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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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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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见他不信,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寺人立刻走过来,将老房门打开,然后打开公子季身上的锁链。

公子季有些吃惊,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将身上的锁链“哐啷”一声扔在旁边,看了看自己终于被释放的双手。

吴纠做了个轻便的动作,说:“是走是留,都由公子您。寡人只是想告诉你,如今鲁国已经灭/亡,而公子您若是这般离开,您的才华也会随着鲁国一起灭/亡,公子您就甘心么?”

公子季慢慢走出牢/房,齐侯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戒备,伸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侧身挡住吴纠半个身/子,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吴纠拍了拍齐侯的肩膀,示意他不需要紧张,吴纠重复说:“公子您,甘心么?”

齐侯差点哀嚎一声,眼看着那豆腐球殒身不恤了。

公子季拱手说:“好!承蒙楚王看的起,季这残躯就交给楚王了!”

齐侯在一边听着,心中警铃大震,还交给楚王了?要做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季先生说的不必如此壮烈,寡人是想要重用季先生,又不是用季先生做食材。”

他说着,示意公子季,说:“请季先生随寡人来。”

他们一路走出圄犴,公子季不知吴纠要带他去哪里,齐侯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们,很快几个人就来到了一处房舍前。

刚到房舍的花园前面,就听到里面“嗷呜嗷呜”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大狗在叫,然而这只大狗叫/声十分清奇……

小子文此时正带着大白狼在花园里晒太阳,大白狼这些天吃的太多了,小子文怕他吃出病来,想要带着大白狼运/动运/动,但是大白狼很懒很懒,一出来就躺在地上,翻着肚皮不动了,还要小主人给他挠挠肚皮,只要小子文一帮它挠肚皮,大白狼就会发出很清奇的叫/声,叫的老远就能听到。

小子文正在给大白揉肚皮,吴纠就过来了,小子文见到吴纠,赶紧站起来,将大白也拽起来,立刻跑过去,十分规矩的拱手行礼,说:“王父。”

吴纠见小子文如此规矩,不由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子文的头,笑着说:“子文,爹爹给你带来了一个师傅,你以后要跟着师傅好好习学知识,知道么?”

公子季一听,顿时有些诧异,吴纠竟然要自己做子文的老/师,而自己这幅样子,还蓬头垢面的,一点儿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意思。

公子季顿时好生惭愧,小子文却没有这种观念,毕竟他是被母虎养大的孩子,对于仪表仪态什么的,不怎么在乎,在他眼中,气味或许比脸更重要。

小子文立刻一副乖乖的,小大人儿一样的模样,立刻拱手说:“是。”

吴纠拍了拍小子文,说:“快去见过师傅。”

公子季连忙摆手说:“这……这使不得,季这番模样,还没有沐浴,实在使不得,王子不能拜。”

吴纠笑了笑,公子季虽然是公子,不过其实有些书生的迂腐,便说:“那就先请公子沐浴更/衣罢。”

很快有寺人和宫女请着公子季去沐浴更/衣,吴纠齐侯和小子文就在这边等着,齐侯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吃的,就蹲在地上喂大白。

大白嘴里“嗷呜嗷呜”的,见到吃的不得了,立刻扑过来,就差作揖了,一直在摇尾巴。

众人等了好一阵,公子季这才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水蓝色的衣裳衬托着公子季身材高挑,略微有些清瘦,公子季的面容随了文姜,竟然颇为清秀中看,这么一梳洗整齐,就变成了一个翩翩美男子了。

公子季这才走出来,吴纠笑了笑,说:“如今公子也沐浴整齐了,那么寡人就开始册封了。”

他说着顿了顿,说:“寡人就封公子为……少师,劳烦公子代替寡人,教育子文这孩子了。”

何止是公子季,连齐侯都一阵吃惊,因为吴纠封了公子季为少师!

少师在楚国,那是辅佐教/导太子的老/师,关键点在于太子,吴纠这样一句话下去,不只是册封了公子季,而且册封了小子文。

小子文还一脸不明状况的样子,毕竟他根本不知什么是少师,而齐侯和公子季都知道。

公子季一阵吃惊,随即连忙感激的跪下来,叩头说:“谢王上错爱!”

吴纠笑眯眯的说:“好了,子文,快去拜见师傅。”

小子文虽然不懂什么是少师,但是他懂什么是师傅,连忙跑过去,对着公子季深深作礼,像模像样的说:“子文拜见师傅。”

公子季连忙将小子文扶起来,说:“王子不必多礼。”

吴纠笑着说:“子文虽然是寡人的义子,但是天生聪明伶俐,有过人才华,只是儿时过的困苦,吃了不少苦头,让寡人十分心疼,也请少师好生相待。”

公子季拱手说:“是,季定当好生辅佐王子,请王上放心。”

吴纠点了点头,说:“少师就不必多礼了,过些日子寡人与王子要到郑国与天子会盟,少师好生歇息几天,到时候也要随行。”

公子季立刻说:“是,季领诏。”

吴纠吩咐完了,就让子文跟着公子季学习,自己便与齐侯离开了子文的房舍。

楚国的人已经出发了,再过些日子就会达到郑国,他们这些日子也需要启程了。

此次会盟的地点在落阳八关之一的虎牢关,虎牢关在郑国地界,但是与洛师接壤,因此姬阆与吴纠会盟,特意选了这个地方。

虎牢关在郑国的北端,北面紧邻着黄河,关卡峭壁嶙峋,仿佛一线之天,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美誉,当年周穆王姬满在莆田泽打猎,有老虎在芦苇荡中游走,周穆王身边的武士高奔戎生擒老虎,并且将老虎献给周穆王,周穆王非常高兴,就将老虎押/解,准备养起来,虎牢关也因此得名。

吴纠和齐侯很快便出发了,往郑国的虎牢关而去,这一路上很是太平,毕竟齐国刚刚吞并了鲁国,周边的国/家根本不敢和齐国找茬,而且他们的队伍非常庞大,齐侯带着恢弘的兵马,单子正领兵打头,邾国国君曹克因为灭鲁有功,也会随同他们去虎牢关领赏。

如此一来,便是齐国楚国和邾国三股兵马一起上路,想要不恢弘都不行了。

因为齐侯最近特别迷恋豆腐,特别喜欢吃豆腐,因此吴纠临出发之前,特意做了十斤的豆腐,让人用冰块镇着,一起带上路,虽然制/作豆腐的工艺并不复杂,但是需要用时,而且需要石膏粉,吴纠怕郑国没有这种的东西,到时候齐侯馋起来,谁也挡不住……

郑国早就在虎牢这个地方,设下了祭坛,建造了气势恢弘的行辕。

说起来,自从上次郑国被楚国入侵,祭仲病逝之后,郑国就一度陷入死寂,毕竟他们的国君子仪早就过世,郑国群龙无首,再加上楚国的入侵,更是混乱一片。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郑国从过往的霸主之国,一下沦为没落的国/家,很多国/家都趁机欺负郑国,郑国也一直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挺着。

如今天子要会盟楚王,这么大的事情,郑国就想要趁着这个时机恢复自己的元气。

若是会盟可以在郑国举办,各国诸侯就要来到郑国,这样一来,郑国一下又变成了中心之国,也能带动郑国的经济,尽快休养生息,恢复霸业。

此次天子会盟,郑国可是牟足了劲儿申请主办,终于是给申请下来了。

郑国突然申请主办会盟,其实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因为郑国已经扶持了一位新国君继位,若是没有新的郑伯继位,也不会有人去极力申请主办了。

郑国这位新国君,说起来新,却也不新,你要说不新,他偏偏又是刚刚继位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之前说过郑庄公可谓是春秋第一霸,虽然他没有齐桓公的作为,但是他称霸的时候,齐国还是齐桓公的爷爷在位,可以说那时候的郑国鼎盛的无以复加,所有人都要看郑国的脸色,那才是真正的周朝之中/国。

如今继位的这个郑伯,姬姓,郑氏,名突,是当年郑庄公的次子,郑庄公死了之后,祭仲专/权连立六君,其中就有这二公子突,不过公子突继位,并不是祭仲的本意,因为郑突在做公子的时候,就已经和祭仲不和了。

祭仲是个权臣,非常专/权,到了郑庄公后期,祭仲的权/利非常大,比郑庄公还要大,而郑突则是个十分“阴险”又有手腕的人,坦白说也就是专/权,这两个人都专/权,碰在一起那岂不就是相看两厌么?

郑庄公死后,宋国大翻身,威胁祭仲必须立与宋国有血缘的公子突为国君,祭仲被威胁,只好推/翻了太子,拥立公子突为郑伯。

如此一来,公子突继位,是为郑历公。

郑历公上/位之后,十分看不惯祭仲,想要除掉祭仲,不过没想到这件事情被祭仲的女儿知道,告诉了祭仲,祭仲先发制人,让人刺杀郑历公,郑突刚刚登基,抵不过祭仲的权威,逃窜出国,祭仲又开始拥立新君,直到后来拥立了子仪,才稍微安定一些。

不过子仪因为彭生事/件,后来被吴纠和齐侯联手按死了,因此郑国一度处于没有国君的动/乱时期。

郑国没有国君,在外逃亡已经十七年的郑突终于找到了时机,祭仲已经死了,没人可以阻拦他,而且郑国现在就是个烂窝窝,恐怕也只有郑突才会执着于郑国。

郑突带兵杀回了郑国,因为郑突是郑庄公的血脉,因此顺理成章的被拥立为郑伯。

郑突上/位成为郑伯,不过郑国经过战乱,十分空虚,祭仲专/权一倒,郑国内部开始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党派争夺屡见不鲜,已经数不胜数了,今日刺杀,明日谋杀,没有一天/安定的日子。

郑突面/临的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郑国。

不过郑突也是有些手腕的人,很快就将分崩离析的朝/廷给治理了,虽然大家内心里都不服气郑突,不过明面上不敢叫板。

郑突深知如今郑国需要休养生息,而且需要大量的粮食和钱财,会盟是个很好的选择,主要可以主办会盟,就可以带动郑国的经济。

郑国是周朝之中心国,地理位置非常优厚,而且郑突知道目前的形式,周天子本不是正统血脉,但是因为亲近齐国和楚国,所以才能登基。

因此郑突也想要亲近齐国和楚国,当然了,郑国地处洛师旁边,也需要亲近周天子才行,会盟是一个大好时机,郑突必须抓/住这个大好的时机。

郑突积极奔走,主动要求,得到会盟允许之后,立刻在虎牢建立行辕,为了彰显郑国威严,不惜花大量的钱财。

因为要知道,虽然前期投入很多,但是后期的产出也是相当多的,诸侯会盟,这么多国/家的诸侯来到虎牢,光是诸侯们每日的花销就十分可观,绝对可以回本儿。

楚国齐国和邾国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到了虎牢,郑伯突在虎牢很远的地方就来迎接了。

吴纠掀开车帘子一看,郑国的车队迎接的很长,列开队伍,看起来十分隆重,新任郑伯突坐在高头大马上,吴纠还是第一次见到郑突。

郑突这个人,在外逃亡了十七年,如今已经不年轻了,是个有四十岁的大叔。

不过郑突这个大叔保养的挺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朝袍,并不像吴纠这般显瘦,反而衬托着高大挺拔的身材,这点和齐侯一样。

郑突坐在马上,看到车队来了,立刻翻身下来,亲自步行迎接过来,他走的近了,更方便吴纠打量。

郑突面目英俊硬朗,下巴上留着一些胡子茬,并不多,给他英俊的脸上平添了一番沧桑,郑突的长相十分威严,然而他露着笑容,看起来倒像是个随和的大叔一般。

郑突走过来,吴纠和齐侯也随着下车,骑在马上的曹克也翻身下马。

郑突连忙拱手说:“楚王、齐公、邾公,三位大驾光临,突有失远迎,实在惭愧,惭愧啊!”

吴纠笑了笑,说:“郑公已经迎出很远了。”

郑突笑着说:“早听说三位今日要到,突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请三位先行入营帐,一路车马劳顿,定然劳累,先行休息,之后美酒珍馐会送到各位营帐,今日突便不打扰各位,请自行歇息,明日突再为各位接风洗尘,如何?”

齐侯拱了拱手,说:“郑公想的周到,那便多谢了。”

郑突笑眯眯的说:“不敢当不敢当,怎么敢让齐公言谢?真是折煞了突。”

郑突十分谦虚,他笑起来仿佛是个彬彬有礼,又十分随和的大叔,不过郑突这个人,阴狠挂相,总是笑着,脸上也挂着一层阴森森的表情。

众人随着郑突往里走,郑突笑了一声,说:“突若是没看错,这位不是鲁公子么?”

公子季如今是小子文的师傅,带着小子文和大白狼同行,自然也跟来了,他下了车就看到了郑突,因为之前与郑突有一些过节,因此便没有说话,只是落在人后,想要降低存在感,不过没想到郑突还是看到了公子季。

公子季干笑了一声,恭敬的拱手说:“见过郑公,季有礼了。”

郑突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突听说之前战役的时候,鲁公将公子送出来当人质,还真是为公子捏了一把汗呢。”

公子季脸色不好看,虽然这事儿过去了,但是仍旧是公子季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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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季更是狐疑的看着吴纠,又去看吴纠端着的那些汤和饭,他听说过楚国的新王喜欢理膳,然而他没想过楚国的新王会给自己亲手理膳。

公子季心里有一种滋生的感觉,有什么在疯狂的滋生,他看着吴纠,低声说:“季值得楚王做这些么?”

吴纠挑眉笑着说:“寡人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季先生的才华,难道季先生会质疑自己的才华么?”

齐侯就等着公子季不识趣,不吃饭不喝汤,然后自己把那小半碗也给喝了,哪知道公子季却突然接过吴纠手中的汤,一口给闷了,仿佛在和酒一样,随即“啪嚓!!”一声,将汤碗仍在地上,那叫一个豪爽。

而齐侯则是眼睁睁看着汤碗里还有一个豆腐球没吃干净,直接随着汤碗一起掉在地上,碎成了渣子。

公子季脸上的肌肉显然在抽/搐,他的一生还太年轻,可谓是忠心耿耿,然而被母亲和兄长一起送来做人质,但是公子季没想到,自己是那个必死的人质,有谁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

当公子季质问鲁公的时候,鲁公还说以为他不会屈服,看错了他。

公子季自然不会屈服,然而他的心已经死了,那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实在可怕。

公子季本以为自己心灰意冷了,死了最好,若是不死,将来也是病怏怏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如今吴纠却提出要重用他。

吴纠笑眯眯的,亲自端起汤碗和饭碗,递给公子季,笑着说:“寡人知公子这些天不思饮食,特意亲手熬了汤,做了膳食,希望公子能吃一些,否则身/子是受不住的。”

吴纠真的很想把那空碗扣在他俊美的脸上,气死人了……

吴纠不理他,端着汤碗准备走了,齐侯喝了汤,还不满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吴纠,起身准备跟吴纠一起走。

吴纠狐疑的说:“君上去哪里?”

齐侯笑着说:“自然是跟着二哥去牢/房了,万一公子季不领情,这汤还是孤替他喝了,免得浪费。”

吴纠又是干笑了一声,只好继续往前走。

公子季披头散发,瞥着眼睛打量吴纠,不知吴纠是什么意思,就听吴纠笑眯眯的说:“楚国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公子您愿意,可以到我楚国来。”

公子季冷笑了一声,淡淡的看向吴纠,说:“楚王说笑了,季是鲁国人,如今鲁国已经灭/亡了,人人所不齿,季这样的亡/国之民,还能得到重用么?季若是没有记错,楚国齐国和鲁国一向有间隙,就算如此,季能得到重用么?”

公子季本在嘲笑,却听到吴纠笑着说:“这有何不可,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嫌,用人不疑,不问出身。”

公子季一脸狐疑的看着吴纠,似乎在思考吴纠所说的话,随即说:“好一句……不问出身。”

吴纠说:“公子一身才华,寡人敬仰,如今公子若是离开,虽然可以安度余生,然而你的才会也会跟着你的母亲和兄长一样,你就甘心,被他们毁掉一切么?”

吴纠一瞬间差点吐血,回头瞪了齐侯一眼,说:“君上,我这办正事儿呢!”

齐侯也说:“孤也说的是正事儿啊!你快告诉孤,孤是不是失宠了?若孤没失宠,二哥你立刻把那碗豆腐汤给孤喝。”

吴纠特别想捂脸,齐侯绝对是故意捣乱的,就看到牢/狱中的公子季果然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对话,似乎反应不过来。

吴纠偷偷踢了齐侯一脚,然后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鲁国已经灭/亡了,公子您是有大才的人,可以选择离开,寡人绝对不会阻拦。”

公子季这才反应过来,一时想不通方才齐侯和吴纠是哪里不对劲儿,因此就关注着眼下这句话,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会放季离开?”

齐侯让寺人端着汤,吴纠和齐侯就往宫中的圄犴而去,里面静悄悄的,因为文姜和燕伯已经“傻了”,他们喝了那么多天药,早就傻了,傻了之后就被带去做工了,不用再关在牢中。

因此宫中的圄犴没多少人,里面自然很清净的。

他们走到最里面,就看到公子季趴在地上,他的头发散乱,铺在背上,遮住了脸颊,看不出情绪,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吴纠走过去,公子季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声音沙哑的淡淡说:“终于轮到季了么?”

吴纠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让寺人将送来的汤和饭从牢门送进去。

齐侯说:“不行, 孤就要那个大的。”

吴纠拗不过他,当然是在吃这件事情上,只好把那大碗分给了齐侯, 齐侯“呼呼”两口就将汤喝完了, 然后才用小匕舀着野山菌、虾仁还有豆腐吃,野山菌筋道,虾仁弹牙,豆腐滑/嫩, 一碗料全都是层次,吃起来那叫一个满足。

齐侯吃完了,优雅的将碗放下来,里面连滴剩下的汤都没有,十分干净,又优雅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见到吴纠不甘心的看着自己,便笑眯眯的说:“二哥,孤只是在教你国君之道,两碗汤自然要分的一样多,一碗水一定要端平,否侧打架怎么办?”

吴纠听了忍不住“呵呵”干笑,说:“那还要多谢齐公的教/诲了。”

齐侯拱着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公子季看着寺人送进来的汤喝饭,终于动了一下,他的脸颊从散乱的头发后面露/出来,狐疑的盯着那些饭,沙哑的说:“这是要送我上路么?要动手就动手罢!”

吴纠笑了笑,说:“公子想多了,寡人并非是来送您上路,也并非是来轻贱您的。”

公子季慢慢坐起来,抬头看向站在牢门外面的吴纠和齐侯,说:“那是为了什么?”

吴纠淡淡的说:“寡人听说公子这些日子不好好用膳,心中甚是心疼……”

吴纠刚“逢场作戏”到这个地步,公子季还没来得及觉得吴纠假惺惺,就听后面的齐侯突然说:“二哥,你还心疼他,还说没勾三搭四。”

第136章 得心应手 (第1/3页)

野山菌豆腐汤里面有大块的虾仁, 经过调味, 汤头既有蘑菇的鲜美, 又有水产的鲜美,澄清的汤头,里面散落着犹如珍珠一般, 凑成圆形的豆腐球, 都不需要品尝, 只消看一眼, 或者闻一闻,就能知道这碗豆腐汤的美味。

齐侯撒娇耍赖, 就是不让吴纠将豆腐汤端给公子季, 吴纠那是相当的无奈, 只好把豆腐汤换了个小一点儿的碗,然后倒出小半碗分给齐侯。

齐侯很正直的一指那大半碗, 说:“孤要那个!”

吴纠气的直瞪眼,说:“那是给公子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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