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

〖无纠〗

第143章 一战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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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车中的郧国使臣顿时吓得魂儿都没有了,缩在缁车中不敢下来,吴纠冷笑一声,说:“看来郧国使臣真的得了重病,来人,请他下来!”

潘崇立刻让士兵过去,请马车中的人下来,士兵冲上去,拽着人下来,大家一看,果然是郧国使臣。

齐侯笑眯眯的翻身下马,走过去,就在郧国使臣嘴巴一动的时候,突然伸手一把捏住郧国使臣的下巴,然后就听到“喀嚓!”一声,齐侯竟然出手如电,直接把郧国使臣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与此同时,旁边的潘崇也把赶车的下巴卸了下来。

齐侯卸了郧国使臣的下巴,拍了拍手,笑眯眯的说:“上次孤就着了你们的道,如今还要故技重施?服毒自尽什么的,合不上嘴看你怎么服毒?”

齐侯一听,搂住吴纠,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好啊,不过孤与二哥这一辈子肯定长着呢,二哥还真有自信。”

吴纠说:“没有自信,怎么能宠着小白呢,是不是?”

齐侯听他又叫自己小白,顿时更加高兴了,仿佛是一只摇尾巴的大白,兴致勃勃的说:“二哥,你还没说羊肉泡馍那是什么东西呢?听起来就好吃。”

吴纠笑眯眯的说:“就是羊羹,用羊骨熬汤,骨汤和肉汤一定要分开熬,足足熬够一整天,汤头清亮浓郁,肥而不腻,香气四溢,然后用九成死面一成发面揉成馍饼,吃的时候将馍饼掰成黄豆或者蚕豆大小的碎块,浇上羊汤一煮,馍饼软透而不烂,羊汤醇厚鲜美,在上面撒上一些木耳丝一类的辅料,盖上网状的粉丝……”

吴纠说到这里,还没说完,齐侯已经受不了的制止了他的话头,说:“二哥,快被说了,饿死孤了,还是睡觉罢。”

吴纠哈哈一笑,说:“你若是明天给寡人审出细作的底细,寡人就给你做这个羊肉泡馍。”

齐侯比划了一下,说:“孤要这么大一碗!”

吴纠见他比划,好像一头牛都撑死了,不过吴纠知道,齐侯一定撑不死,因为他的胃是无底洞……

两个人畅谈着羊肉泡馍的美味,很快便睡着了,因为放下了一桩心事,又被齐侯搂在怀中,因此吴纠睡得十分安心,自然就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吴纠在榻上滚了两下,齐侯不在身边儿,而且榻上是凉的,恐怕起了很久了。

吴纠翻身起来,子清迎上来,说:“王上,可起身了?”

吴纠点了点头,让子清打热准备洗漱,一边说:“齐公去哪里了?”

子清说:“齐公一大早就起身了,说是去审问犯人。”

吴纠一听,险些笑喷/出来,原来齐侯是顶不住羊肉泡馍的诱/惑,因此一大早上就给饿醒了,醒了之后躺不住,就起来准备去审问犯人,早早审问出底细,也能早早的吃上羊肉泡馍。

吴纠听说齐侯这么勤劳,也起来勤劳了,先去膳房把羊汤熬上,毕竟羊肉泡馍的汤,最少要熬二十多个小时,这样羊肉的鲜香浓郁才能完全的被熬出来。

吴纠进了膳房,食材是新鲜,吴纠直接将羊骨和羊肉分开熬了两锅汤,调好味儿,之后就交给膳夫了,让他们帮忙掌握火候,羊骨熬出醇香味儿,羊肉一定要熬得软烂入味儿。

等羊汤熬得差不多,再过来准备馍饼和放入汤中的辅料,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大蒜这种东西,若是有大蒜,就泡个糖蒜,佐着羊肉泡馍吃,那真是又解腻,又下饭,绝对好吃到没朋友!

吴纠熬上汤,这个时候子清过来,说:“王上,棠巫说国老醒了。”

吴纠这一听,刚好也熬了汤,就从膳房出来,换了身衣裳,赶紧去斗家看看情况。

吴纠坐着缁车来到斗家,迎接的乃是斗祁,斗祁很快将吴纠迎进府中,请他到斗伯比的房舍中。

斗伯比还躺在榻上,脸色不太好,十分虚弱,不过这个人总算是醒了,见到吴纠,连忙要挣扎起来作礼,被吴纠制止了,说:“国老可算是醒了。”

斗伯比声音十分虚弱,说:“王上,郧国长国女……可还好?”

吴纠听他询问长郧姬,说:“你放心,长郧姬虽然中毒,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昨天已经醒了,等国老身/子好一些,就可以去探望了。”

斗伯比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谢我王。”

吴纠来探病,说起这几天发生了的事情,斗伯比感叹颇深,说:“斗祁。”

斗祁连忙说:“大哥,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斗伯比说:“司败为了这件事情,也算是劳心劳力,如今还病在府中,你一定要代我去探望司败大夫才是。”

斗祁听他说起这个,虽然有些不愿意,毕竟斗祁觉得蒍家背信弃义,蒍吕臣中毒的时候,蒍家的人还跑过来闹/事,煽/动舆/论,因此斗祁更不待见蒍家的人了。

不过斗伯比都这么说了,长兄如父,斗祁也不敢回嘴,只是拱手说:“是,祁记下了。”

吴纠笑着说:“莫敖要去探望司败,那真好儿,寡人也正要去,不如同路罢?”

这趟出宫,打算先去看看斗伯比,然后去看望蒍吕臣,正好走一圈,毕竟因为这件事情,斗伯比和蒍吕臣都受伤了,吴纠做为王上,理应关心臣子。

斗祁本想搪塞下来的,结果吴纠给他提到日程上了,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赶紧去换衣裳。

斗伯比还虚弱,没办法下榻,对斗祁谆谆教/导的说:“蒍家与斗家的事情,都已经是过眼云烟,设身处地的想想,蒍家也是为了自己族人的利益,当年亲近先王,乃是无可厚非之事,斗祁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迁怒蒍吕臣。”

斗祁答应了一声,虽然没什么诚意,斗伯比又说:“蒍吕臣年少有才,看得出来,王上十分器重他,你们往后还要同朝为官,臣子不和,只能给君王招惹事端,斗祁你是明事理的人,不需要大哥再多说了罢。”

斗祁自然明白,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论气度,斗祁知道自己是万万不及斗伯比的,若不是斗伯比归山,自己也不会是斗家的家主。

斗祁只好应声,说:“斗祁知道,定会以大局为重。”

吴纠等了一会儿,斗祁可算是换好了衣裳,出来谢罪,说:“让我王久等,斗祁失礼。”

吴纠笑着说:“没事儿,这便走罢。”

吴纠想要赶紧去蒍吕臣家里,回去之后还要给齐侯做馍饼呢。

吴纠请斗祁同车,斗祁简直是受宠若惊,连忙蹬车陪坐,十分本分的模样。

众人来到蒍吕臣府上,蒍吕臣已经在门口迎接了,他脸色稍微与有些苍白,显然是中毒的缘故,不过蒍吕臣到底比斗伯比年轻太多,而且发现的早,再加上蒍吕臣虽然是个文人,但是身材高大,也能称得上健壮,因此恢复的快。

蒍吕臣抱恙在家,正在休养,听说楚王要来探病,赶紧迎在门口,吴纠下了缁车,连忙亲手扶起蒍吕臣,笑着说:“司败不必多礼,你看,谁与寡人一同来探病了?”

斗祁站在后面,尽量降低存在感,结果吴纠也是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化解斗家和蒍家的仇怨,因此有/意这么说,斗祁只好硬着头皮说:“司败大人。”

蒍吕臣显然有些吃惊,看到斗祁一愣,随即拱手说:“莫敖大人。”

蒍吕臣赶紧把众人迎进府中,蒍家比起斗家来,那便不够看了,没有斗家的辉煌与壮阔,尤其蒍吕臣上/位之后,其实并不喜欢奢华,反而十分简谱,一切从简,就显得更是萧条。

蒍吕臣迎着众人在厅堂坐下来,让人给吴纠和斗祁上茶,斗祁呷了一口茶水,颇为嫌弃的看了一茶杯。

吴纠也咳嗽了一声,这茶水简直就是茶叶末子,没想到蒍吕臣家里这么简朴。

蒍吕臣不好意思的拱手说:“请王上与莫敖大人不要介意,吕臣家中实在没什么好茶,这茶水已经是最好的了。”

蒍吕臣说的是实话,其实没有故意寒酸的意思,蒍家虽然大,但是远远不及斗家,而且自从亲和新王熊赀之后,虽然他们的意识是正确的,但是若敖氏的势力奈何太大,脸熊赀都无法左右,因此蒍家被斗家一直打/压,本就萧条了很多。

蒍吕臣临危受命,年纪轻轻做了家主,不过他的心思不在与斗家斗气上面,他身为司败,经常要纠察各种事情,纠察各种官/员,得罪人是少不了的,当然也要花不少钱,蒍吕臣经常自己贴钱纠察,又不贪/污,因此家中没多少银钱,根本没什么积蓄。

蒍家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多半自己过自己的,才不会把自己的钱贴补那寒酸的家主,再加上吴纠来的匆忙,蒍吕臣一时拿不出钱来买好茶,这还是让下人匆忙去买的,能买什么样的茶就买什么样的茶,毕竟经过吴纠在齐国的带动,如今饮茶已经成了贵/族的风向,不喝/茶实在丢人。

吴纠笑了笑,说:“司败大人简朴,看起来寡人该是时候重新制定一下士大夫们的粮俸了。”

蒍吕臣连忙摆手说:“这……让我王担心了,吕臣家中还不至于揭不开锅。”

斗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蒍吕臣,蒍吕臣官居上大夫,粮俸应该不少,虽然不能说是珍馐美味,但是顿顿都该有大鱼大/肉的,蒍吕臣竟然用“揭不开锅”四个字。

吴纠笑着对斗祁说:“莫敖,如今朝中有许多臣子,不知公干,不知为楚国分忧,只是在混乱的时候出来嚼舌/头根子,这次司败中毒的事情,想必莫敖也有所体会……”

斗祁知道,吴纠说的是流言蜚语的事情,虽然事情是郧国使臣挑/起来的,但是若楚国没有人传播,没有人重伤,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斗祁算是被重伤了,当然有体会。

吴纠说:“寡人不希望在寡人的管辖之下,还有吃白饭的现象出现,尽忠职守的忠臣反而没有粮俸养家,重新制定粮俸的事情,就交给莫敖来管理了,相信莫敖不会让寡人失望的。”

斗祁一听,连忙拱手说:“是,祁领诏,谢我王器重!”

吴纠笑眯眯的说:“别谢的这么早,这虽然是器重,但是莫敖做的若不好,也需要受罚的。”

斗祁见吴纠那笑眯眯,一派温柔的样子,忍不住后背有些发/麻,总觉得新王他有点深不可测……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蒍吕臣给大家准备了午膳,吴纠笑了一下,说:“寡人公/务繁忙,还要回宫去忙正事,斗卿正好无事,就留下来用午膳罢,寡人先行一步了。”

吴纠说着站起来,蒍吕臣连忙恭送吴纠,斗祁则是脸都青了,脸色蜡黄,茶都已经这样了,更别说午膳了,吴纠逃跑了,还把自己留下来,斗祁脸色能不蜡黄么?

吴纠笑眯眯的走出去,很快登车,缁车咕噜噜扬长而去,留下了斗祁十分尴尬,斗祁也想找辙告辞,哪知道蒍吕臣竟然十分实在,连忙拱手说:“莫敖大人,请,午膳早已准备妥当,马上就能用膳了。”

斗祁干笑了一声,说:“不必麻烦了,斗某……”

他还没说完,蒍吕臣已经诚恳的说:“不麻烦,早已准备好,莫敖大人请进。”

吴纠将斗祁留下来享用美味,自己则是赶回宫去,先去小寝宫看了一眼,齐侯还没回来,想必是细作比较棘手,没想到那不靠谱的郧国使臣,其实还是个硬汉?

吴纠就出了小寝宫,往膳房去看看,骨汤和羊肉汤已经熬得喷香喷香,还未走进膳房,就能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非常勾人食欲。

很多人不喜羊肉泡馍的缘故是羊肉膻味重,或者羊汤腻人,其实真正好吃地道的羊肉泡馍,是羊肉鲜味,汤头肥而不腻,油光可鉴,却清凉透底,吃起来连汤带馍,吃得精光也不会觉得腻人,这才是极致。

因为齐侯是第一次吃羊肉泡馍,吴纠为了不让齐侯觉得腻人,还准备做两道凉菜就着吃,弄了个凉拌木耳,脆生生也爽口,再弄个凉拌莲藕,这样凉性的莲藕也能和温性的羊肉中和,不至于燥热。

吴纠准备好凉菜,腌制上,方便入味儿,随即就开始烙馍了,别看馍饼其实很简单,但是关键是羊肉泡馍的馍饼需要掰到黄豆到蚕豆大小,还要煮在羊汤中,这样一来,馍饼的好坏就能直观的看到了,吃羊肉泡馍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你想吃羊肉泡馍,结果泡馍变成了羊汤糊糊,馍饼被羊汤一泡,要通透进味儿,却不能烂掉,这也是个技术活儿。

吴纠弄了九成的死面,一成发面揉在一起,完全死面会影响馍饼吃汤,馍饼要是夹不住汤,吃起来没滋味儿,干巴巴,另外九成死面是为了让馍饼结实,不容易烂掉。

很快吴纠就揉好了面,看了看时辰,竟然已经要黄昏了,便立刻把馍饼下锅烙一下,随即拿出来。

吴纠刚弄好了这些,子清就来说:“王上,齐公回来了。”

吴纠一听,赶紧将热腾腾的馍饼放在大碗里,然后端着馍饼过去,吃羊肉泡馍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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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只好委屈的说:“好罢,那二哥先睡觉,等醒了咱们再说这个。”

吴纠一听,险些笑出来,的确这些天都没来得及给齐侯做好吃的,毕竟很匆忙,好几天都在熬夜,更别说有心情去做饭了,做饭一定要心情好,那样做出来的东西才更美味,不会苦大仇深。

吴纠笑了笑,说:“若是明日/你能给寡人审问出来这那两个细作的底细,寡人给你做羊肉泡馍吃,怎么样?”

齐侯一听吃,眼睛都亮了,说:“羊肉泡馍?那是什么新鲜顽意儿,二哥心里到底还有多少新鲜吃食没给孤做过?”

吴纠笑着说:“你想吃一辈子,纠都能不重样的给你做出来。”

吴纠抓/住郧国使臣之后,本想连夜审问的,但是齐侯不答应,齐侯果断的让潘崇将细作先行收/押,然后带着吴纠去小寝宫睡觉。

吴纠十分无奈,不过知道齐侯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自己身/子不怎么强壮,熬夜十分难受。

吴纠发现,齐侯越来越有老妈子的天分了,不过吴纠可不会告诉齐侯。

两个人回去睡觉,因为解决了心头大患,因此十分放松,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最近这些日子太忙了,你都没给孤做好吃的。”

吴纠无奈的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人,说:“不是说睡觉么?”

还有人说,其实少郧姬后背还有人,不知是谁指使的。

郧国使臣听到这消息,吓得已经不行了,虽然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但是其实一点儿也不镇定。

上次长郧姬被软/禁,郧国使臣还跑到宫里来闹腾,如今少郧姬被抓,郧国使臣竟然安分了,显然是心虚了。

这两天郧国使臣都呆在驿馆里,也像少郧姬之前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谁也不见,异常的安分。

就在两天后的夜里,郧国使臣的房门却被推开了,郧国使臣穿的十分朴素,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很快就从房舍中摸出来,此时已经过了半夜,驿馆里的守卫并不严,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守卫,若是楚国的驿馆里都是楚国人的守卫,也会惹得其他国/家不舒服。

郧国使臣和赶车的被卸掉了下巴,嘴巴合不上,哈喇子哗哗往下/流,藏在嘴里的小药丸也掉了出来。

吴纠看着那两个人口水横流,忍不住皱了皱眉,挥手说:“将人带走。”

潘崇立刻让士兵押着那两个口水横流的人,往宫中而去了。

三更半夜的,驿馆已经沸腾了起来,因为大家都听说了,郢都城半夜似乎闹了事/故,楚王亲自出马,带兵包围了城门,抓/住了一个挑/拨离间的细作。

原来斗伯比遇刺,蒍吕臣和长国女中毒,还有少国女下毒这些事情,竟然都是这个细作的挑/拨离间。

郧国使臣坐在缁车中,吓得要死,不敢探头,外面的赶车的也是脸无人色,想要应对一番。

潘崇却说:“如今乃是我王抓拿异国细作的重要时期,任何人夜间不得出城!”

赶车的一见,赶紧从怀中掏出各种珍奇珠宝,就要塞给潘崇,说:“这位大夫,您行行好,我这是……我这是有病人,急着出城医治,他……他的病会传播,实在可怕,因此……这个,请大夫行行好!”

潘崇一笑,却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随即是“呼啦——”一声,两队士兵快速从旁边围拢上来,将马车围在中间,仿佛围了一个铁桶似的。

那马蹄声渐渐近了,就看见吴纠和齐侯都是一身便服骑在马上,遥遥而来,十分悠闲的样子,吴纠笑着说:“郧国使臣得了什么会传染的疾病,要着急离开郢都?不如让寡人身边的医官给你看看?”

郧国使臣故意将自己国/家的守卫都支开,然后偷偷摸出来,连忙一路小跑,悄无声息的就从驿馆的侧门,也就是膳夫们运送食材货物的小门跑出来,然后一路穿行郢都城的小路往前跑。

他跑了好一阵,已经呼呼喘气,很快就看到一辆破烂的缁车停在路面,有个赶车的人等在旁边,郧国使臣赶紧跑过去。

那赶车的立刻说:“大夫,可等到您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咱们快走,晚了就不能走了!”

郧国使臣赶紧点头,上了缁车,赶车人连忙赶着破破烂烂的缁车,往城门而去,想要偷偷出城。

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缁车很快来到了城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城门,这座城门可是郢都城里把守最不严的城门,因为平日人流量小,晚上更没什么人把守。

酆舒立刻也拱手说:“是,王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是想要让郧国使臣狗急跳墙,自己跑出来?”

吴纠点了点头,说:“这叫引蛇出洞,若郧国使臣并非郧国人,而是其他国/家的细作,咱们抓/住了少郧姬的事情让他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会被少郧姬出卖,能不逃跑么?郧国使臣想要一个人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必然会有人来接应他,到时候咱们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众人全都布置好,酆舒连夜去散播谣言,吴纠和齐侯则是回小寝宫去睡觉了。

少郧姬被抓,还招供毒杀长郧姬的事情,让驿馆都震/惊了,大家谁也没想到,少郧姬竟然对亲姐姐下手,而且就为了坐上楚国王/后的位置,一时间少郧姬的事情被大家津津乐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

赶车的早就打点好了,贿/赂了守城的官/员,给了他一个通行证,赶车的将那通行证交给守卫,守卫看过之后,本已经放行了,让人打开城门。

就在城门“吱呀——”打开的时候,突听一个人说:“等一等!”

众人都是一惊,坐在缁车中的郧国使臣虽然看不到人,但是也听到了声音,而且这声音颇为耳熟。

原来正是潘崇来了,潘崇腰夸宝剑,别看他身材高挑,并不魁梧,但是只是听着司马的名头,已经够有气势的了。

潘崇走过去,说:“这夜里头,是什么人要出城?”

第143章 一战方休 (第2/3页)

招认是谁派来的细作,便十分困难了,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而且等着这条大鱼自投罗网。”

齐侯挑了挑眉,吴纠立刻吩咐潘崇说:“潘崇,你去严守郢都的各个城门,即使是夜里,也一定要严守,谨防郧国使臣狗急跳墙,想要混出城去。”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王上!”

吴纠转头又对酆舒说:“现在该到我们楚国散播谣言的时候了,酆卿,你去让人散播消息,就说少郧姬毒杀长郧姬的事情被发现了,事情还在进一步审理中,一定要让驿馆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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