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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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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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潘崇摘掉了自己的冠冕,叩首在地上。

潘崇淡淡的说:“王上,潘崇汗颜,有违王上厚爱,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完全没有注意罗人的圈套,致使郢都城一度陷入被围的危/机,若不是潘崇自大妄为,也不止于此,潘崇愧对司马一职,请王上下令,准潘崇辞去司马一职。”

潘崇此话说完,众人纷纷惊讶,潘崇竟然主动辞官?在楚国没有令尹的状况下,潘崇辞的可是如今的第一权臣司马的官/位,潘崇上/任司马,不足一个月,竟然自动请辞。

斗家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潘崇,先要知道潘崇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按照他们的了解,潘崇这个唯/利/是/图的人,决计不会自己辞官,而如今,他们仿佛幻听一样。

斗家的人仔细一琢磨,恐怕潘崇是以退为进,知道郢都被围,他这个司马难辞其咎,便以退为进的想要博得楚王的怜悯。

彭仲爽说着,举起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又说:“罗人造/反,损毁枝江水利,水淹丹阳城,直逼郢都,这些事情其实早有动向,而我楚国为何没有准备?数月之前,仲爽曾记得王上提出迁移罗人一说,但是被当时卿大夫集体反/对,未能预料于未然,这难道只是司马一个人的过失么?巴国庸国下战书,司马调兵遣将,因此才误入圈套,初心也是为了我楚国大业,而罗人反叛,直逼郢都,仔细想想,难道我郢都之中,除了门尹,环列之尹之外,就再没有旁的军/队了么?”

他说着,目光直视着斗祁,斗祁浑身一震,吴纠也眯了眯眼睛。

彭仲爽这逼问责问的态度,让卿大夫们都震/惊了,因为彭仲爽直逼到了重点,其实郢都城中,除了门尹和环列之尹之外,还有一股很强大有力的军/队,那便是——若敖六卒。

若敖氏势力强大,除了朝中势力,其实也有自己的军/队,这军/队不归楚王管辖,便是若敖六卒,可以比拟任何精锐部/队。

在巴国庸国下达战书之后,斗祁为了给吴纠下马威看,为了让吴纠知道斗家在楚国的重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若敖六卒一直没有动向,就驻扎在郢都城外。

罗人扑向郢都城的时候,不是斗祁不想调动若敖六卒救援,而是当时已经无法调动,来不及调动。

这事儿本没人责怪斗祁,毕竟斗祁没什么过失,而他的过失只是无/动/于/衷罢了,此时彭仲爽却将事情抬到了明面上。

彭仲爽不愧是个呆/子,是个痴人,潘崇见他这么说,连忙使劲拽他的衣角,低声让彭仲爽住嘴,斗家有若敖六卒,兵马足够将彭仲爽碎尸万段剁成肉泥,而彭仲爽一副浑然不怕的样子,而且还是为潘崇出头,潘崇如何能不紧张。

彭仲爽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王上与各位卿大夫想想看,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司马的过失么?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我楚国朝/廷内部,暗自离心,各有异心的缘故么?试问若我楚国内部坚若磐石,如何会被罗人从中间开了一个口子呢?”

彭仲爽此番话一落,众人愣是被他逼问的不敢抬头,楚国内部的确有很多党派,各自较劲儿,不能说他们不忠心,然而他们的忠心建立各自的宗族基础上,互不信任,互相猜忌,甚是互相打/压,毕竟政/治总是排他的。

彭仲爽的话十分难听,好像生生打了众人十个耳刮子,而且酣畅淋漓,啪啪有声,打得众人抬不起头来,一时殿上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齐侯是个身外人,不小心旁观了一场好戏,看到朝上气氛很紧张,突然哈哈大笑,拍手说:“孤早听说楚国乐尹彭仲爽口才惊人,今日一见,真真儿了得,果然是人才,恭喜楚王,楚国之内人才辈出,他日定能震慑四方啊。”

齐侯嘴巴甜,这么一说,气氛也稍微活络了一些,吴纠则是说:“齐公谬赞了,齐公仗义援手,今日还有庆功宴,请齐公赏脸。”

齐侯拱手说:“楚王言重了,孤一定赴宴。”

齐侯说着,因为他们还要谈楚国内部的事情,避免大家尴尬,就带着曹刿和匽尚先离开了。

等齐侯走了,吴纠才说:“潘卿,还跪着做什么?不起来么?”

潘崇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吴纠,说:“王上?”

吴纠笑了笑,说:“彭卿字字珠玑,说的寡人与众卿汗颜,潘卿若是有罪,寡人与众卿岂不是同罪?潘卿快请起罢。”

潘崇一听,又叩了两个头,这才起身说:“谢王上大恩!”

吴纠笑着说:“不必谢寡人,你该谢谢彭卿才对。”

潘崇连忙对彭仲爽拱手说:“谢彭大夫。”

彭仲爽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别的。

吴纠下了朝,就往小寝宫去了,齐侯坐在小寝宫中,正抱着冰吃水果,因为天气炎热,又是南面,比齐国要热得多,齐侯受不得这么热,将吸热的黑色外袍都脱了,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抱着冰镇的水果正在吃。

吴纠看着他双手指缝里留着果汁的样子,感觉十分好笑,走过去说:“君上,小心流/到袍子上。”

他说着拿帕子给齐侯擦了擦洒下来的果汁,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这个彭仲爽,还真是让孤大开眼界呢,孤手底下那么多名士人才,从没一个人向他这般口舌伶俐,不留余地的。”

吴纠叹气说:“是啊。”

齐侯又笑着说:“方才斗祁的胡子都气的飞起来了。”

吴纠看着齐侯一边吃瓜,一边嘲笑斗祁的样子,无奈的说:“君上好好儿吃,小心呛着。”

齐侯捧着吃了一半的瓜果,非要喂给吴纠吃,两个人毕竟这么久没见,吴纠也不忍心拒绝齐侯,虽然那瓜果已经被齐侯咬的烂七八糟,一塌糊涂,吴纠还是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冰的牙直疼,里面竟然有冰渣子,齐侯则是吃的满足,说:“二哥,你这儿天气太热了,什么时候给孤做些冰棒吃?”

吴纠听他开口就是吃,分明正在吃,还和自己说吃,无奈的说:“等得了空就去给君上做。”

齐侯一听,立刻笑着说:“要奶味儿浓郁的,稍微甜一些,孤不爱酸味儿。”

吴纠嘲笑的说:“君上爱吃甜口儿,若是传出去,恐怕被人笑话。”

齐侯则是搂住吴纠,用挂着果汁儿的嘴唇亲了亲吴纠的额头,说:“谁敢嘲笑孤?”

吴纠嫌弃的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感觉齐侯是把自己当帕子用了,亲的额头黏糊糊的。

楚国摇摆庆功宴,连续摆三天,这主角自然是齐侯了,庆功宴当晚,被俘虏的罗国将领竟然让人带话过来,请求吴纠放了他们,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主意。

罗人竟然说,这一切都是周天子的主意,是周天子让巴国和庸国假意下战书,设下障眼法,罗人趁机出兵,攻打郢都的。

众人本在庆功宴喝酒吃肉,突听士兵来报这个消息,都有些惊讶。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周……天子?”

那士兵说:“是,千真万确,方才司马已经过去盘/问了。”

正说着,身为司马的潘崇就匆匆赶来了,方才宴席刚开始,就有士兵找到潘崇,罗人突然想要归降,让潘崇过去看看。

潘崇盘/问之后很快便回来了,拱手说:“王上。”

吴纠说:“罗人的话,可是真的?”

潘崇说:“方才崇盘/问了那罗人将领,按照罗人将领所说,罗人与巴国庸国联合出兵的事情,的确是周王胡齐的手笔,罗人说这个计谋乃是鲁公子庆父给胡齐出的,联络巴国与庸国的人,也是鲁公子庆父。”

吴纠一听,冷笑了一声,齐侯笑着说:“恐怕是鲁公子庆父因着骊姬的事情,对楚国怀恨在心,因此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罢?”

潘崇又说:“那罗人称,若是王上不信,可派使臣去询问巴国和庸国,一问便知。”

吴纠笑了笑,举着酒杯轻轻晃动,笑着说:“的确,一问便知。”

众人没想到摆个酒宴还有这样的收获,吴纠让潘崇管理这件事情,派使臣去质问巴国和庸国。

巴国和庸国本就没想发兵,如今罗人失败,灰溜溜的退兵回来,巴国和庸国已经不想打了,都想要求和,被问到这个事情,立刻就承认了,是周天子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吴纠没想到,胡齐没什么本事,却一点儿都不安生,天天蹦来蹦去的找/人削。

齐侯笑眯眯的说:“看来孤与二哥联合,天子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一日都不得安宁。”

吴纠眯眼说:“寡人本没有心思去招惹周国,只是想先将楚国内部的事情安定下来再说,哪知道周国的人,却步步紧逼。”

齐侯说:“那二哥想好对策了么?”

吴纠展了展黑色的袖袍,说:“什么对策?无非就是会盟罢了,请周王过来,问问这事儿该当如何解决。”

齐侯挑眉说:“天子可不会过来,难道二哥忘了么?二哥的老祖/宗将周王淹死在了汉水中,天子怕事儿,如何赶过来?”

吴纠笑了笑,说:“那便走着瞧了。”

吴纠让彭仲爽写了一封信,质问周天子。

为何让情,再不济也是司马的事情,和乐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然而吴纠让彭仲爽写信,自然是因为彭仲爽的口才犀利,绝对能让周天子感觉到楚国的文采斐然。

文书很快送到了洛师,胡齐没想到,罗人竟然没有成功,好好的一个计谋,竟然就这么失败了,齐侯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楚国去援助。

胡齐心中十分气愤,一方面是气愤巴国庸国和罗人实在没有骨气,就这么将自己出卖了,另外一方面则是记恨齐侯,若不是齐侯伸出援手,此时郢都城已经被罗人打通了!

彭仲爽写的文书十分犀利,一点儿也不含糊,质问胡齐为何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胡齐看了实在没脸面,又使出老本行,将这个事儿推卸给了鲁国和庆父。

鲁国再一次被胡齐出卖,变成了背锅侠,但是仍然没有办法。

面对质问,胡齐把责任一推四五六,吴纠提出让胡齐过来与楚国/会盟,而胡齐却对这条视而不见,就当没看见。

齐侯说的没错,胡齐怕自己也像先祖一样,死在楚国的汉水,因此根本不敢到楚国去,就装聋作哑,好像不知道要会盟一样。

吴纠见胡齐装傻充愣,只是淡淡一笑,说:“寡人自有办法。”

齐侯则是挑眉,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孤回临淄城几个月,许久没见过此等热闹了,好生寂寞,如今又能看看热闹,吃吃小食,当真是人间美事儿。”

胡齐不敢来会盟,对会盟的事情也装聋作哑,好像不知道一样,也没有道歉,只是把事情推给了鲁国,鲁国也不做表态,胡齐和鲁公似乎都想这般糊弄过去。

因为胡齐和鲁国的这个态度,楚国的卿大夫们都非常生气,有人说:“周国这是欺负我们楚国没人,如今王上刚刚登基,若是这般被人欺负了,往后周国可还了得?周国的其他封国若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可还了得?我楚国的威严也就此扫地了,还怎么在诸国之间立足?”

他这么说,大家纷纷响应,有人说:“说的是,说的没错,请王上下令,讨/伐周国,给周王一些颜色看看,让他们也知道我楚国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纷纷响应讨/伐周天子胡齐的事情,斗祁这次仍然没说话,不过这回并非是他不想管这个事儿,而是没有拿捏好到底怎么表态。

斗祁闭目沉思,仿佛没听到满朝文武的声音一般,而大殿上的吴纠也没有立刻表态,因此大家虽然应和着,但是慢慢也没了声音,不知楚王和莫敖都是什么态度。

斗祁没说话,吴纠也没问他,反而对彭仲爽时候:“不知彭卿意下如何?”

众人听吴纠这么问,就全都看向彭仲爽。

彭仲爽走出来,拱手作礼,然后不负重任的说:“仲爽以为,讨/伐周国,万不可行。”

众人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结果一开口又是这样反驳的言/论,这次众人满朝文武可谓都是支持讨/伐的,而彭仲爽偏偏站出来扫兴。

有人说:“周国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彭大夫为何还说万不可行?这不是丢/了我楚国人的脸面么?”

彭仲爽不急不缓的说:“如今楚国内忧大于外患,因此仲爽才言,断不可贸然讨/伐楚国,王上与众位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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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仲爽笑了笑,侧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仍然以头抢地的潘崇,说:“王上,仲爽想请王上饶过司马此回。”

他这话音一落,众人惊讶不已,殿上一下就喧哗起来,旁边的潘崇也惊讶的抬起头来,吃惊的瞪着彭仲爽。

吴纠感觉彭仲爽没有让自己失望,说出来的话,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吴纠笑着说:“彭卿当真?”

彭仲爽则说:“大丈夫一眼千金,自然当真。王上,潘大夫固然有错,但是潘大夫为了郢都,为了楚国,奔波劳走,可谓是尽心尽力,郢都城被包围的时候,潘大夫不惜涉险,悄悄送信出郢都城,这才引来了鼎城兵马,与齐公援兵南北夹击,一举将反叛的罗人擒住,若没有潘大夫涉险,就没有今日巴国庸国知难而退,请王上三思……况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回到席上坐下的彭仲爽突然又站了起来,走过来拱手说:“王上,仲爽有事禀报。”

吴纠笑了笑,说:“哦?可是彭卿突然想到什么想要的了?”

彭仲爽则是坦然的说:“王上英明,正是。”

他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吃了一惊,比方才潘崇辞官还要吃惊,毕竟彭仲爽刚刚才说没有想要的,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话音还没落一会儿呢,彭仲爽竟然主动站出来,出尔反尔了。

吴纠则是笑着说:“是么?那彭卿想要什么,只要寡人做得到,不妨直言罢?”

斗祁皱了皱眉,他本想反/对,不过这个时候正好有人进来,报告说:“王上!喜报!巴国和庸国退兵了!”

巴国和庸国本就没有打仗的意思,只是配合罗人来一个釜底抽薪而已,如今罗人全面败退,都被俘虏了,巴国和庸国虽然势力不小,但是完全没办法和楚国这种大国抗衡,只好退兵罢手。

不只是退兵,而且还送来了求和信。

吴纠一听,笑了一声,说:“这次我楚军能大败罗人,齐公援手功不可没,其次便是乐尹彭仲爽的退兵妙计,拖延了时机,让我楚军得以转换还,彭卿青年才俊,的确才华过人呢。”

彭仲爽被吴纠这样夸奖,连忙站出来拱手说:“谢王上夸赞。”

众人这么一想,才稍微好转一些。

吴纠眯着眼睛,看着跪在殿中的潘崇,一时没有说话。

潘崇的确把权/贵看的很重,然而在门尹身亡,环列之尹重病之后,潘崇才一下明白了自己有多渺小,他一直以来都是那种狂/妄自大,恃才傲物的蠢材……

这次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对于潘崇来说,几乎将他击垮。

潘崇叩首在地,吴纠没有说话,大殿一时间很安静,没一个人敢说话。

众人说过了彭仲爽,一边的潘崇突然走出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吓了众人一跳。

吴纠则是说:“潘卿,何故行此大礼呢?”

潘崇跪在地上不起来,将自己的冠冕都摘掉了,双手捧着,恭敬的放在一边儿,给吴纠恭恭敬敬的叩了一头,他这动作把众人全都弄蒙了。

要知道官帽代/表的就是官/位,帽子在古代人心中很重要,而潘崇将自己的冠冕摘了下来。

众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潘崇,因为大家都知道,潘崇这个人,为了权/贵可以不择手段,他眼光毒/辣,明白谁才值得跟随,为了这个,不惜“出卖”葆申,在潘崇心中,还有什么能比冠冕更重要的呢?

吴纠笑着说:“寡人并非夸赞你,只是说了一番实事,彭卿大才,临危不惧,又对我楚国忠心耿耿,彭卿可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寡人拿得出手的,官/位、爵位、土地、钱财、美/人,彭卿你可以一一细数。”

吴纠这么一说,众人全都心中一震,齐侯都听出来了,这暗示太明显了,吴纠就想让彭仲爽提出自己想/做令尹。

斗家的人面面相觑,斗祁脸色都变了,彭仲爽这次的确有功,如不是因为他提出了“空城计”,恐怕罗人早就打进来了,根本拖延不到鼎城的兵马援助,也拖延不到齐侯带兵援助。

因此彭仲爽功不可没,而且还是头等功,但是让他来做楚国的令尹,斗祁是第一个不服气的,毕竟彭仲爽今年刚满二十岁,在斗祁眼中,吴纠和齐侯都是初出茅庐的奶娃娃,更别说彭仲爽了。

斗祁正在着急,却见彭仲爽拱手笑着说:“为王上分忧解难,本是臣子分内之事,仲爽不敢有求。”

齐侯说的……好一个假惺惺,吴纠都快听不下去了。

齐侯又说:“罗人摧毁枝江水利,孤也略有耳闻,特令我齐国大司空匽尚前来支援。”

匽尚这个人,本就是楚国的卿大夫,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起码已经不在世的葆申知道,彭宇也知道,很多斗家的卿大夫也知道,斗祁就更是知道了。

匽尚是个什么样的人,斗祁自然也明白,水力里面没人能超越匽尚,当年熊赀派匽尚去做卧底,斗祁还在做令尹,斗祁多次劝阻熊赀,告诉他匽尚是人才,非常厉害的人才,去做卧底不如放在楚国,让他兴修水利,楚国河水这么多,水流充沛,还是修水利好,然而熊赀不听,结果就是匽尚变成了齐国卿大夫,而且摇身一变,成了齐国上卿大司空。

如此一来,很简单的说,斗祁不信匽尚了,如今匽尚再回来,吴纠松了口气,毕竟他是相信齐侯的,而身为楚国莫敖的斗祁来说,他不信匽尚了,觉得匽尚也可能是齐国派来疲惫楚国的细作。

吴纠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啊,然而若彭仲爽不是这样的人,吴纠又怎么会重用他呢?彭仲爽这个人好生有/意思,在潘崇心中,是有目的的忠心,而在彭仲爽的心中,则是无欲无求的忠心,他仿佛是一种纯白的颜色,根本不会被权/贵所侵染。

吴纠“哈哈”大笑了一声,说:“彭仲爽,你让寡人汗颜呢。”

他这么说,何止是吴纠汗颜,斗祁一瞬间也有些汗颜,幸亏自己没有说话,不然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岂不是汗颜?岂不是丢/了若敖氏的面子?

吴纠又说:“好,那你记着,若有一日/你想起什么想要的,尽管与寡人开口便是,寡人这句话,永远做数。”

彭仲爽笑了笑,他本就生的俊/逸,这么一笑起来,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出尘之感,别看他是个书生,却有一种霸道的神色,拱手说:“谢王上厚爱。”

第124章 跟屁虫 (第2/3页)

“如今寡人能站在这里,各位卿大夫能站在这里,都有赖齐国国君的鼎力相助,今日朝议不必拜寡人,请各位卿大夫,与齐公作礼。”

群臣有些惊讶,就看到齐侯已经从路寝宫走进来,同来的还有齐国将军曹刿,齐国大司空匽尚。

齐国的确是解了楚国的郢都之围,吴纠已经这么说了,卿大夫们便连忙拱手,齐声说:“谢齐公仗义援手!”

齐侯笑眯眯的,挂着一脸亲和友邦的笑容,说:“楚王言重了,各位卿大夫也多礼了,我齐国与楚国时代邦交/友好,楚王又是孤的二哥,虽然并无血亲,但这么多年胜似血亲,楚国有难,我齐国理当援助,何必言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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