴纠站在边界很久很久,久到天色要黑了,潘崇拱手说:“王上,天色晚了,还请王上回驿馆歇息。”

吴纠点了点头,说:“回去罢。”

吴纠说着,往回走,踏上缁车,准备回驿馆去。在不久之前,吴纠还不曾考虑这种离别的痛苦,似乎觉得没什么,毕竟吴纠这种人,将感情看的很平淡,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刻,吴纠突然觉得,自己并非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他的心还是肉长的,看着齐侯勒马远去的身影,吴纠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齐侯离开了楚国,楚国的队伍也准备往回走,很快就回到了郢都城。

他们刚到郢都城,鲁国的回信也来了,吴纠没空伤感齐侯的离开,让人将文书呈上来,展开一看……

鲁公对于楚国扣/押庆父一事,回答的话很敷衍,说庆父是天子使臣,代/表的不是鲁国,因此他这次出事儿,理应由天子负责任,和鲁国没有半分干系。

鲁公这皮球,一下踢到了天子的脸上,吴纠倒不觉得麻烦,就令人将这封文书送到洛师去,找天子问个说法。

天子的回信也十分的快,都是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吴纠展开书信一看,便即笑了,说:“胡齐果然应当器重鲁国,因为周国和鲁国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原来天子的回话和鲁国差不多,都是踢皮球,天子说虽然庆父代/表的是天子,但是他是鲁国人,他这种缺乏教养的作为绝对不是自己的授意,因此需要找鲁国洽谈这件事情。

天子的皮球又踢回了鲁公的脸上,而且天子做得比较绝,他怕鲁公再踢回来,因此直接找了个办法,让鲁公割地给楚国,还责怪了一番鲁国和庆父这种影响不好的作为。

鲁公也接到了胡齐送来的责罚文书,并且要求自己割地给楚国,鲁公一看,气的差点直接爆/炸了,将小寝都要拆了,地上碎了一片的东西,鲁公还在砸东西。

鲁公上朝的时候也在发火,从主/席上抄了东西就扔下去,也不理会砸到了谁,反正有人“哎呦”的大叫。

鲁公震怒说:“天子这是什么意思?!我鲁国这么好欺负,任他捏瘪了揉圆了这么折腾?!”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劝鲁公小心自己的话,小心被天子知道,鲁公则是更生气。

鲁公说:“我鲁国的土地,已经割出一块送给齐国,如今还要割地,很快我鲁国就要四分五裂了!”

他这么一说,有卿大夫忽然来了办法,说:“君上稍安勿躁,天子想要咱们鲁国割地给楚国,无非是害怕楚国势力大,不敢找他们的麻烦,申国如今是楚国的地盘儿,楚国和洛师也算是接壤,然而楚国的手,还没有伸到我东方诸国来,咱们鲁国可不怕他们楚国。”

鲁公点头说:“正是,爱卿可有见教?”

那卿大夫又说:“依小人愚见,君上您就割一块地给楚国,楚国遥远,根本无法派兵驻兵,就算派兵驻兵,也会马上被打回老窝,这样一来,君上再把土地割给齐国……君上想想看,齐国可就在咱们旁边,有一块土地,他能不笑纳么?到时候齐国和楚国争夺这块土地,咱们鲁国就能坐收利益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挺好,但是有人也说:“小人听说齐公和那楚王,昔日里关系不清不楚的,让他们窝里斗,这事儿……恐怕不行罢?”

之前出谋划策的大臣说:“昔日里不清不楚的,是因为他们都是齐国人,那楚王昔日是齐国的大司徒,而如今他可是楚王,一个楚国一个齐国,又涉及地盘儿的事情,绝对会因为我鲁国的一块地盘而打得皮/开/肉/绽,到时候,我鲁国趁着他们两国较劲儿的时候,攻打齐国,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纷纷同意,普天之下,根本没有不为了地盘儿打架的诸侯,就算这块地盘离楚国很远,但是楚国人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吴纠没想到鲁国这么快就答应割地了,吴纠看着割地的条款,觉得有些不妥,鲁国怕是有什么后招儿。

就在吴纠思量的时候,果然,就见身为莫敖的斗祁匆匆走进路寝宫,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书,说:“王上,大事不妙,鲁国果然是阴险狡诈。”

他说着,将那文书递给吴纠,吴纠展开一看,刚想着鲁国是不是有后招,结果鲁国的后招就过来了。

正如斗祁说的,鲁公果然阴险狡诈,他先将土地割给楚国,条款都送来了,就准备会盟了,结果突然反悔,又将那块土地割给了齐国。

这样一来,楚国和齐国就变成了利益冲/突的国/家,吴纠眼神一下就沉了下来,他明白鲁国的意思,鲁国是想要自己和齐侯对上,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斗祁说:“王上,这事如何是好?”

吴纠并没有表态,因为他也想知道,齐侯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吴纠当天晚上没有睡好,睡着之后梦到自己在做老公饼,机械的一个一个的包饼子,包的很累很累,但是仍然包不完,仍然在包,然后将那些老公饼放在锅里,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金灿灿的小酥饼。

那些小酥饼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长出了眼睛鼻子,变成了一个个圆溜溜的小娃娃,还长得和齐侯一模一样,就是可爱的缩水版而已,小酥饼一个个蹦着,蹦的直掉渣,用萌萌的声音喊着:“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吴纠一晚上尽做奇怪的梦,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这才张/开了眼睛,就看到子清和棠巫已经捧着朝袍在等了。

子清说:“王上,马上要上朝了,再不起恐要迟到。”

吴纠这才醒过来,也不管什么低血糖了,连忙从榻上爬起来,匆忙洗漱,也没吃口东西,匆匆往路寝宫的大殿走去。

他进入大殿,朝臣们已经在列,行礼之后坐下来,吴纠都不需要开口,已经有人启奏昨日鲁国传来的消息。

一个卿大夫说:“鲁国实在欺人太甚,明明已经将土地割给我楚国,文书都送来了,竟然突然反悔,又将土地割给了齐国,这成何体统,这是岂有此理!”

他一说话,有很多人迎合起来,纷纷点头说鲁国阴险。

吴纠听着路寝宫像是蛤/蟆坑一样,大臣们纷纷议论,不由觉得头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淡淡的说:“那齐国的意思呢?”

他这么一说,斗祁就站起来回话说:“齐国暂时还没有表态,恐是因为路途遥远,因此消息还没有传过来,祁恳/请我王早作打算,齐国离鲁国近,我/国离鲁国远,若是齐国的消息传过来,可能已经晚了。”

“是啊是啊!”

“请我王早作打算!”

“齐国一定会要鲁国的土地的,这还用说么?!”

大臣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吴纠头疼的厉害,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不是吴纠不相信齐侯,鲁公这次的计谋很得意,他挑/起的是楚国和齐国两国的关系,吴纠相信,齐侯绝对不会想要和楚国交恶,然而齐国的卿大夫们怎么想?有一块土地摆在他们面前,还是邻邦的土地,吴纠看过了,这块土地对齐国非常有利,既能屯兵,又能耕种,而且相当肥沃,有这么一块土地摆在齐国面前,就算齐侯不要,齐国的大臣能不要么?

就像如今,楚国的路寝宫杂乱无章一样,吴纠相信,齐国的路寝宫也会如此。

吴纠眼看着大臣们吵吵嚷嚷,淡淡的说:“就没有其他意见了么?”

他这么说,彭仲爽果然站了出来,拱手说:“王上,仲爽以为,鲁国这种做法,就是想要我/国与齐国产生隔阂间隙,再好从中牟利,各位卿大夫所言甚是,然而未免中了鲁国计策。”

众人何尝不知这件事情,但是利益面前,还是要利益,但是彭仲爽突然这么说出来,好像大家不知道一样,因此卿大夫们心中都十分的不爽,听着彭仲爽说话就不高兴。

有人反驳说:“彭大夫所说,这道理大家都懂,然而懂是一方面,做又是另外一方面,彭大人就确保齐国不要鲁国的土地么?”

“是啊是啊!”

“齐国若是要了鲁国的土地,那就和鲁国一般可恶,咱们也没什么情面可言了。”

“发兵罢!发兵罢!早做打算才行,王上发兵罢!”

吴纠听着众臣的意见,看着殿上一片燥乱的臣子们,心中有些感叹,这只是第一个环节,以后这样的环节还有很多,鲁国只是随便一句话,就能挑/起齐国和楚国的战火,那将来呢?

吴纠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让大臣们先吵吵够了再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冲进路寝宫,说:“报——!!齐国文书!!”

吴纠一听,眯了眯眼睛,齐国的文书这么快就到了,恐怕是急件,肯定是鲁国说割地给齐国之后,齐侯就立刻派了人过来。

吴纠招手说:“呈上来。”

寺人连忙接过文书,然后快速呈上来,吴纠展开一看,先是皱眉,随即笑了起来,表情一下就放松了。

这文书是齐侯亲笔写的,齐侯的措辞和笔记,吴纠还是认得的。

齐侯一上来说,他们已经接受鲁国的土地了,鲁国特意算了一块肥沃的土地来引/诱他们,若是不上钩,就不是齐国了,然而齐国得到了鲁国的土地,又唯恐和楚国的关系僵硬,因此就当这块土地是楚国人给齐国的,而齐国也会拿东西和他们交换这块土地。

拿什么东西?

这东西楚国人一定想要,那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火/药。

齐侯让人送来了一批黑火/药给吴纠,用这些黑火/药,换取一个远在楚国天边,根本无法驻兵派兵的土地。

吴纠一看,便笑了出来,齐侯这也算是聪明,如此一来,就算齐国占了这块肥肉,楚国人也必然不会和他们计较了,毕竟楚国要的是自己的利益,一块遥远的土地根本不是长久利益。

在文书的最后,齐侯竟然还写着,想念吴纠了,最近没有吃到吴纠做的饭,自己都饿瘦了。

吴纠才不相信齐侯饿瘦了呢,只是看着文书笑了起来。

吴纠一笑,卿大夫们都屏住了呼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王上方才还攒着眉,一脸不高兴,马上要发火的表情,如今却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实在温柔,那表情又温柔又好看,看的好几个卿大夫都愣住了。

吴纠自然不能把书信给他们看,毕竟齐侯在后面还没正经的跟他撒娇来着,因此吴纠只是把书信上的大意和众人一说。

殿上立刻又喧哗了起来,吴纠则是说:“众位爱卿,这事儿大家怎么看?寡人虽然是楚王,然而刚刚登基,阅历也不足,不知这事儿妥当不妥当,我楚国有没有吃亏?还是诸位定夺的好。”

众人面面相觑,斗家的人全都看向斗祁,想要问问斗祁的意思,而其余的人也有看向潘崇的,毕竟潘崇可是吴纠眼前的红人儿了,更多的人是看向吴纠,想从吴纠的表情中得到答/案。

斗祁拱手说:“敢问王上,这文书中可说……黑火/药何时送来了么?”

吴纠笑了笑,抬手指了指那送文书来的士兵,士兵立刻说:“回莫敖的话,齐国使臣送文书来的同时,也送来了十辆大车,使臣说车中装的便是黑火/药,因为没有得到我王的指令,因此黑火/药的缁车停在了我/国边境,还没有入城。”

众人一听,简直是欢呼雀跃,黑火/药竟然已经来了,说明齐国很有诚意,吴纠笑着说:“各位,如何?”

方才针对齐国的士大夫们纷纷拱手说:“齐公深明大/义,的确是想与我楚国交好。”

吴纠听他们这么说,便笑了笑,说:“如此,那寡人就回/复齐公,谢齐公美意,这土地就让鲁国割给齐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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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今齐国和楚国是联/盟的状态,但是等齐楚两国各自强大,不断碰撞之后,最终有一天他们的疆土会对上,到时候他们便不再是盟友,而是敌人的关系。

潘崇笑了一声,这也是他为何相信权/利,而不信感情的缘故。

彭仲爽见他笑的诡异,不知在笑什么,便说:“仲爽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潘大夫指教?”

潘崇挑了挑眉,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竟然有些神采飞扬的感觉,看的彭仲爽一瞬间傻了眼,原来潘崇并非容貌不出色,而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夺目抢眼。

潘崇感叹说:“真羡慕啊,是个痴人。”

卿大夫们站在吴纠身后,谁也没说话,这次本是送嫁的喜事儿,因此身为乐尹的彭仲爽也一同跟随来了,他站在卿大夫的队列中,级别挺高,因此站的十分靠前,看着吴纠的背影,有些感叹的说:“唉,没想到王上与齐公的友谊如此深刻,仲爽未曾见过。”

他说着,一边的潘崇回头看了他一眼,当然是用一脸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不知彭仲爽的脑子里装的是不是稻草,不然他怎么看出是友谊的?

彭仲爽莫名被潘崇盯了好几眼,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觉得自己说的应该没错,放眼望去,天底下那个诸侯国不是掐的你死我活?今日合纵,明日毁约,今日约好,明日打仗,根本毫无信/誉可言,而齐侯和吴纠竟然依依惜别,彭仲爽倒是十分感慨的,然而他想错了,这并非出自友情。

潘崇看了一眼彭仲爽,莫名有些想要叹气,并非是叹气彭仲爽所说的友谊,而是想要叹气这番感情,不知能维持多久。

天底下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遇到权/贵与权/术,都会分崩离析,而这种分崩,只是需要时日而已,无论如何,都会走到这一步。

齐侯没办法,这才把手搭给吴纠,吴纠扶着他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肩并肩的往前走去。

吴纠没有让人跟着,而是跟着齐侯往边界走去,一直走到边界的边上,恐怕再迈一步就要越出楚国边界。

吴纠这才笑了笑,说:“非天子,纠只能送君上到这一步,恐怕再走一步,会给君上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齐侯看着楚国的边界,还有齐国的驻军,眯了眯眼睛,也不管那些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楚国卿大夫们,伸手拉住了吴纠的手,说:“二哥,好好保重自己。”

吴纠点了点头,笑着说:“这话该当纠来说,君上也好好保重,一日三餐要老实吃。”

齐侯抚/摸了一下纠墨的鬃毛,笑了笑,说:“多谢楚王赠马。”

他说着,伸手抓/住辔头,一下翻身跃上纠墨马背,纠墨冲着吴纠打了一个响鼻,吴纠又对着齐侯拱了拱手,齐侯也回了一礼,随即转身朗声说:“启程!”

齐国士兵立刻传话下去,一声一声“启程——”此起彼伏,很快前方的大军开拔,整齐有素的往前走去,齐侯也催马往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吴纠。

吴纠一身黑色朝袍,今日风有些大,咧咧的风吹拂着宽大的衣袖,吴纠的身影显得很纤长,却不单薄,挺拔的腰身束在楚王的朝袍之下,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威严。

齐侯的队伍慢慢消失在视野之中,往齐国的临淄城开去,吴纠一直站在边界,默默的看着,直到看不清了,最后看不见了,仍然兀立在那里,仿佛融入了这一片昏黄之中……

齐侯说:“是要谢二哥成全孤。”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孤是个贪心的人,如今又舍不得二哥了,故现在才明白,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孤一定不会让你去做楚王。”

吴纠笑着说:“君上如何说孩子话?君上您看看,若是这与楚国接壤的土地,是你齐国的土地呢?纠亦不必与君上依依惜别,这不也是君上你的心愿么?”

齐侯紧紧将人抱在怀中,说:“是,是孤的心愿……二哥,你放心,很快的。”

吴纠点了点头,说:“时辰不早了,君上还要赶路,快些上路罢。”

齐侯笑着说:“孤用膳还需要二哥担心么?倒是二哥,别累坏自己。”

吴纠说:“纠是怕把君上的口味已经养叼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正是如此,孤没有二哥不行。”

吴纠笑了笑,看着远处的疆土,笑着说:“君上,这不是如您所愿么?君上的宏图霸业才刚刚开始,齐国与楚国联合,普天之下,没有人不惧怕君上,这不是君上的心愿么?”

齐侯低头看着吴纠,边界的风有些大,齐侯慢慢抬起手来,将他的头发轻轻捋顺,别在耳后,叹气说:“是孤的心愿,然而孤现在心里头不舒坦。”

虽然骊姬的事情告吹, 但是吴纠仍然带着队伍往前走, 毕竟他就没有想要出嫁骊姬,这次是来给齐侯送行的。

队伍在第二天开拔,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楚国的边界, 吴纠刚刚登基,身为楚国新王,却一直将齐侯送到了楚国边界来。

虽然齐侯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放慢脚程,但是放慢的已经非常慢了,鲁国使臣回到鲁国都快要折返回来了,齐侯今天胃疼,明日晕车,仍然在折腾着。

饶是这样折腾着,也已经来到了楚国的边境。

吴纠看着边境的边防,还有齐侯过来时候驻扎在这里的兵马,不由笑了笑,第一个下了缁车,然后转过身来,仰着头看着还在车厢中更不愿意下来的齐侯,伸起手来,示意扶他下车。

吴纠说:“君上不必不舒坦,毕竟君上在意的那个吕纠……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做了楚王,他除了会理膳之外,已经不是君上心中的人了,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

吴纠的话还没说完,“嘭!”一声,已经被齐侯突然抱在怀中,吴纠吃了一惊,何止是吴纠吃惊,身后的楚大夫们也十分吃惊,毕竟楚人还不知齐侯和吴纠的关系,虽然有些知道,但是也没有宣扬出去,不像齐国人,基本都知道这层关系。

齐侯搂住吴纠,不撒手,使劲抱在怀中,吴纠挣扎了一下,说:“君上……”

齐侯死死搂着他,说:“二哥,孤不让你说这种话……二哥仍然是孤心中的二哥,不管你是不是楚王,都不曾变过。”

吴纠笑了笑,说:“谢君上。”

第123章 心愿 (第1/3页)

骊姬脸色惨白, 吴纠则是冷笑了一声, 挥手说:“骊姬那是王兄在世的宠妾, 寡人不忍心动你,如今你却罪过深重,令你去给王兄守墓, 已经仁至义尽, 望你好自为之……带走。”

他说着, 士兵立刻压着骊姬往前走, 骊姬也没有在反/抗,只是瑟瑟发/抖, 很快一片混乱就被吴纠给控/制住了。

围观的卿大夫们也赶紧散开, 寺人宫女开始收拾残局, 很快就回归了正常,因为是半夜, 所有人就全都回了房舍。

因为骊姬和庆父的婚事告吹,因此鲁国的队伍灰溜溜的准备走了, 吴纠扣/押了庆父,让人给鲁公带去一封文书,准备和鲁国和谈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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